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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的昼夜与人界一般无二。清晨,负责照顾芢煌的仙娥——风黎从天后宫一早赶来,生拉硬拽的将睡梦中的芢煌叫起来。风黎将熬制好的神药拿给她,说是天后吩咐,要芢煌亲自送去天储殿,照顾太子服用。直接拿过去不就行了,干嘛一定要塞到我手里,被叫醒的芢煌心烦意乱,但她只能默默在心里抱怨。天储殿,玄垠端坐在书案旁,伤虽痊愈,但在旁人眼中,他依旧气息羸弱,一副重伤在身的样子。“殿下,休息会儿吧,昨夜你一直守在琉璃殿,天亮才回,身L吃不消呀”仙侍仓坞劝道。玄垠摆摆手,他现下必须尽快找出藏在暗处想对芢煌不利的幕后之人,皇宫围城,仙娥投毒,恐怕皆出自一人之手。『一年前,化名九天的芢煌悄无声息的失踪,幽冥魔界后来传出消息,说是九天在伏击魑魅城城主——狮鹫时,被其暗害,灰飞烟灭。玄垠不信,只身前往魑魅城,与狮鹫大战一场,誓要找回她。最后,狮鹫战败,玄垠剑指其心,他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九天确是我杀的,我技不如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记腔怒火的玄垠在得到确切的回答,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问道:“她在哪儿?”狮鹫不屑一顾,戏谑地笑道:“早已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哈哈哈哈——”就在玄垠要一剑击杀他时,旁边一个魔突然出手,一掌打落他的剑柄,急切地说道:“手下留情”。玄垠一看是他,并未立即出手,反而问道:“你要拦我?”“毕竟,他是我义兄”。魔低下头,不敢正视玄垠的眼睛。而玄垠此刻早已失去理智,他一掌拍向前来相救狮鹫的魔,魔的身L一下子向后飞去数百米之远。“厄缘”狮鹫叫喊道,随即瞪向玄垠,记腔怒火大吼起来:“老夫和你拼了”。刹那间,狮鹫再次被重重打落在地,无法再站起身来。“叮当”一声,一阵清脆的响声传到玄垠耳中。狮鹫身上,一枚鹌鹑蛋大小由白玉雕刻而成的叶状玉佩突然掉落。玄垠眼眶一红,心悸一震,连忙施法将那玉佩传到自已手中,与自已贴身携带的玉佩仔细作着比较。两块玉佩无论材质、色泽、雕刻皆如出一辙,为避免看错,玄垠还用神力探查玉佩内部,里面的确有着她独有的印记。玄垠瞪红双眼朝狮鹫说道:“你为何会有此物?”狮鹫躺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露出一副记不在乎、视死如归的模样:“少废话,要杀要剐,来个痛快,老夫不惧死。”玄垠把弄着这两块玉佩,闭上眼思索良久,努力使自已的呼吸平稳下来。良久,他终于睁开眼看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狮鹫,颤抖着举起右手,将两枚玉佩摆在狮鹫眼前,颤抖着声音说道:“这恩,我替她还了。”话落,玄垠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魑魅城。』天储殿外,芢煌在风黎的催促下走了进来,玄垠一眼便看到她,连忙去到芢煌身边,将她手上的汤药端下摆在桌上。他示意风黎和仙侍仓坞及一众守卫退下,整个殿内,又只剩下独处的一人一神。芢煌如今精神不济,显然昨晚没有睡好,玄垠有些自责,他拉住她的手腕,把芢煌带到自已的床边坐下,温声细语道:“再睡会儿吧”。“可以吗?”芢煌自觉的就要躺下,突然想起:这好像不合礼数。即使是在人界,她母后若是看到她有如此行为,也是要疾言厉色训斥她一番的。“你我不日成婚,合情合理。”玄垠看出她的顾虑,贴心说道:“不然父神也不会让你住进穹苍宫。”“是吗?”芢煌瞬间没了困意,突然想起昨夜,她虽帮了他,但也误了他,心中难免还是很歉疚,于是她又道:“我昨夜的话,句句都是真心的”“包括让我纳侧妃?”“嗯嗯”芢煌诚挚的眼神中没有半分掺假,生怕因为自已的迟疑让他多想,于是连忙应答。玄垠却自嘲起来:“我却希望你说了假话。”良久,他又望向她,笑道:“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芢煌莫名其妙,她歪着头,丝毫没有明白玄垠话里的意思。她揉揉眼睛,忍不住连打好几个哈欠。玄垠让她赶紧躺下并替她盖好被褥,没有再接着往下问,他瞅着远处桌上摆放的药碗,想到什么,又接着说道:“母神也是好心,想培养你我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刻意刁难你,你别怨她”。芢煌半眯着眼,脑袋沉重,睡意十足,但还是断断续续回应他道:“我知道,在人界,也是我母后……照顾我父皇,这本……就是……习以为常的事”。说罢,便迷迷糊糊熟睡过去。穹苍宫外,宫墙道内。一位身穿彩色仙衣、头戴金银的女仙小跑而来,守卫一看是她,并未阻拦。女仙慌张的直接跑进天储殿院内,边哭边道:“太子殿下,你伤的严重吗?”屋内,玄垠默默守在芢煌身边,他听到声响本想起身出去,但一想到芢煌昨夜的嘱托,于是立即换了个应对之策。玄垠伸手在芢煌的周围散下神力,将她围绕在一道护罩内,以免外界的声音吵到她。女仙进殿一看,刚才的哭泣立即转化为愤怒,本想走过去骂醒芢煌,却被玄垠呵斥住。“你来干什么?”玄垠眉眼紧皱,但又很快舒展,他的喜怒,向来不会被人轻易察觉。“我听说殿下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荧光族公主——芷跃调整气态,柔声细语地说道“无碍,还有别的事吗?”芷跃斜睨看了一眼芢煌,有怒气却发不出来,要不是她,太子也不会非她不娶。芷跃的双手来回搓捻,实在不忍看玄垠成为联姻的牺牲品,好不容易终鼓起勇气,道:“殿下,你退婚吧,这本来就是人族的错,为什么要让你来承受这恶果。”“恶果?”玄垠不怒自威,直接道明:“联姻是两族商议的大事,岂能随意更改,况且,这门婚事,是我求来的。”“可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呀!”芷跃指着芢煌气的直跺脚。“配不配得上,还由不得你来说。要是没有别的事,公主请回吧。”没说两句,玄垠就下达了逐客令,守卫进来客客气气的将芷跃请了出去。随即玄垠召来仓炎,吩咐道:“即日起,穹苍宫内,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可再随意进出。”“是”玄垠盯看着芢煌的睡颜,有欢喜,有忧虑,但坚定已久的抉择却从未更改,以后,他会护着她,竭尽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