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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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眸，等乔卿仪的反应。期间，他想起一件旧事。自己和乔卿仪初见时，就穿着白衬衫。当时海城公安上下几十号人出主意，最终定了件简陋的白衬衫，精心安排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乔卿仪果然动心，甚至不顾乔世汉的反对，也要和他在一起……“我不会收，要么你拿走，要么我当场就丢了。”乔卿仪强硬的态度换回陆怀瑾的思绪。他眉头紧拧着打量乔卿仪，却没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记得自己的神色。陆怀瑾只好又看向赵海深。被拒绝的赵海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就在陆怀瑾以为他要发难的时候，他微不可查的看了眼陆怀瑾，又唤了副嘴脸。赵海深勾起个奇怪的笑容：“乔老师，我刚刚都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闻言，乔卿仪的脸色缓和不少。她张嘴，正要开口。陆怀瑾却率先一步张嘴：“乔老师，我们去外面聊。”乔卿仪也想出去透气，想也不想的起身和陆怀瑾出了门。全然没注意到身后赵海深阴翳的目光。两人在破旧的校园里逛着。陆怀瑾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猜测她还在想刚刚的事情。于是他故意转移话题：“乔老师为什么会选择这里教书？”乔卿仪表情有些奇怪：“这也是陆警官要调查的事情吗？”陆怀瑾收起本子和笔：“不是，只是闲聊。”乔卿仪抬眸，对上他深邃的视线。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画面中，一个男人逆着光站在冰天雪地里，看不清容貌，只能模糊的听见他说：“忘了我。”乔卿仪还想细想，但脑子却像是被钝器砸过，疼痛不止。陆怀瑾见她脸色苍白，立即关切的将人扶住：“怎么了？”乔卿仪神思恍惚，恍然间只觉得眼前的人和画面的渐渐合成一体。也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个人。陆怀瑾僵在原地。他不知该作何表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始终在思索着的大脑在这一刻停摆。甚至不知道怎么去推测，乔卿仪究竟是真的忘了还是假装，故意在试探自己。忘记一段过往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他也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够单单忘记感情的片段，而记得别的事情……见陆怀瑾不回答，乔卿仪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会是陆警官，应该是我记错了。”她轻猫淡写的盖过这件事，反而说起了被赵海深打断之前，陆怀瑾问的那个问题。“赵梅是单亲家庭，妈妈前几年就死了，除了她爸赵诚，家里还有几个妹妹。”陆怀瑾情绪复杂。几乎强行按下关于乔卿仪的情绪，思考公事。他问：“关于赵梅的母亲，你知道多少。”乔卿仪：“一点都不知道，只依稀听过是外地人。”“外地人？”陆怀瑾剑眉拧的更深：“那你知道她葬在哪儿吗？”乔卿仪摇头：“不知道。”3陆怀瑾颔首，突然停下脚步：“乔老师，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乔卿仪跟着驻足，手指却悄然攥紧。她知道父亲的案子是陆怀瑾承办，只是忘记了具体的细节。实话说，她知道陆怀瑾是职责所在，但是还是忍不住心怀芥蒂。问话如实告知是自己的本分，其他就不是了。乔卿仪皱眉：“陆警官，不好意思，恕我不能帮忙。”陆怀瑾猜到她会是这个答案。犹豫了瞬之后才开口。“乔老师，实不相瞒，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查一桩拐卖案。”“拐卖的对象有妇女有儿童，而赵家村是我的第一怀疑对象。”陆怀瑾定定的看着她：“根据我的推测，赵梅的母亲或许会是二十多年前被拐卖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