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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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婷婷在我面前多得意，在沈可心面前就有多卑微。她甚至不敢跟可心对视。低着头低低叫了一声：“堂姐好。”沈可心微微抬手：“你跟别人一样叫我的沈总比较好。”“是，沈总。”“你刚才大呼小叫做什么？如果觉得这里坐不下你，可以自己换地方。”“是因为他——”沈婷婷指着我的鼻子像想告状，却把话又咽了回去。因为沈可心的眼神算不上和善。而且，沈知衍竟然进来了。按道理来说，他只是沈婷婷的爸妈资助的贫困生，给他一个沈姓，也只是为了办入学手续方便。这种级别的聚会他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以前，沈婷婷的爸妈不说，是因为觉得他的身世可怜。可后来发现他心术不正、总是撒谎后，直接把人赶了出去。只有沈婷婷还一直喜欢他，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沈知衍进来后很尴尬地跟沈婷婷的爸妈打招呼，只换来一个冷脸。“谁让他来的？”沈婷婷把人护在自己身后：“他怎么也算你的半个儿子，为什么不能来？你如果不让他参加，我也不参加了。”沈父猛然拍桌子站起来：“你给我滚！”“好了好了。”沈母赶紧把几个人劝住，“家主还在，别乱来。”从始至终，沈知衍只是安静地站在沈婷婷身边。氛围不是很对，我看了沈可心一眼，正对上她深邃的眸子。那是一双丹凤眼，很好看。只是我看不懂她眼睛里的情绪。下一秒，她移开视线，很自然地把我拉到她身边坐下。“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没人会反驳她的话，服务生也上前揭开盖子。沈可心很熟练地帮我夹菜：“这个荔枝虾球是你爱吃的。”“还有鹅肝，特意让厨师按照你的喜好做的，你尝尝。”我有些不安。而沈婷婷终于忍不住了，看到沈可心对我的喜好一清二楚。她的脸色越发阴沉，抓起我放在桌子上的手就要拽我起来。“我们的位置在后面。”沈可心把筷子放到桌子上，只看了她一眼。她恨恨地松开我的手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整顿饭，她的视线都一直在我和沈可心的身上。沈知衍几次想要获得她的关注，都以失败告终。“姐，这是你喜欢吃的菜。”沈婷婷看都没看：“你自己吃。”“这个——”“我说了你自己吃，听不懂吗？”沈婷婷蹙眉，“你今天怎么这么不懂事？”沈知衍无言以对。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几位长辈开始商量婚期。我安静坐在旁边听着，就好像这不是我的婚礼一样。手机忽然震动，我打开看了一眼。沈婷婷发的：【你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当然了，我现在觉得住在一起挺好的，咱们三个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你虽然没有阿衍厉害，但是勉强能达到我的要求吧，具体，就看你之后的表现了。】除此之外，还有她的自拍。我觉得十分辣眼睛，直接把手机扔到了桌上。沈可心看到了，脸当即黑了。“来人，把不相干的人请出去，看得我眼睛疼。”众人的视线都落到沈知衍身上。他的脸涨红了，一个大男人，做出委屈的表情竟然丝毫不违和。沈婷婷见状转移了话题：“爸妈，还是先说结婚的事，时间我没要求，看乔楠的。”她期待地看着我，我避开了视线。沈父咳嗽了一声，阻止她继续说：“可心，你觉得呢？”可心握住我的手：“我觉得都很好，只要乔楠喜欢，明天结婚都来得及。”沈婷婷看到了交握的双手，猛然站起身。“你们干什么？”“我还在这里呢？你们竟然敢当众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沈父冷脸呵斥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们本来就要结婚了，握手哪里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