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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虞琬导演的第一部歌舞剧在泰晤士河的游轮上演。傅闻璟特地抽空来捧场,演出大获成功,致谢环节,虞琬大方表达了对傅闻璟的感谢。而傅闻璟也没客气,当场上台抱住她深深一吻。全场都为他们这对东方情侣欢呼。散场时,傅闻璟遇到一位生意伙伴,两人有些事情要谈。虞琬到甲板上去看夜景。“阿琬。”她回头,又看见陆川。他似乎比她第一次在伦敦见到他又清瘦了一圈,在寒风中显得摇摇欲坠。虞琬叹了口气:“我想我们已经谈得很清楚了。陆川,别再纠缠了。”他深深地看着她,问:“他对你好吗?”虞琬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他也看到表演了,知道她和傅闻璟的关系了。她认真地说:“很好,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一阵风吹过,陆川瑟缩着咳了几声。然后从大衣里掏出一枚戒指,颤颤巍巍递到虞琬面前。是那枚地球上仅此一枚的结婚戒指。他声音飘忽,好像随时要随风而去。“阿琬,我没办法了。”“在一小时前,我还打定主意一定要留在你身边。不管你要打要骂,我死都不会离开你。”“可是刚刚,我看见你笑得那么幸福。”“我才想起来,在你离开我之前,我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你了。”“尽管我不愿承认,但我的确已经不是那个能让你幸福的人了。”他笑了,却比哭还难看。“阿琬,我放手了。”虞琬怔怔看着他,心中也酸涩难当。她低头去瞧那枚戒指,却看见陆川的衣袖里透出大片红色溃烂。“你的手怎么了?”他抖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虞琬抿唇,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袖子缓缓揭起。整条小臂的皮肤全都破损,透着晶莹的组织液,有些黏在衣袖上,她不敢用力撕。虞琬抬头,紧紧盯着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收回手臂,移开视线,轻轻地说:“没什么,只是洗了一下。”虞琬重复:“洗了一下?”忽然,她想起前几天在剧院化妆间对他说的话。“一年也好,十年也好,脏了就是脏了。”“陆川,我不会再要你。”难道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把自己搓洗成这样。。。。。。虞琬咬住唇看他,眼里蒙上一层雾气。陆川见她这副表情,一下慌了神,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安慰她。“阿琬别哭,我没事,一点儿都不疼,真的。。。。。。”她哽咽着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陆川,你能不能放下我?我真的,背负不起。”他怔怔地看了她许久,抬起手,轻轻放在她的发顶。“好,我放下。”阿琬,我怎么舍得让你为难。他伸手,重新把戒指递到她面前。“这枚戒指是为你打的,是全世界唯一一枚。她那枚。。。。。。是假的。阿琬,就算我们没有缘分,我还是希望你能收下。”“就当是,结婚礼物。”见她迟疑,他轻轻哀求:“别拒绝我了,好吗?”虞琬顿了顿,伸手去拿。忽然船体一震,两个人都没站稳。那戒指从手中滑落,如流星一般落进大海,顷刻消失。两人都愣住了。陆川一瞬间便红了眼,整个人好像飞速地萎靡下去。虞琬有些不忍,安慰道:“没关系,陆川,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这枚戒指我会记在心里的。”陆川闭上眼,手紧紧握住栏杆,青筋暴起。虞琬担心地扶住他:“陆川,你没事吧?”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再睁眼已恢复了平静。“我知道了,阿琬,是我们没有缘分。”“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走。”“还有,当年救你,我从没后悔过。”虞琬犹豫片刻,朝他点点头,转身走了。她走得很慢,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拖住了她的腿,叫她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刚一转弯,她忽然听到身后扑通一声。接着甲板上的人纷纷大喊:“有人落水了!”虞琬猛地回身,栏杆边那个清瘦的身影,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