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开始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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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带着乔梓兮下去了,给乔梓兮安排了一间下人房,因为是二等丫鬟,所以她不用跟别的下人挤在一起。“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了,去你原来的住处把东西搬过来,然后来主子这里报备。”“多谢绿萝姐姐。”乔梓兮看着这个曾经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丫鬟,心中百感交集。很快,她整理了一下心情,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乔梓兮回到自己的住处,把东西整理了一下,她原本就没有多少衣物,只有将军府发放的丫鬟的衣服,还有一些贴身的,一个包袱就装好了。一切收拾妥当后,乔梓兮去晏昕那里报道:“主子。”乔梓兮已经改了口。“嗯,今天开始,你就跟着菲梅吧。”乔梓兮很庆幸,没有跟着绿萝,不然她没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在绿萝面前露馅。“奴婢遵命。”“菲梅,你带她下去讲一下,等晚上再来就行。”晏昕大发善心,等于说是放了菲梅和乔梓兮一下午的假,等晚上晏昕休息了,再来伺候她宽衣。两人领了命,一起到了菲梅的屋子。“菲梅姐姐,我刚上任,还请您多指点指点。”乔梓兮谦虚道。菲梅声音细细小小的:“我是负责给主子梳妆的,你是二等丫鬟,在旁边给我打打下手就行,那些粗活累活不用干。”她性格内向,但是手脚勤快,因此非常喜欢少说话多做事的人。“好的,我知道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乔梓兮继续问道。“暂时没有,有的话我再跟你说。”菲梅想了想,对乔梓兮说。等到了晚上,二人一起去伺候晏昕卸妆宽衣。晏昕脸上妆容特别浓,显得她脸色十分苍白,卸了妆之后,没有了病态的白,却是不正常的红——那么厚的粉需要用力搓才能洗干净。“擦干净一点,不然明天早上又起红包。”晏昕叮嘱菲梅道。“是,主子。”菲梅手脚勤快,不一会儿,旁边的水盆就已经变得浑浊。“阿萝,你去换盆水。”菲梅交代她。乔梓兮端起架子上的水盆,去院中更换清水。等脸上的妆容卸得差不多了,菲梅开始给晏昕梳发。晏昕头上的收拾不多,但是她习惯晚上睡觉之前让菲梅给扎一个舒服点的头发。菲梅小心翼翼地把晏昕头上的珠钗卸下来,递给乔梓兮,让乔梓兮放到一旁的首饰匣子里。当她打开那个首饰匣的时候,乔梓兮愣住了。她的手放在匣子上,一动不动。这些都是她的首饰,所有的,都是。每一件,她都非常熟悉。父皇和母后非常宠爱她,给她用的东西也都是最好的。那时候的乔梓兮,对这些首饰都不是很在意,她想要,父皇母后就会给她最好的,是以,她从小吃穿用度都是精挑细选的。这些首饰,每一件,不说价值连城,也算是独一无二,精美绝伦。宫里的工匠特地为她设计打造的,每一件都有她的专属印记,但是在印在不起眼的地方。乔梓兮不经意地摸了一下手上的珠钗,果然,有她的印记。菲梅看她状态不对,赶紧拍了拍她。乔梓兮这才回过神来。晏昕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没有多想:“怎么,看呆了?”“回主子,奴婢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首饰,一时有些失神了,主子原谅。”乔梓兮赶紧解释。晏昕轻轻笑了一下,随手拿起匣子里的一只红宝石耳环,在手上细细把玩着。今天的乔梓兮刚取得了晏昕的全面信任,所以她的不正常在晏昕眼里,就是没见过世面。晏昕非常喜欢这个红宝石耳环,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她为了装作身体不好,每天上厚厚的妆,脸色苍白,这些精致华丽的首饰也就很少戴出去了,但并不影响她每天早晚梳妆的时候,把玩观看。“你看,这是红宝石,纵观这些世家小姐们,有谁戴得起这个?”晏昕起了兴趣,对二人说这宝石耳环的珍贵之处。乔梓兮默然,这确实是她首饰里最值钱的,却不是最精巧好看的。晏昕的品味,还是这样简单粗俗。“主子当然是我南祁国最尊贵的公主。”乔梓兮连忙夸赞。“哼……”晏昕听了这话,沉默了。那乔梓兮当真不愧是南祁国尊贵的公主,只不过……没有只不过!晏昕心中狠意骤起,如今没有乔梓兮,只有她晏昕!“主子,今天把头发挽起来可好?”菲梅轻声询问。“嗯,你看着弄就好了,别束太紧。”晏昕闭眼,享受二人的服侍。“阿萝,把匣子里的那根流凤钗给我拿过来。”乔梓兮装作不认得,拿起那根再熟悉不过的钗子:“主子,是这个吗?”晏昕睁开眼,非常满意:“嗯。”说完,双手着了魔似的抚摸这根钗子。乔梓兮掩下心中的不适,协助菲梅梳好头发,就下值了。晚上回去,外面有人轻轻敲响窗户。乔梓兮立刻警惕地走过去,小声询问:“谁?”窗户被推开,外面却没人。乔梓兮提心吊胆之际,从窗外射进来一支小箭,钉在柜子上。她循声望去,小箭上,定着一张纸条。这个钉进柜子的力度,来人一定是个练家子。乔梓兮心中疑惑,这么晚了,是谁这么神秘?只为给自己送纸条?她打开纸条,是晏殊离的来信,上面的内容非常简洁:“皇上开始对陆知珩动手,离。”后面的署名,也是乔梓兮能够分辨出这信是晏殊离送来的原因。简单几个字,矫若惊龙,笔直遒劲,人常说字若其人,晏殊离的字迹,跟他本人确实十分相像。她有些懊恼地看着纸条上的字,当初她也想练成这样风格的字体,可惜母后坚持让她练簪花小楷。乔梓兮从这张小纸条中,解读出了晏殊离想表达的意思。父皇已经开始动手打击陆知珩一方的势力了,所以这些时日,陆知珩会很忙。乔梓兮眼眶有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