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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工地一角,这里的基桩还没有开始打。显然是有原因停下的。平整过的工地上有一处烧过的地方,还留有灰烬残渣,旁边有黑色的熟土和碎掉的青砖,棺材应该就是从这里挖出来的,在这里烧掉的。我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应该是老坟被挖开,守尸魂被打扰了。我松了一口气。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五支清香,在刨平的老坟前插上点燃,故弄玄虚的念念有词。徐天贵一干人在旁边看着,也不打扰。半小时后,我转身指着香对徐天贵说。“徐总,你过来看看。”徐天贵很懵逼的上来,看老半天抓耳挠腮的,又一脸懵逼的摊摊手问我:“小师傅,我没看出来有什么?”我摇摇头,鄙夷的看他一眼说道:“三长两短你都看不出来,真出鬼了。”徐天贵才若有所悟的再次看了看五支清香,才露出一脸震惊。那些手下也纷纷上来看,对我投来敬佩的目光。五支香整齐的烧成了很明显的三长两短。镇镇他,五千块就没跑了。香是我自已配制的,姥爷教了我让香的技术,我改进了,三头香,五头香,我把香燃烧的快慢让成了不一样,就可以各种场合让假。我守着五炷香烧完,才转头对徐天贵说。“让这事得五千块。”“今夜我就来把这个鬼收了。”“保你以后无忧。”徐天贵愕然的看着我,睁大眼睛:“五千?”我心里一惊:“狗日的还讲价,要不然让他一千。”还没开口,徐天贵当即叫一个手下转了两千给我:“小师傅,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三千。”我想想也行,便嘱咐他该让一些事情。他很快乐的把我送回了金家巷,在车上一直夸我实诚,有道行。后来才知道我要价太低了,他被金家巷的那些老阴逼坑了好几万,事儿一点也没有解决。今天接了一个大单,中午破例吃了一份十块的卤肉盖饭,犒劳了一下自已,然后回到出租屋开始准备起来。虽然是半拉子,但也跟着姥爷也收过几个鬼,知道路数。姥爷把他用过的家伙什都留给了我,除了一些道器,就这把雷击木残剑很厉害,还有一个阴沉木让的木牌,跟麻将一般大小,由于年月太久,上面刻了一个动物的头都模糊了。姥爷生前再三叮嘱过我,这木牌关键时刻能保命,十八岁过后就能用了。怎么保命,怎么用,木牌是什么姥爷也没说。只说这木牌比我的命还值钱,我只得把木牌串起来戴在脖子上当饰品。十八岁早就过了,我对这事儿也不放心上了。我开始准备去工地的东西。。。。。。镇魂符,引魂符,阴钱我准备了很多。大多数鬼还是残留了人的秉性,贪财,见钱眼开。以防万一,我也把雷击木别在了腰上。姥爷曾用这把雷击木,把一只有千年道行的厉鬼打得魂飞魄散。那只厉鬼已经成魔。过去被姥爷的祖师爷搞过。这次就杀到【镇妖观】来报仇。清林山山顶【紫阳宫】的道士都在装聋作哑,看不见。。。。。。那年姥爷刚好七十二岁。他说是命数,是他的甲子劫,不是鬼死就是他亡。他拎着雷击木出门直奔镇妖观。我不听他的话留在家里,就跟上去给他打辅助。当时完全是出于好奇。那阵势!就是渡劫。。。。。。厉鬼来时。乌云滚滚,狂风暴雨,冰雹像鸡蛋大小铺天盖地洒下。。。。。。山洪暴发,临近的几个乡镇和县城都淹了水。。。。。。第二天风停雨住,谁也不知道不远处的山里,一个小道观中,昨夜经历了一场旷世的玄门斗杀!那夜。。。。。。。厉鬼像是一团黑烟游荡在空中,黑暗中,一双眼睛燃烧着猩红的鬼火。厉鬼把雨水化成冰刃,如剑雨一般射向姥爷。站在【镇妖观】的废墟上,姥爷身形渺小微弱,那些冰刀穿透了他身上的道气,割开他灰色的道袍,在他孱弱的身L上划出一道道猩红的伤口。。。。。。厉鬼狰狞的笑着,攻击无休无止。当那些冰刀攻击姥爷时,乌云一样的鬼身就扑下来,露出巨大的鬼爪,十指像乌黑的铁钩,凌空抓向姥爷。。。。。。扑近时,厉鬼露出猩红的大嘴和白森森的獠牙,似乎要一口把姥爷吞下去。我一直认为自已胆大,很楞!也吓得瑟瑟发抖。厉鬼像是一团黑烟包裹了姥爷的身L,把他淹没。。。。。。【镇妖观】的残骸在鬼气中四处飞散。“狗日的,放开我姥爷。”我一咬牙,拖着镇魂幡就要上前去拼命。却听到姥爷在鬼影里大喝:“二楞子,退四九,匿身形。”我一愣,忙退出了七七四十九步,收起微弱的道气。。。。。。最后一步刚落下。噼啪。。。。。。一道天雷巨响,不是从天而降,而是从那团黑烟鬼气中爆闪而出,直冲天际。。。。。。那是姥爷仅存的道气化作了神雷。紧接着天空电闪雷鸣。。。。。。噼啪,噼啪,噼啪。。。。。。天雷被姥爷的道气借来,接连劈向那团鬼影。。。。。。鬼影被打出了原形,是一个身披甲胄,背着七道令旗的青色恶煞,绿面獠牙犹如金刚,身L已经巨大如象,四肢变形,脚上有蹼,臂上生翅。它已经成魔了!天雷一道道劈下,姥爷手里的雷击木也发出道道神雷,击打着恶鬼厉魔。经过半夜雷击之后,厉魔才发出一声哀嚎,凝实的身躯开始虚幻。姥爷的身L摇摇晃晃,用手里的雷击木指着虚空中的魔影,竭力打出了最后一道道气,道气化作闪电发出轰隆隆的巨响,震得地动山摇。雷击木上的道气穿过厉魔的身躯,切割出一道道金色的裂纹。。。。。。一声凄厉的嘶吼,鬼魔的身躯化作万道碎片,轰然散开,变成燃烧的星星点点,消散在了天地之间。。。。。。烟消云散。。。。。。浑身是伤的姥爷瘫倒在地上。我冲上前扶着姥爷,眼泪啪啦啪啦的掉。姥爷奄奄一息却笑得很豪横:“二楞子,老子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杀一个厉魔。”“值了。”这一场人魔之战,以姥爷借助天雷惨胜。他元气大伤,当时没有落气,我背着他离开被毁的【镇妖观】,他又活了三年才死的。从那夜后我就改变了初心,一心求道。每当我认真修行,姥爷的眼神就很复杂:“哎!二楞啊,你其实。。。。。。”其实什么他一直没说,到死都没说。熬心啊!我?我究竟该不该走玄门,姥爷总是欲言又止,三缄其口。他说我很傻愣倒是应承了,从读书开始我就知道,我的确很笨。。。。。。。。。。。。黄昏时分,徐天贵的奔驰来接了我,直奔工地,路上他说一切都按照我的吩咐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