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是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畅读书坊chfre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第二天一大早,房门就被敲响了。我揉着朦胧的睡眼打开门,瞬间被吓得清醒了。门外赫然站着顾梨和顾大。我呆若木鸡:「姐姐,你们怎么来了?」顾梨揉了揉眉心,无奈地瞥了眼旁边一脸怒火的顾大。「大哥说不放心你,非要让我带他过来。」顾大立马接话:「顾酥,你被绑架怎么不跟我们说,我去找他去!」说完他就气冲冲地想去找宴深麻烦,我立马捂住他的嘴。你可别添乱了,不然待会宴深得欢天喜地的送我出门。估计等我走后还得放两个礼炮庆祝呢!我哭丧着脸看向顾梨,「姐姐,你没告诉他吗?」她耸了耸肩,一脸生无可恋。「我说了,他不信。」我叹了口气,只能先把他们都带到我的房间里,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顾大脸色铁青,一脸不可置信。「他绑你你还喜欢他,你是不是斯德哥尔摩晚期啊?」我伸出食指摇了摇:「你错了,我是喜欢他才让他绑的。」结果他更生气了,脸上的表情转换得十分丰富。我跟顾大其实没什么交集,之前也都是针锋相对,不知道他闹什么脾气。顾梨脸上淡淡的,但开口就扔下一个惊雷。「我跟宴深说了我们在这住几天,顺便帮你参谋一下。」「啊?!!」我和顾大一齐跳了起来。我是怕他们耽误我追宴深,顾大是怕宴深把我拐走,也算是殊途同归了。我和顾大同时开口:「不行!」顾梨表情就没变过,她摆了摆手:「就这么定了。」说完她就慢悠悠地出门了,留下我和顾大面面相觑。这俩电灯泡留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苦着脸给宴深发了条飞信。「你家是酒店吗?随便放别人进来?」那边回得很快,字里行间还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哦,本来不同意的。」「但是你姐说来教训你,你哥说来把你带走,我就立马同意了。」「甚至想放两个礼炮夹道欢迎,你懂我的心情吧?」可恶,他果然巴不得我走!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是吧?以后让他狠狠地追妻火葬场!现在的气氛很微妙。我们四个人坐在一张餐桌上,顾梨表情淡定,顾大面色不善地盯着宴深。宴深视若无睹,依旧慢条斯理地用餐。难道只有我尴尬得想死吗?他们俩在这我还怎么肆无忌惮地对宴深讲昏话呀!脑子里想着怎么甩掉这俩拖油瓶,一抬头却撞到了宴深深邃如海的眼里。他挑衅地看着我,唇角微勾,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得意什么?我迟早把你狠狠办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看懂了我的心理活动,只见他眉头一挑,直接站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用。」他停顿了一下,将视线转移到顾梨身上,嘴角的笑意放大,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更加撩人。「对了,顾梨小姐,能麻烦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吗?」顾梨懒散地点点头,随后起身。她走之前,还按住了我的肩膀,俯身说:「你刚刚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我脸色瞬间涨红,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八道!」其实心里想的是: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她笑了笑,敲了一下我的头就跟着宴深上楼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我有些出神。宴深绅士地请她上楼,脸上一直带着从容的笑容,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熠熠生辉。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宴深呢。面对我的时候他避之不及,要么就是戏谑,要么就是面无表情。或许,这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吧。顾大看到我有些低落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我面无表情:「哦,看见你这个拖油瓶不开心呗。」说完我转身就走。他在后面边追我边炸毛,像个被点燃的汽油桶。「顾酥,我可是关心你诶,你有没有心啊?」「亏我还担心你的安全,你就这么对我?」……受不了他的叭叭,我干脆把耳朵堵住。然后,又把他气了个好歹。我终于明白了,顾大不是脑残的霸道总裁。他是一点就炸、不大聪明的煤气罐!不知道他俩说了什么,我趴在门口听,硬是一个字都没听到。都怪这门隔音太好!猛然间,门突然打开了,我来不及后退,一个踉跄往里倒。顾梨眼疾手快扶住了我,不然我得摔个狗吃屎!她无语地看着我:「你干嘛呢?」我眨巴眨巴眼睛:「想你了,过来看看你。」顾梨:「……」我可怜巴巴地看向宴深,却看到他满眼的笑意。唉,跟顾梨说话就这么开心吗?可惜顾梨不喜欢他。哦,他也不喜欢我。那没事了(悲)。走出办公室后,我拉着顾梨去看我种的香菜。它们每天有人精心照顾,绿油油的,长势喜人。我献宝似的说要给顾梨亲手做一顿香菜火锅。小说里顾梨特别喜欢吃香菜,尤其喜欢拿香菜下火锅。巧的是,我也爱吃!顾梨满脸笑意,褪去了平时的散漫和清冷,一双眼睛灿若星辰,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她摸了摸我的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香菜?」糟了!这下怎么圆?我绞尽脑汁想了句彩虹屁:「咦?美女不是都爱吃香菜嘛!姐姐你这么漂亮,肯定也喜欢吧?」我眨了眨无辜的眼睛,牵着顾梨的手晃来晃去,茶香四溢。顾梨没再追问,宠溺地看着我,笑得更开心了。好像,她很吃绿茶这一套诶?我挽着顾梨的手在宴深的庄园里闲逛,看到了一片巨大的花园。里面盛开着各种各样的花,蝴蝶翩翩飞舞,像极了爱丽丝梦里的仙境。我摘下一朵红玫瑰,像偶像剧男主角一样叼在嘴里,对着顾梨伸出了手。「美女,我有没有荣幸和你约个会呀?」顾梨好笑地看着我表演,什么也没说,慢慢把手搭进我手里。我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天呐!我今天不洗手了!」顾梨成功被我逗笑,拿过我手里的玫瑰轻轻拍了拍我的头。「你一天天的,怎么这么不正经呢?」「你就这样追宴深呐,他不得直接给你吓跑。」我没好意思说,我对宴深比这变态多了。说到宴深,我正了正神色。「姐姐,你今天和宴深聊了什么呀?」顾梨耸耸肩:「就达成了一项合作,你想听吗?」我立马摇摇头,他们动辄几百亿的大单子我怎么敢听,知道得越多越危险。顾梨饱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地说:「我以为你想知道呢,可惜了。」比起商业合作,我更关心她和男主的进度。「对了姐姐,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她被我问得猝不及防,愣了一下,迟疑地开口:「应该……有吧。」我看着顾梨微红的脸,有些恍惚。一切还是按照原有的轨迹发生,那宴深呢?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都无法改变他孤独终老的结局?顾梨晃了晃我,笑着开口:「发什么呆呢?」我怔怔地看着顾梨的笑容,下定了决心。既然我能让顾梨成为我的好姐妹,就能让宴深成为我的好老公。瞬间燃起了熊熊斗志,没有我顾酥攻略不了的人!顾梨看着我的表情变化,有些迟疑地说:「你最近是不是火力少年王看多了?」「……」我摘了一大捧玫瑰花,和顾梨回到了城堡。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大胖小瘦。我有些惊喜:「好久没看到你们了!」他们也笑得十分热情,但看见我手里的花之后瞬间噤声。大胖脸色煞白地开口:「顾小姐,这是后花园摘的吗?」看着他俩青白交加的脸,我懵逼地点点头。结果他俩的身影摇摇欲坠,我和顾梨对视了一眼,搞不清眼前的状况。管家过来了,看见我手里的花脸色变了一瞬。他把我拉到旁边,俯身在我耳边说了句话。「这花是纪念少爷的亡母的,少爷从不让人碰。」我瞬间晴天霹雳,宴深唯一的执念就是他的妈妈。我犯大忌了,宴深肯定恨死我了,更不会和我在一起了。「你要离开?」我装作随意的样子,笑嘻嘻地开口:「怎么,没被我调戏够啊?」「之前不是巴不得我走嘛?」「这下你得高兴得放两个礼炮吧。」他不但没有开心起来,反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眼里夹杂着愤怒,还有一丝委屈。「随便你。」他冷冰冰地扔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酸涩难耐,眼泪瞬间流下,一点都不争气。明明是我一个人唱独角戏,现在我要走了,为什么他表现得那么生气?也许是因为,顾梨也要走吧……心疼得难以自抑,真没出息。晚上在这个城堡里吃了最后的送别饭。顾梨举起酒杯,浅浅地笑着开口。「感谢宴先生这么多天的款待。」宴深也朝着她的方向举起酒杯,又恢复成了那个温柔的绅士。「我的荣幸。」我低着头扒饭,化悲痛为食欲。看到我饿死鬼投胎的样,顾梨脸上的笑容产生了一丝裂痕。「酥酥,还不谢谢宴先生,你都麻烦人家这么多天了。」我无所谓地「哦」了一声,拿起厨师长给我准备的旺仔。「那我就以奶代酒,干了这杯。」然后我就仰头吨吨吨,顾梨干脆头转向一边,装作不认识我。余光里好像看到了宴深嘴角勾了一瞬,下一秒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真没礼貌,光敬顾梨,我就不配了呗!气得我又干了两碗米饭。……第二天就要走了,干脆跟厨师长要了一瓶酒,在房间一个人买醉。因为最后一晚,我很有可能会触景伤情,导致失眠。我关了阳台门。一个人在房间喝酒,越喝越委屈,越喝越上头。酒壮怂人胆。我提着酒瓶摇摇晃晃走到隔壁去敲门。敲了两分钟,宴深穿着浴袍打开了门。我抬眼看去,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整个人在晃动,影影绰绰。恍惚间,冰冷的液体滴在我滚烫的脸上,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寻找热源,直接扑到了宴深怀里。他的胸膛宽厚而温暖,黑夜里他的呼吸粗重,胸腔剧烈起伏。冰冷的液体还在往下滴,不断没入我的脖颈。我冷得颤抖,抬眼一看,原来宴深的头发没吹干。我笑了笑:「宴深,你怎么不吹头发呀?」他没有跟我这个醉鬼说话,我隐隐约约看到他一直盯着我,嘴角紧抿。喝醉的人情绪起伏是没有逻辑可言的。他没有说话就是讨厌我,委屈瞬间铺天盖地地涌上心头。我一开口就染上了哭腔:「宴深,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是为你而来的,你知不知道?」「我不想让你不开心,不想让你这么孤独……」我说的话断断续续,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宴深把我按在了怀里,我难受地挣扎,他却把我抱得更紧。他低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别动。」果然,听到他的声音我就不再挣扎了,把耳朵贴在他胸腔处。却听到了如雷的鼓声,震耳欲聋。我皱起眉头抱怨:「哪里来的鼓声呀?」他没有说话,只是鼓声敲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在温暖的怀里,我的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重。「宴深,我会陪着你的……」依旧没有人回应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好像听到了一声不真切的抱怨。「小骗子。」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第二天醒来,我头疼欲裂。记忆里闪过一些片段,我跑到宴深房间里去骚扰他。然后醉倒过去了,醒来发现回到了自己房间。好丢人啊!一想到昨天晚上我的脸就止不住的发烫!我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却跟同时开门的宴深撞了个正着。我们对视着,相顾无言。他好整以暇地倚靠在门边,嘴角微微勾起,像是等着我的解释。我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开口。「那个……昨晚喝多了,实在抱歉啊。」宴深挑了挑眉,眼里多了一丝笑意。「我知道了。」我以为他又要生气,阴沉个脸。没想到他这次居然轻轻揭过,大发慈悲地放过我了。我有些诧异,但是顾梨已经在催我了,只能先告辞离开。宴深叫住了我。「顾酥,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要求吧?」我懵逼地点了点头。「回去之后要每天给我发飞信,并且第一时间回我消息。」我眨了眨眼,这不是之前我跟他提的要求吗?但是我有些高兴,这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联系宴深。死死压住嘴角的笑意,我矜持地点了点头,转身欢快地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