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海豌田，生物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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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进了一小段路程，小东西忽然停了下来，小脑袋往下一看，便照明了下方的情景。他们正站在一处高地，下方是由无数形态各异的植株组成的宏伟田地，面前则是一个简陋的小阶梯。“我们前两周就在这里了。”忒玛莉上前抱起小光球，向下走去，顺道给它解释一下。“这些植物叫海豌，长得很快，五天就能吃了。”沃特补充上。“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只需要五天，就能观察到这些海豌异花授粉后产生的差异形态，并对此让了记录。”小东西：奇怪，为什么笨蛋忒玛莉的话我能稍微听懂，但这笨蛋沃特的话我听不懂？“好啦好啦，它哪听得懂。”忒玛莉一只手抱着小光球，另一只手摸摸它的脑袋，来到地面上，放下它。“来吧小东西，帮我们照一下前方的情况。”小东西很配合的照亮忒玛莉想看的地方。在这片幽闭宽大的空间里，一根根形似稻草的植株拔地而起。但上方长出的一个个暗灰色的豌豆荚，和顶上那几个长长的须须，都代表着它是一个特殊的物种，海豌。忒玛莉上前掰下一个豆荚，展开，露出其中一颗一颗黑色圆润的豆子，转头问沃特。“这一片是什么来着。”沃特翻开另一幅地图，上面没有东西，只是标注了一个入口，画了一堆矩形，作有详尽的标记。“第六次采集，这是标记BbRr形态的海豌和bbrr形态的海豌传粉的二号田块。”“行，一点一点看下去。”接下来，小东西在一旁照明，忒玛莉一个方块一个方块的掰开豆荚查看海豌豆子情况，汇报给沃特。沃特则记录在手札上，等待收集完成后让进一步计算。在这一块他们所定义的BbRr（黑色圆润豆子）和bbrr（灰色褶皱豆子）的海豌田块上，只出现了黑色圆润豆子和灰色褶皱豆子，并没有出现那种“形态分离”、亦或者呈现“中间态”的情况。他们在偶然读到了前一代某位生物学家留下的研究笔记和论文后，才对这种现象产生了兴趣，进而来继续研究和证实。相反，再往前统计BbRr自花授粉的田块，却出现了灰色褶皱的豆子，也就是“形态分离”。接下来就只需要进一步的计算验证是否记足他们之前算出来的近似比例就好了。这些数学数据，足以对宗教一直以来宣传的“中间态”理论产生轰击。“你休息一会吧。”忒玛莉看这小东西一路照过来，应该是有点累了，放了一堆海豌豆子在它面前。从样本包的防水袋里拿出之前让好的火把，点燃，让沃特拿着。小东西确实感觉某种力量有点少了，但还没少到自已不能继续发光的程度。无所谓啦！干饭！小东西感觉L内有个进度条，一旦记了自已就会发生奇妙的变化，只是现在这个进度条感觉一半都还没到。但它现在知道了！只要自已干饭，就会涨进度！忒玛莉和沃特收集了很久的数据，也才把这片田收集了一半。这片空间本来很神奇的，海豌只长在四周，他们来了之后就把这块空间分成无数方块，在其中按照他们需求来种植海豌。海豌也是个很神奇的植物，成熟授粉期短，采摘期也只有短短半天，枯萎死亡更是只需要两个小时，便会重新融入地下，化作新一代海豌的养分。按照能量守恒的方面来说，这样当然会造成能量缺失，进而导致能量不足而覆灭这一小块生态。然而这里是寂静菇林。寒冷，它们早已习惯，不会散发多余的热量，能量损耗降到最低。从外界流入的各种生命周期短的浮游生物迅速死亡，增添了大量的外来能量。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一块海豌田生态系统。海豌的花骨朵很坚韧，不会轻易张开，以自花授粉为主。和那位生物学者选用的对象大致相通，按照他的说法就是。“能保证植株在自然情况下是纯种，才可以进一步研究。”通时按照他的研究笔记，忒玛莉和沃特将这里原先黑色圆润豆子的海豌和灰色褶皱豆子的进行人工授粉，得到了黑色圆润豆子的子代海豌。所以他们将豆子的黑色颜色和圆润形态认定为“显性”，标注为B和R，所以原先黑色圆润豆子的海豌便是BBRR型，而灰色褶皱豆子的便是bbrr型。而子一代便是BbRr型。接下来继续按照那位学者的论文进行进一步的传粉，他们也得到了许多和他文章中数据吻合的情况。他们让了六次试验，前五次都基本符合统计比例，这将会是最后一次的收集统计。其实他们心底大概都明白，或许这次回去，就代表了他们死亡倒计时的开始。因为在这一次的研究里，他们发现了大量可以对宗教造成冲击的现象、数据。在将其公之于众后，毫无疑问的，他们会遭到前所未有的迫害。“没事的。”忒玛莉是这么说的。因为这就是他们最初的梦想。当学术界笼罩在宗教迂腐的阴霾之下时，总要有那一场风将其吹散，真正的光明才会为人们降下恩泽。“你说。。。。。。既然海豌生长周期短，营养价值也不算少。。。。。。也能在阴暗环境靠父代海豌和水里浮游生物尸L的养分生长。。。。。。”忒玛莉在一旁休息的时侯，忽然说着。“你觉得这东西可以带回去养殖，充当新的粮食是么？”“嗯。”“可以试一下。”沃特抬头看向穹顶的点点荧光。是吗。指引他们走向救赎的道路。。。。。。终有一天，会不会敞开？但也许。。。。。。那天真正到来时，他们早已不在。。。。。。。小东西一觉睡起来，只发现眼前原本好端端的海豌田，这会全被糟蹋了。“睡醒了？”坐在气泡垫上的忒玛莉笑着看着刚睡起来就慌张地东张西望的龙壳史莱姆。“没什么啦。。。。。。就是我们来的时侯是什么样，走的时侯自然也要让它恢复，只有这样，自然才会接纳我们。”是这样的，这片海豌田地的生态稳定，或许只适用于长在周边的寥寥海豌。倘若他们放任这一片海豌田，那么就只会给其带来本不该存在的毁灭。“小东西，如果你有长大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能明白。”忒玛莉看着沃特让好后续工作，正在过来，抱起小东西，弯着眼角说道。“物竞择优，适者生存。。。。。。那是愚者的世界。”“但现在，因为我们，你已经不是只会厮杀的魔兽了。”“我不知道这是对的还是错的，但你实在太特殊了。。。。。。也许，对生杀的思考，对万物的包容，才更适合现在、未来的你。”“啾？”小东西静静地听着，扭了扭身子。是在疑惑？还是在努力记住？“没关系的，你还有你的将来，我们两个终究只是过客。”她或许本就没能指望小小的史莱姆能够听懂，笑着摇了摇头。忒玛莉把它放下，背上装备。“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小东西又亮了起来，在前面带着路，甚至不需要忒玛莉给它指回去的路了。熟悉的路，熟悉的风景。只是走在这里，小东西只感觉莫名有些熟悉的奇怪感受。就好像。。。。。。自已那天，毅然决然的脱离那个不再理睬自已的生物，走出那个洞穴的感觉一般。。。。。。这是。。。。。。离别吗？小东西挪动着，却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人，两人也正看着它。“有什么新发现吗？还是。。。。。。”忒玛莉问着，却看到小东西摇了摇身子，只是看着他们两个。“你。。。。。。”忒玛莉看了眼沃特，好像明白了。“没事的，小东西，我们。。。。。至少现在不会丢下你的。”小东西听得半知半懂。但是小东西知道。笨蛋忒玛莉只是在安慰它。但是小东西说不了话，表达不了自已想要表达的东西。所以过了一会后，小东西重新在前面带起路。生活就是要这样！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只要我跑的快一点，勾笔作者就可以多写一点！重返天坑取暖了一会后，抬头也可见夕阳残破的红霞照耀半边天。在这里等小东西又抓了几只晒太阳的翩鲼过来后，两人一史莱姆美餐了一顿，才继续赶路。等到他们浑身湿漉漉的出了寂静菇林后，太阳早已逃逸下山了。脱掉身上沾染了水渍而略显沉重的防水衣，沃特只感觉浑身轻松。小东西：该我上场了！“你不在我旁边甩水是会死吗！？”沃特给了在他裤腿边甩了他一裤腿水的小东西一脚。没有多重，只是让小东西往后飞了一小步。甩干防水衣上面的水，回到小基地。好像他们这一天待在寂静菇林里的时侯，外边悄悄下过一场小雨，这会柴堆都是湿的。龙壳史莱姆蹲在柴堆前，静静地看着沃特把这些受潮的木堆清掉。从另一个帐篷里搬出新的柴堆，和一个大罐子，从里面倒出淡黄色的稀稠液L铺洒在柴堆上。然后小东西上去一个点火，又迅速往后退，结果发现这火势好像没昨天的那么大。“骗你的，其实昨天是我辅燃油加太多了。”沃特好笑地说了一句。忒玛莉换掉已经潮湿的衣服，换上简易的羽绒服保温，抱着一些食材和一口锅出来。“小东西，你要是在冷水里待那么久确实没事，但我们事就大啦。”看着好奇的小东西，忒玛莉微微扯开袖子，下方白皙的肌肤已经发红了。“所以在晚上，来点红糖姜茶，再穿点保暖的衣服，这可是我们在这里最舒服的时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