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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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苏棠棠扯过纸巾，擦了一把眼泪鼻涕，拿起手机接通：“爸。。。。。。”苏爸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在哭，柔声道：“乖宝，网上的事我知道了，你放心，老爸非得整死他们！”苏棠棠眼泪如泉涌，吸了一下鼻涕。闷声道：“爸，不用，这次让我自己解决。”苏爸心疼地叹息，“你一个小姑娘，能解决什么呀？！让爸来！”苏棠棠的眼泪流进嘴里。她仰天张大嘴，如离开水的鱼一般大口地喘气，才不让自己发出崩溃的哭声。苏爸焦灼的声音传来：“姑娘啊，有爸在，别怕啊，爸保护你！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是爸的乖宝，是爸的好姑娘。”苏棠棠能说话了，哽咽道：“爸，我没事，你的小姑娘长大了，能自己平事儿了。”苏爸的声音也哽咽了，“好姑娘，爸听你的。如果需要帮忙可得告诉爸，不能自己撑，知道不？”苏棠棠：“嗯。”苏爸闷声道：“移民申请已经批下来了，巴黎的别墅早就装修好了，你赶紧过来吧。”苏棠棠用袖子摸了一把眼泪：“嗯。”挂了电话，她擦了眼泪发动车子。得先去美容会所，将一身的油漆洗了。一路上有很多电话、信息进来，都是朋友、老师、同学慰问的。她没有接，也没有回。到了美容会所门口，刚停好车，楚霖的信息发了过来。【分手吧。】苏棠棠心如止水，打开对话页面，发出一个字：【好。】楚霖那边等了一分钟，才发来信息。【给你五千万，算是这三年的补偿。你住的别墅也给你，我会让律师去找你办过户手续。另外，我的东西和车子，我会派人去取。】这是连见都不想见她一面了。苏棠棠从美容会所出来，换了身衣裳，戴着口罩和墨镜。她现在也是名人了。黑红也是红。将自己的宝马mini卖给了二手车行，打车回了别墅。小时工阿姨见到她，眸光闪烁，八卦兮兮。可见，她也看到网上铺天盖地的视频了。苏棠棠道：“先给你放假，楚总什么时候让你来上工，你再来。”阿姨知道他们感情出了大问题，也不多问，收拾一下东西就走了。苏棠棠回到房间，先吃了一粒事后避孕药丸。将剩下的，连瓶子都扔进了垃圾桶。定了后天飞巴黎的机票就蒙头大睡。她太累了，能坚持到现在，全靠堵在心头的一口气。这一睡就到了次日早晨。吃过早饭以后，她把自己用过的洗漱用品、水杯、餐具、拖鞋等小零碎儿都扔了。叫了收二手家具的过来，餐桌、餐椅、沙发、卧室和衣帽间的家具，全部拉走。只要是她用过的，和楚霖在上面呆过的，都统统处理了。然后，整个别墅几乎都空了。她拉着行李箱，背着一个挎包儿，走出别墅，晚上去住酒店。晚上，楚霖承诺的五千万到账后，她照例都捐了出去。然后，摘下耳朵上的耳钉，放到桌子上。连上蓝牙，开始往外导视频。没错，这对耳钉其实是个微型摄像头。楚霖从来不允许她去夜总会那样的地方。而且，喝醉了酒习惯就地开房休息，从来不让她晚上开车去接。所以，楚霖大半夜让她去夜总会接他，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就多了个心眼儿，戴了这对摄像头耳钉。没想到，帮到了大忙。她将视频剪辑了五段。一段是媚色停车场的，一段是八十八号包厢的，一段媚色门口被泼油漆的，一段警局厕所跟路之宁的对话，一段警局门口被扔臭鸡蛋。翌日飞机起飞前，她将这些视频发给了自己的律师、警局、互联网、楚霖。然后，用流利的格鲁吉亚语给楚霖发了一段语音：“谢谢你，用现实教会我成长。再见，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