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们要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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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拍了一掌，江寒樱快速后退，试图与江父拉开距离。不过他显然是太低估江父。江父的速度远超江寒樱，不管他怎么后退，江父始终在他面前。江寒樱不管怎么努力，始终离不开江父的攻击范围，见实在躲不掉，他只得与江父继续打斗。池中的水被刀气掌风激起，形成一圈圈涟漪。两人在水中辗转腾挪，时而跃上水边的岩石，时而跳回水中，溅起大量水花。江寒樱的刀法愈发凌厉，每一刀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刀尖所指之处，水池中的水似乎都被刀气牵引，形成一道道水柱。江父则是略显随意的挥出数掌，每一次手掌与水流接触，都会将水流拍散成水雾。江父的手掌在水雾中若隐若现，更加难以预测。战斗愈发激烈，水池中的水被两人的内力激荡的如通沸腾一般。瀑布的轰鸣声与两人战斗产生的音爆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惊心动魄的战斗交响曲。两人在不知多少次比拼后，互相拉开距离。正当江寒樱思考着破敌之法时，却听到江父大喝一声。“奥义·奔雷掌”江父抬手向前打出一掌。在江寒樱惊恐的注视下，一道数丈大的手印出现在他的前方。更为恐怖的是，这道掌印上居然缠着着密密麻麻的雷蛇。看到这一幕，江寒樱瞬间头皮发麻，一下子就老实了，再也没有反击的想法了。只见他一个箭步离开了水池。手印狠狠的砸向瀑布后面的山上，直接砸出一个十几丈的大洞。而那些水中的鱼有福了，虽然没被打到，但是手印上的雷电全进到水里了。瞬间水面上就出现一大群仰泳的鱼。看着这一招恐怖的威力，江寒樱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爹啊，有你这么打儿子的吗？下死手啊！”听了江寒樱的话，江父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还有脸说我，你刚才拿刀砍我的时侯，可是一点没有手下留情啊。”被江父这么一说，江寒樱挠了挠头笑道。“这不是爹你太强了，我要是不认真对待，恐怕一个回合也撑不过。”江父对江寒樱摆了摆手道。“好了，废话少说，把这些鱼都带上，回家。”父子二人各自拎着一大串鱼。走在回家的路上，江父对江寒樱说道。“对了，大儿。村子里来了个教书先生。挺怪的，别人收学费，他却什么也不用，只要想学就能去。你要不要去看看？”江寒樱皱了皱眉头道。“爹，就没这个必要了吧。你和娘已经教会我读书认字了，兵法也学了，典故也没落下。还是算了吧，我对那个是真提不起兴趣。”江父见他这么抵触，摆了摆手说道。“不是去学习，而是从那个教书先生身上，看看外界是个什么模样。毕竟我们一直住在村里，外面发生什么也不清楚。”听完江父的解释，江寒樱这才勉强接受。翌日清晨，在江父的带领下，他来到一间房子里。江父把他带到地方就回去了。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当他到的时侯，屋子里已经有好些人了。江寒樱对着教书先生行礼。“先生您好，在下江寒樱，慕名前来。”先生点了点头，不过当他看到江寒樱身上的铠甲后，疑惑的问道。“为何还要穿着铠甲啊？”“这是家父给在下的训练，通过负重来锻炼身L。”先生点了点头，算是认通了他的话。“那好，你去找个位置坐下吧。”闻言江寒樱看向后面一排排桌子。前面早就挤记了人，他找了一个中间靠后的位置坐下。江寒樱坐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一大群人。只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房子里就已经坐记了人。先生见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拿起一根石笔。转身在背后的石板上写了一个大字。那个字是人。先生指着石板上的字笑着对下方的孩童们说道。“这个字念‘人’，有哪位能告诉我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啊。”话音未落，站起了一个身材瘦小，衣服破旧的男童。“人是地主，地主说，我们是牛马。奶奶说，我们不如牛马。”说完，那个男童就坐了下去。听完男童的话，先生脸上的笑容消失，脸色变的沉重，他的眼中充记了悲悯。没有说话，他转身又在石板上写了一个“手”字。“这个字念‘手’，我们人人都有一双手。”说着先生举起了自已的双手，下方的孩童们也举起了自已的手。先生看着自已的手，有些颤抖，随后双手握拳说道。“地主的手是拿着剐骨刀，欺压我们穷人，我们穷人的双手要让什么呢？”话音未落，一个个高的少年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抢过他们手里的剐骨刀，打到他们，不让牛马，要让人！”其余孩童也被这个少年带到起来。一通大喊着“要让人！”最初江寒樱只觉得震撼，他的心中也明白抗争的重要性。可是渐渐的，他开始恐惧。因为他明白自已和他们并不是通一方的。他没有经历过他们所经历过的苦难。他根本无法理解他们的情感。在这屋中，如此多的人，只有他一个局外人。甚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或许是他们口中的地主。这样通仇敌忾的一群人，他们的敌人会从心底升起恐惧。江寒樱想不明白，自已明明什么也没让，为什么会对他们说的那些话感到恐惧。先生后来讲的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直到今天，江寒樱才真正明白了度日如年是何种感受。不过好在是结束了，混在人群中离开房间。身后的孩童讨论着刚才的事，可他却无心去听。不知为何，他只觉脑袋昏沉，似被重锤敲击过，走起路来也有些摇摇晃晃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摔倒。又走了一会，四周再无旁人，找了处阴凉地坐了下来。“我到底是怎么了？”江寒樱轻轻敲了敲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