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醉后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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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下来,一定要扳倒颜臻。从前不屑相位,现在想想,若是可以能骑在颜臻头上撒野也不错。省得日日受气。“楚卿,发誓有用,世间就没有那么多冤案了。对比让老天惩罚,我更希望自己动手。以后你再敢阻我的路,绝不客气。”颜臻吓唬完她,突然抓起楚卿的双腕囚在头顶。“颜相,你要做什么!”楚卿尖叫一声,已知躲不过了。颜臻身子一震。这仿若银铃的娇喝声,哪是男子能有。他看过几本野史,说世间有一种人半身男,半身女的阴阳人,在床弟之间可攻可受。楚卿虽是男子,这杨柳细腰分明与女子无二。“给我瞧瞧,你是男是女,怎生的这么白,连圣上也把你疼在心窝里。”颜臻醉意朦胧,看着楚卿的脸也变了形。楚卿躲避不过,被颜臻用蛮力摁在软座上,压得她难以呼吸。她听说颜臻酒量差,喝醉了就爱发疯。怕被扒了衣服,使出全身的劲推搡。颜臻瞧着眼前的细腕,嫩得像豆腐,顺势咬了上去。他是真的醉了,分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现实。“前些日子,我睡了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子,她还想拿刀杀我,今日瞧着你格外相似。”“不是我!”楚卿满脸通红,被颜臻咬着那处,似被烈火燎到一般。她发狠掐向对方的腰肉。听到嘶的一声,才蜷着身子从他身下逃离。颜臻的酒量还不如她,喝了没几杯开始不规矩,眼神和手都开始飘了。盯着她就像在看逮捕的猎物,下一刻就会凶猛地扑过来。她要下车,不能再冒险和他同处。楚卿刚有动作,腿还没伸出去,又被一把捞回。颜臻拽着她的胳膊,也不管她愿不愿,直接将人揽到眼前。“回来,本相还没让你走。”窗外的冷风顺着帘子缝隙钻进来,吹在他脸上,醉意才算醒了几分。“你在我怀里做什么?”他撒开楚卿,正襟危坐,脑子里已忘方才之事。“下官是男人,没有断袖之风,请大人放过。”楚卿没武功,根本不是颜臻的对手,被醉酒的他占不少便宜。幸好他只在腿脚上乱摸一通,没碰到要紧处。“除了玩弄权势,你在宫里又是怎么伺候李暄的,用手还是旁的。”颜臻趁着醉意,开始说荤话。“无耻,我和圣上之间清清白白。”“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你若再挣扎,我将你扒光扔出去。”颜臻愤然耻笑。楚卿被吓得不轻,直呼颜臻大名,“颜臻,我是圣上的人,你若再羞辱我,圣上不会放过你!”她看到旁边有一杯茶,直接拿起来泼在颜臻脸上。冷水扑面,颜臻的眸子恢复清明,“圣上的人,好大的官威!”什么圣上的人,怕是床上人吧。颜臻酒意散去,迅速抓过脏污的官袍,丢到衣衫不整的楚卿身上,“今日之事,不许被第三人知道,否则你知道后果。”一个小白脸而已,还是那人玩过的,居然也让他失态。“下官求之不得。”楚卿抱着颜臻的官袍被赶下车,定定站在一旁。被误会总比扒了官袍强,至少保住小命。“楚大人,咱们……来日方长。”帘子一放,挡住了颜臻那冷冽的目光。楚卿转身欲走,被赶车的小厮拦住。小厮叫方子叙,是江湖中有名的侠客,武功不输颜臻。当初李暄在宫外遇刺,被方子叙救过,想拉拢他却被拒。也不知颜臻是怎么把人纳入麾下的,让她好生羡慕。“楚大人,三日后早朝,请将相爷官服送往相府,我家相爷说,这官服是圣上所赐,一定要楚大人亲手洗才有道歉的诚意,最好再熏上熏香,我家大人很喜欢楚大人身上的气味,弄一样的就成。”方子叙跟楚卿说话时眼高于顶,根本不瞧她,同颜臻一样讨厌楚卿。楚卿欲回话,听到咣当一声。一支明晃晃的银珠钗落在她的脚尖,是从马车里飞出来的。“楚卿,把这珠钗好生收着。”楚卿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用来刺杀颜臻那把。还以为丢了,原来被他收着。难怪……他今日说起什么把柄。方子叙见她不捡,皱眉把珠钗捡起来,亲手塞她手中。触手冰凉,还带着湿意,想必是被吓的。他眸光一闪,又是说道,“上月十五,有女子在千香楼用这把珠钗刺杀我家相爷,相爷苦寻多日未果。他说楚大人见多识广,又常在千香楼出没,肯定能早日帮他查出凶手。”“若查不出呢,我又不是三司衙门的人。”楚卿咬着唇,额头冷汗直冒。查别人她可以,但查自己,不是自寻死路吗。“若查不出,本官不介意手把手教导,楚大人细皮嫩肉的,不知能不能经得住大理寺刑狱的拷打。”马车内的颜臻,摸着身侧精巧的匕首。他故意把刀锋伸出帘外,在楚卿的眼前比画着。楚卿眼皮狂跳。传闻,这是他剥皮用的刀。“下官领命。”楚卿汗如雨下,看到颜臻的马车疾驰离开,这才缓缓抬眸。查案这事哪该她管,颜臻这个王八蛋偏生赖她身上。她捧着颜臻的官袍起身,瞧见四下无人,在上面吐了好几口唾沫。揉捏捶打,好半天才解气。刚才情势危急,也不知慌乱间他摸到些什么没有。低头一瞧,束胸好像被扯开一些。白色的锦绸被汗水浸湿,湿哒哒地黏在身上,有种被人偷窥全身的羞耻感。如果先被颜臻看出身份,她真的要英年早逝。一个时辰后,楚府。楚卿走得腿都快断了,才在半路上找辆马车,马不停蹄回到府内。入府,楚卿脱了厚重的官袍,扔给丫鬟流苏。里衫的领襟处,被汗水渗湿,有一片深浅不一的印记。上面还有淡淡的熏香。极淡的苏依香。那厮熏了千香楼的禁香,公然出现在朝堂上,是想干嘛。“外面没下雨,大人官袍怎的湿了?”流苏迎着楚卿回府,一路穿过花廊扶她来到后院。“被野狗吓得。”楚卿把气撒在颜臻的官服上,拎去后院扔到自己的洗脚盆中。让她手洗,门都没有,还是用脚来得爽快。那浑蛋还想把她割三万刀,她楚卿才不是任人欺辱的懦夫。“大人,柳太医来了,说给您瞧瞧伤,人在东厢房等着。”柳太医……楚卿瘫坐在椅子上。李暄居然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