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居然想养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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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瑜刚丢了账册把棋盘翻了出来，抬眼见林景打着空手就来了，不由有瞬间疑惑：“你琴呢？”“所以你找我就是为了弹琴？”林景抬眼，看向江婉瑜的眼神有些莫名。“不然？”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别的什么，江婉瑜竟隐约觉着好像听到了些许哀怨？“琴没带，还有别的事么？”江婉瑜：……你个琴师不带琴你还有理了？“算了，我陪你下棋吧。”林景暗叹，眉眼悠长地量了江婉瑜一眼。话落，也不等江婉瑜应声，便自顾抬腿在江婉瑜对面坐了下来。随手捡了颗黑子捏在指尖，把玩一般，不住翻转。修长的身子也随之倚向桌案：“你先。”“你……”江婉瑜不自觉皱眉，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大对劲，可细想了下又想不出什么端倪，只得沉默着捡了颗白子随意落在了期盼上头。实际江婉瑜并不会下棋，对于围棋的认知也仅限于如果一方将一方完全包围，那么就可以将对方位于包围圈里的棋子全部吃掉，直到对方无路可走。且左右也不过是忽然兴起，是以江婉瑜也懒得多想。可随着落子逐渐变多，江婉瑜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奇怪起来。“你故意的？”江婉瑜不会下棋，也懒得多研究，是除了第一步，后面的每一颗棋子都是紧挨着林景的黑子落下。林景的黑子落在哪里，她的白子就紧挨着落在他的黑子外侧，试图如传说中的那般形成一个包围圈一下子把他的黑子全部吃掉。可下了半天她自己没能吃掉一个黑子也就罢了，林景居然也一个白子也没吃。“让我？”江婉瑜仔细瞧了眼，但见林景好似故意一般，后面落下的黑子也都紧挨着她的白子。且几乎每个点位都只差一个子就能瞬间将她那一整片白子吃掉。可他偏生就是把那个位置留了下来。好似故意留了个生路给她，又似设了个巨大的陷阱等着她自己主动跳下。“我以为是你故意使得什么我不知道的招数。”林景失笑。原来是他自己多心了。好像……有些不甘心？“既非你有意为之，这棋……你必败。”说着随手将手上的黑子扔了回去。“不下了？”江婉瑜有些意犹未尽，她输不是很正常吗？下棋不是为了享受这个过程？“不下了，我不想叫你输。”林景勾唇，犹如幽潭一般的眸底忽然漾起了细细碎碎的光亮。好似云开月明，叫人瞬间眼前一亮。“你该多笑笑的。”江婉瑜不自觉入迷。待回过神来，却见林景一脸的意味。“为何？”“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江婉瑜直言。尤其是瞧见林景颇有些深长的眼神，索性直接撑着案桌靠了过去。“以后多笑笑。”两人相距不到巴掌远，通常来说，林景该是颇为不自在瞬间后退，并立刻别开眼神。可事实却是，他不但没有任何不自在，也没有丝毫退让，甚至还倾着身子又往前凑了两分。带着热意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江婉瑜不自觉闪了眼神。“咳，咳咳。”外头廊檐底下忽然响起阵轻咳。江婉瑜也跟着轻咳了两声，随后移开眼神重新坐了回去。“二姐。”江昊自廊檐下转了出来，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唤了一声。眉眼在两人间不住轮转，终是没有上前。“好。”林景也坐了回去，而后盯着江婉瑜细细地瞧了许久，轻声应了一声。而后未等声音落地，便自顾站起身抬着步子出了院子。从头到尾都好似压根就没瞧见过江昊一般。江昊看在眼里，眼神又再沉了沉。待人出了院子，背影都瞧不见了，这才上前到了江婉瑜跟前。犹豫了，也不坐下，就那么站在那里犹如审视一般地紧盯着江婉瑜。“想说什么？”江婉瑜着实被他的眼神瞧得有些不大自在，索性直接扔了手上的棋子迎上了他的目光。“你钟情于他？”江昊紧皱着眉头道，“你……你可是有夫之妇。”“难不成你还想叫我困死在这宅子里，亦或是活生生叫他们磋磨死？”江婉瑜挑眉。她自是不愿的，可原来的江婉瑜却已经……她忽然有些好奇，在世俗跟至亲之间，江昊会怎么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江昊有些为难，心知谢文康并非良配，可要他就这么坦然接受，甚至眼睁睁看着自家亲姐姐红杏出墙，他……“我的意思是，你也别太张扬了。”兀自挣扎了许久，江昊终是紧紧拧着眉心语重心长地道：“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是不小心传了出去，你的名声可就污了，再说……他不过一伶人，不值当你这般。”眼瞅着江昊愁的眉头都快皱在一起了，江婉瑜却还想再逗逗他：“若我就是相中了他呢？”“你……那你也该先法子离了这谢家才是。”江昊仔细思量着道，“或是休妻，或是和离……不，不能休妻，你又没错，反倒是他谢文康，居然那般待你……便是告到衙门里也是咱们占理，是了，你赶紧去写和离书，趁着你……趁你跟他还未被人发现之前，先把和离书写了，然后赶紧找姓谢的签字画押，万一他要是不签你也好早做打算，早点去衙门里告他！”江昊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替江婉瑜谋划着。江婉瑜却死咬着牙关才堪堪忍住不叫自己当场笑出声来。“我暂时还不想跟谢文康和离，再说……再说我还也没想同林景成亲，只是瞧着他生得好看罢了。”暗中又掐了自己一把，江婉瑜才终于忍住没真的笑出来。可江昊却是惊得差点原地跳了起来：“难不成你还想与他苟合？你……你居然想养面首？！”“面首？”江婉瑜愣了一下，随即彻底忍不住笑了出来，“也不是不行啊？”“当然不行！”江昊彻底站不稳了，直接踮着脚就跳到了江婉瑜跟前，一把抓着她的肩膀狠狠地摇晃道，“你清醒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