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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舒棠终于脱下那身沉重的婚纱,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水晶吊灯下,她精致的妆容依然完美无瑕,眼角眉梢都透着幸福的光彩。准备和沈临钧一同回家时,她的心跳微微加速。两人刻意避开了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的热闹场面,选择从酒店偏僻的后门离开。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开些难堪的玩笑,他们在拐角处遇见了等候多时的梁子肃。他的脸颊高高肿起,青紫色的淤痕狰狞可怖,嘴角还残留着些许血迹。这副狼狈模样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斗殴的激烈程度,显然被舒砚教训得不轻。望着他,舒棠心中竟然连一丝波澜都未泛起,只觉得这一切莫名讽刺。曾经那个她深爱的人,如今却像个可笑的小丑,在自己的婚礼上上演这样一出闹剧。梁子肃远远望见她婀娜的身影,瞳孔猛地收缩,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疯狂地朝这边冲来,脚步踉跄,全然没了往日优雅从容的姿态。沈临钧眼疾手快地挡在两人之间,声音冷静而坚定:「你已经失去了靠近我妻子的资格。」这句话仿佛一根导火索,瞬间引爆了梁子肃压抑已久的怒火。他的瞳孔布满血丝,狠狠揪住沈临钧的衣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我警告你最好别挡路!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暴戾的语气里藏着显而易见的嫉妒和不甘。然而沈临钧眼神淡漠地扫过对方。「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吗?」「那处骨伤还没痊愈,」「到时候手腕废了,你拿什么继续画画?「艺术生涯就此终结,值得吗?」这番话精准地击中了梁子肃的软肋,他的动作明显迟疑了。舒棠看着这一幕,轻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临钧,你先去车上等我吧。」「我有几句话,想和他单独说清楚。」沈临钧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满是担忧,却还是选择尊重。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舒棠才缓缓转身面对梁子肃。「我想那封分手信你已经看过了,我现在也已经结婚了。」「从此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吧。」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铿锵,不带一丝犹豫。梁子肃神色慌乱地摇着头,「棠棠,我根本没同意分手!」「这场婚礼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你还是我的!」「跟我回B市好不好?我已经准备好了求婚戒指。」「你忘了吗?你说过要嫁给我,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手中那枚璀璨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却显得如此可笑。舒棠默默抬起右手,那道从手腕蔓延到指节的伤疤依然清晰可见。七年的时光也无法抹去这道印记,就像那些深。入骨髓的伤痛永远都不会消失。梁子肃的目光落在那道疤痕上,顿时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咙,说不出半个字。良久之后才艰难地挤出一句:「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然而舒棠并不需要这样虚伪的道歉,因为那些伤痛早已结痂愈合。她只是要让他看清自己无名指上,那枚象征着新生活的婚戒。这是她和沈临钧一起精心挑选的,温润内敛的蓝宝石在灯下泛着柔和的光。也许比不上程楚那枚戒指耀眼夺目,却是她由衷喜爱的模样。正如沈临钧对她许下的诺言:「第一次听见你的琴声响起,我就知道会和你共度余生。」「这是我认定的事情,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望着梁子肃痛苦的表情,舒棠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明白。有些缘分终将会错过,而有些人,值得托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