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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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却被陆怀瑾拦住：“外面的东西不能送进去。”乔卿仪看向乔淮，他却已经走进了探监室。这时，耳边又响起陆怀瑾的询问：“除了这些和尖锐物品，你还有别的要给乔世汉的吗？”乔卿仪意识到他的意思，连忙在身上翻找。可来的急，什么都没拿。随身带着的，只有那张唯一的全家福……她看着照片，发红的眼眶里满是不舍。然后咬紧牙关，颤着手小心翼翼将全家福撕成两半。乔卿仪把印着自己的那半给了陆怀瑾：“麻烦你交给我爸，说我过的很好，谢谢。”然后将剩下半张照片珍惜的收好。陆怀瑾颔首接过，刚想再说些什么。身后兀的传来陆方念的声音：“哥！爸妈叫你今晚回家吃饭。”乔卿仪僵在原地，难以置信之余又觉得荒谬。“她叫你哥？你们……是兄妹？”陆怀瑾没否认。被欺骗的感觉再次密密麻麻爬上来，乔卿仪脑袋嗡的一下：“陆怀瑾，这些年你跟我讲的话，有一句是真的吗？”陆怀瑾沉默片刻：“有。”乔卿仪一怔。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乔卿仪四肢百骸都被冻僵。见她不说话，陆方念走过来解释：“不是我哥要骗你，是我自作主张不想让你纠缠他。”乔卿仪攥紧手指：“我没有纠缠他。”陆方念并不在乎：“早点放手对你来说是好事，我们家世代英烈，不可能会让我哥娶一个罪犯的女儿。你和乔家，只会是他光鲜履历上的其中一条功勋。”乔卿仪脸色苍白，其实从知道陆怀瑾欺骗自己的那一刻，他们就结束了。在陆方念和别人眼里，他是英雄，是守护神。可对她来说，是陆怀瑾毁了自己的一切。陆方念还觉不够，继续说：“即使你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那你有没有问过我哥的想法。问他究竟有没有对你……”动过心。“方念！”陆怀瑾下颌线紧绷，沉声制止，“你先回去。”陆方念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选择离开。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呼啸的风声。看着乔卿仪苍白的脸，陆怀瑾打破了沉默：“你爸的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检方很快就会向法院提起公诉。”“之前我问你，你不是说无可奉告吗？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陆怀瑾目光沉沉：“现在说，不违反规定。”他从口袋里拿出新买的平安扣递了过去：“赔给你。”乔卿仪看着他掌心里那枚崭新的平安扣，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是真正的两清不欠。按下心底不断翻涌的酸涩，她没有接：“不用了。”6“再像，也不是原来的那块了。”说完，她转身离开。看着乔卿仪单薄的背影，陆怀瑾悄然握紧了手。从警局回来后，乔卿仪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她看着仅剩的半张照片上父亲慈爱的笑容，双眼通红。曾经，父亲不止一次问过她：“仪仪，真的很喜欢陆怀瑾吗？”“仪仪，非他不可吗？执与也很好啊，从小就照顾你。”到后来，他向自己妥协：“只要仪仪喜欢，爸都支持。”可现在……乔卿仪嗓子一阵哽涩，泪流满面，鼻塞到无法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睁眼，窗外一片白茫茫。下雪了。乔卿仪望着，给陆执与打去电话，想问问他在哪儿，却无人接通。之后一段时间，她也都没能联系上陆执与。乔卿仪只好自己跟着乔淮，为父亲的案子到处奔波。时间悄然而逝，转眼过去月余。这天，海城又下了场暴雪。乔卿仪照常去律所找乔淮。不料乔淮的秘书看见她，一脸诧异：“乔小姐？您怎么在这？今天不是开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