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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式多了,却又华而不实,白白浪费力气,于是江望舒就从最简单的直刺练起,彻夜重复这一个动作,这一练便是三年。
十岁,禾丰节,江望舒到河神祠吃了个酒足饭饱,肚儿圆圆,踏着月光欣然回家。
巴山草深,有窸窸窣窣声音传来。直觉让江望舒握紧手里树枝,背靠山石。
禾丰节,苞谷地里,饱满的米粒从黄壳里钻出来。嫩苞谷鲜嫩多(汁),江望舒吃了一个月也吃不腻,这老苞谷却咬不动,江望舒不喜欢。江望舒不喜欢,野猪喜欢,禾丰节,对野猪来说也是盛宴。
一头足足有三百斤的大野猪从苞谷地里窜出来,朝着江望舒冲去。它本来吃得欢快,被这个不识相的娃儿搅了兴致,只想着拱翻了江望舒,再敞开肚皮吃。
江望舒自然知晓山林里面这些畜生的厉害之处,所以他从不敢去密林,茅棚恰好在庄稼地边缘,山里畜生几乎不来造访。
几乎不来,还是遇到过这群不速之客三两次,一次是一头斑纹大虎,在离茅棚百步远的地方呜咽,江望舒战战兢兢彻夜未眠,颤抖如筛糠。一次是一群巴山狼追着獐子,从江望舒门前呼啸而过,江望舒爬到树上躲了一天。
这次在苞谷地与野猪不期而遇,江望舒吞咽一口口水,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个十岁稚子,按照礼仪总角不久,当然,他一个孤儿,没人替他总角,所以头发一直长到腰,被山下人当作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