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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司长瑾松了一口气,便披着外衣朝凤云泽走去。“呐,这是剩下的。”她把写好的单子递给凤云泽,“你派人来拿就是了,何必亲自过来。”凤云泽从黑暗走出来,神情冷漠,眼里还带着丝怒气,“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顾好你自己!”司长瑾知道他为何生气,笑道:“放心,我只是挨了一拐杖,死不了,也不疼,倒是殿下你……”说着,她打量了一眼他的伤处,“才需要好好保重!”闻言,凤云泽如清墨般的眸子泛着寒光,锋利如刀,直刺司长瑾。司长瑾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对了,给我几个身手好的暗卫用用。”凤云泽愣了愣,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一向都这么直接?”司长瑾不解的说:“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而已,不直接说要求,难不成还得寒暄几句?!”凤云泽又问:“你就不怕我不给?”司长瑾撑着下巴,语气笃定道:“你会给的!不仅是因为我对你有用,还因为同命蛊。”有同命蛊在,凤云泽便受制于她。见凤云泽那深邃似谭的桃花眼里染上刺骨的寒凉,司长瑾见好就收,不再刺激他。凤云泽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怒火,“知道了,明日给你送来。”说完,凤云泽便拿着单子离开,但司长瑾叫住了他,“等等!”“还有事?”司长瑾问道:“司轻轻给了你和凤应乾什么方子?”凤云泽看了她一眼,用她之前的话堵她,“你这般感兴趣,何不自己去查,反正你的本事也不小。”司长瑾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时,房里已经没了凤云泽的身影。“不说就不说呗,反正我让你的暗卫去查也一样!”嘟囔了几句后,司长瑾便回去睡觉。另一边,凤云泽并未直接离开,而是转道去了祠堂。祠堂里,司轻轻正跪在一矮桌旁抄写佛经。写着写着她就突然摔了笔,满脸愤恨的自言自语着。“没用的老东西,亏我平日里对你百般讨好,让我跪祠堂也就算了,竟然还是让我抄佛经。”“等那日你没了利用价值,我一定让你好看……”看着司轻轻面目狰狞的样子,凤云泽的眉头紧紧皱着。五年前救了他的小姑娘,善良活泼,像个小太阳一样……真的是司轻轻救了他吗?怀揣着这个疑问,凤云泽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还在咒骂的司轻轻顿时被吓得跌坐在地,在看清楚是他后,尖叫便咽了回去。她迅速收敛表情,温柔的问道:“砺王殿下,您怎么来了?”凤云泽面无表情的的说:“来看看你。”闻言,司轻轻识趣的方子的另一半递给凤云泽,“多谢殿下出手相救,不然我也没那么快洗脱罪名。”凤云泽看着方子,不紧不慢的说:“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他只是派人引导了凤应乾几句,别的什么都没做。“当年你救过我,即便没有这方子,我也会帮你,还了这恩情。”这话一出,司轻轻心里就犯起了嘀咕。凤云泽是什么意思,要和她两清吗?那这么行!司轻轻心中有些着急,连忙道:“砺王殿下,这一码归一码,殿下帮了我良多,我不能仗着以前的恩情让您帮忙。”恩情若是还清了,日后她还怎么理直气壮的用凤云泽的权势。想到这里,司轻轻又说:“您这次帮了我大忙,若还需要什么伤药或毒药,我一定尽我所能地帮您配制。”听到这里,凤云泽眼神一厉。司轻轻这是在拐弯抹角的提醒他,定国公中的毒是她提供的,她有他的把柄。凤云泽掀着眼皮看向她,淡漠道:“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一种药需要你帮忙配制。”司轻轻眼里闪过喜色,“您说!”凤云泽盯着她,淡淡道:“我当年被人打断手脚囚于地牢数月,手脚即便被你治好了也会疼痛难忍。”“你当时说有种药膏能帮我治好,只是你还没学会不能帮我配制,如今五年过去了,你应该也学会了。”闻言,司轻轻顿时脸色一僵。那书里有这段剧情吗?是她看漏了,还是书里没写?司轻轻忍着心虚和慌乱,笑着应下:“嗯,早就学会了,您放心,我一定帮您配制出来。”反正凤云泽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膏,她到时候随便配制一个得了!垂着眼眸的她,并未注意到是凤云泽那如寒冰般森冷目光。“我等你好消息!”……次日,隆华郡主便让司轻轻的贴身侍女代替司轻轻去家庙,还安排人把消息传出去。同时,她还将司轻轻院里伺候的下人全都打发到庄子。对此,江氏有些不赞同,“大嫂,她们都是轻轻用惯的人,你把她们都打发走了,日后谁来伺候轻轻?”“做戏要做全套,既然二姑娘已经去了家庙,那这些从小伺候她的旧人就不能留,不然容易走漏了风声。”隆华郡主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着,“至于日后伺候她的人,到时候再从别处拨几个来就是了。”“还有,她现在的身份是你娘家侄女,府中的下人也只能称呼她为表姑娘,你要好生敲打一下身边的人,自己也要注意。”听到这里,江氏也不好多说什么,“是,大嫂!”她俩正聊着,一扎着高马尾、穿着玄色云纹的窄袖锦衣的少年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娘,我回来了!”司长瑜简单的朝隆华郡主行了一礼,便着急的问道:“妹妹呢?她的伤如何了?现在怎么样了?”隆华郡主一边拂去他身上的灰,一边回道:“她伤没什么大碍,只是她这次遭大罪了,要好生静养。”“那我去看看她,我给她买了好些礼物,还有惊喜。”隆华郡主好奇的看了一眼门外的人,便应道:“好,我们一起。”母子俩到锦绣苑时,司长瑾正在坐在廊下,看着银朱痛哭流涕的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