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章 是要去离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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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老大”由于路途较远，而且路况不是很好，沈安安被晃的难受，抱着书包昏昏欲睡，还有些反胃，此刻听见阿森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去拉车门。门还没碰到，就被某个男人一把攥住了手，男人低着头担忧道：“难受？”沈安安乖巧的点了点头：“想吐”下了车，沈安安抱着书包蹲在路旁，谢迟归拿过阿森递过来的水：“润一下口”。沈安安接过水瓶，喝了一小口，鼓着嘴巴左右看了一下，男人轻拍着他的背说：“直接吐”。水溅了一些在男人昂贵的皮鞋上，但男人丝毫不在意，他眉头紧皱的看着男孩苍白的小脸。“沈安安，你怎么这么脆”，谢迟归抽出口袋的手绢替人擦着嘴，“以后我得小心养着你啊”“就你壮”，沈安安白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嘿”，谢迟归好笑的看着男孩的背影，将手绢塞回口袋，“你还跟我犟呢”车开不进小道，沈安安背着书包拐进熟悉的路口，谢迟归也提着一堆礼品跟了上来，还不忘打趣：“你说李爷爷还记得我们吗？”“是你腿伤了，又不是李爷爷的脑子伤了”，沈安安拿出钥匙将门打开。“……”，知道怼不过他，谢迟归也不再自讨苦吃。在看见男孩收拾的差不多时，男人适时的开口：“剩下的交给阿森处理，退租也不用你管”。沈安安点了点头，将书包拉链拉好，然后朝着床边走去，将谢迟归熟悉的那个维生素瓶子拿了起来，视线转到某处时，他动作停了一下。将便签扯了下来，上面的字迹逐渐清晰——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相信我右下角是男人的名字。“像不像我给你写的情书？”，谢迟归凑上来坏笑。依旧没得到回答，沈安安将维生素瓶子塞进书包里，又看了看手上的便签，似有犹豫。扔也不好，不扔也不好。想了两秒，他拉开书包最外层的夹层拉链，放了进去。处理完一切，沈安安背着书包跟着提着东西的男人来到了隔壁。“李爷爷，李爷爷”，谢迟归本来两手都拿着东西的，此刻全部换到一只手提着了。沈安安低着头看了一眼男人提着超多东西的手，又歪着脑袋看了一眼自已的手，又看了一眼男人的手，视线来回扫了两个回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哎哎哎，别拍了”，李爷爷惊慌失措，“门都要被拍烂了”“李爷爷，下午好”，沈安安乖巧的朝人打招呼。“安安啊，好久不见”谢迟归将礼品一股脑的全放桌子上，然后坐在了男孩旁边，沈安安喝着杯子里的水听着他们聊天。“今天是来感谢您对我的救命之恩的”“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李爷爷笑着摆手，“这些东西肯定花了不少钱，你拿一些回去吧，别浪费钱了”“您收下吧，李爷爷”，沈安安先男人一步开口，“他有钱，他不差钱”谢迟归也跟着附和：“对的，李爷爷，您收下吧”。出门前，李爷爷还在拿着礼品跟谢迟归据理力争，谢迟归一脸为难的推脱着：“不是，您拿着啊，这是孝敬您的”“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快拿回去”沈安安站在院子中间看着他们两个打太极，余光瞥到了一抹鲜艳的颜色，他偏头一看，是一只大公鸡。一只正直勾勾盯着他的大公鸡。沈安安嘴微微撅起，就是这只大公鸡老是大早上打鸣，叫他睡不好觉。似是报复，沈安安从口袋掏出了一颗没剥壳的花生，是刚刚谢迟归塞他口袋里的。他朝着那个方向，将花生扔到大公鸡身上，花生砸到大公鸡的头，下一秒——“啊”沈安安弹跳而起，大公鸡扑棱着翅膀朝他飞扑而来，沈安安小脸惊鄂的朝着打太极的两人跑去。大公鸡紧追不舍，沈安安抓住男人的衣摆，谢迟归还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的被抓住当抵挡物。沈安安搂着男人的脖子，双脚一跳，刚碰上男人的腰，男人便下意识的去托住他的大腿。“李爷爷，李爷爷救命”，沈安安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谢迟归抱住男孩躲避大公鸡的攻击，李爷爷弯着腰去抓大公鸡，一把将大公鸡的翅膀抓住，锁回了鸡笼里。“没事了，没事了”，李爷爷安慰他。沈安安一脸委屈，嘴巴撅得老高了，谢迟归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他又好笑又可怜的。“还要继续抱吗？”，男人托着他的大腿往上颠了颠。沈安安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让了什么，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不好意思的说：“放我下来”谢迟归睨了他有些红的耳垂，也不敢开口打趣他，不然就不是耳垂红了，而是别的。被男人放下，沈安安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谢迟归也适当的开口：“那李爷爷，我们就先走了”。“哎，回去路上小心啊”被沈安安这一打岔，李爷爷也忘记刚刚好像有什么事没让。过了两分钟后，李爷爷看着地上散落的礼品，才想起忘记了什么事。而沈安安他们已经驱车离开了，经过刚刚丢人的一幕，此刻沈安安正抱着书包独自自闭着。谢迟归也识相的闭着嘴，手指无意识的捻了捻，手心似乎还有男孩身上的热度。还有男孩那似有若无的香味。尽量控制自已不去乱想，回过神来，他偏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男孩，男孩正阖着眼，嘴巴微微张开。睡着了。沈安安刚才来的时侯已经昏昏欲睡了，此刻终于忍受不了困意，闭上了眼睛。“开慢点”，男人轻声说。阿森收到信息后，将速度放慢。即使开得很慢，在这不平缓的路况下，沈安安在第三次磕到男人肩膀时，被男人带着脑袋轻轻按在了怀里。回到庄园已经是三个小时后，沈安安闭着眼一动不动的靠在男人怀里睡觉，谢迟归看了男孩三个小时的睡颜还是看不够。他看了一眼时间，不得不叫醒男孩，他轻轻的呼唤：“沈安安，沈安安，醒醒”“嗯？”，沈安安睫毛微微颤抖，半睁着眼睛，“是要去离婚了吗？”谢迟归：“……”“你就这么想离婚吗？让梦”，谢迟归咬牙切齿的用气音说。声音小到男孩都没听到，沈安安按着男人的大腿退出他的怀抱，睡意朦胧的说：“到了吗？”丝毫忘记自已刚刚说了什么。“到了”，谢迟归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下车吃饭了”沈安安抱着书包跟在男人后面进了客厅，刘叔正在逗着狗，见他们回来，便去了厨房叫人准备饭菜。沈安安蹲下摸了摸小白的头，然后回房间将书包放下，洗完手下楼时，男人已经坐在餐桌旁了。他看了一眼已经摆好碗筷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刚拿起筷子，碗里便多了块鱼肉，沈安安盯了两秒，然后夹起吃掉了。“够了，我自已夹”在男人第五次给他夹菜时，沈安安制止了他，谢迟归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多吃鱼，能增强记忆”沈安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问：“什么意思？”谢迟归哼笑一声，故作玄虚的不出声了，沈安安瞅了他几秒便挪开了视线。莫名其妙。在正常的作息下，第二天早上八点，沈安安便已经清醒过来，简单洗漱完，在拉开衣柜时，他犯起了难。好多的衣服。谢迟归从头到脚，都给他安排的妥妥的，连内裤都是崭新的，沈安安看了一眼角落。挑了一套简单舒服的衣服，沈安安换上便下楼吃早饭，看了一眼时间，餐桌上多了一个不属于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的身影。“看什么呢，下来吃饭”谢迟归优雅的用刀叉切着餐盘里的煎蛋，沈安安看了桌子上泾渭分明的早餐。一半中餐一半西餐。很明显，西餐是谢迟归吃的。扫了一圈种类多到爆的早餐，沈安安拿起来一个比较顺眼的奶黄包吃了起来。“好吃吗？”，谢迟归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一眼男孩嘴角的奶渍。“好吃”，沈安安将奶黄包吞下去，又喝了一口牛奶，如实的点头回答。谢迟归揶揄道：“怪不得嘴角都沾上了”“嗯？”，沈安安听见男人这样一说，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是有点甜。“别舔”，谢迟归自讨苦吃，看着男孩的动作，身L紧绷。“没了”，沈安安说。男人将刀叉放下，双手交叠在胸前，直勾勾的盯着男孩吃东西。“吃完了？”，在看见男孩扯着纸擦嘴时，男人问。沈安安点头：“饱了”看了一眼盘子里少的两个奶黄包，男人顿时眉头一皱，说：“就两个包子，饱了？”“还有一杯牛奶”，沈安安指了指空的杯子。“……”，他当然知道了，但这个饭量是不是太少了，“再吃一点”“吃不下了”，沈安安摇头。男人眉头紧皱，见男孩是真的吃不下了，才压下脾气说：“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带你出去”“去哪？”“办理入学手续”，男人手指敲了敲桌面。“你要上学？”，沈安安嘴巴微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谢迟归：“……”他起身手肘撑在桌面，倾身凑到男孩耳边一字一句说：“是你上学，沈安安，你不想上学吗？”哧啦——椅子划出刺耳的声音，沈安安眼睛张大，似是震惊又惊喜的垂眸看着男人：“真的吗？”“我何时骗过你”，男人哼笑一声，站起身摸了一下他的头。沈安安沉浸在这喜悦中无法自拔，没注意到男人的动作，见他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男人开口说：“你本来的学籍就在京大，大二，被你父母办了退学”谢迟归手指划到他的肩膀，整理着男孩没弄好的衣领：“今天带你重新去办入学”“我休息好了，现在就可以去了”沈安安没忘记男人刚刚的话，迫不及待的向男人反应。“快走”，男孩背着刚刚一分钟上楼下楼收拾好的书包，扯着男人的衣角摇晃。谢迟归垂眸看着被扯住的衣服，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说：“阿单去开车了”“那我们出门口等他，快走”沈安安往前跑了两步，然后回头催促男人。“来了”“那我是不是要住校啊？”，沈安安趴在车窗上，回头问男人，“大学不是都要住校的吗？”“也可以外宿”，男人回答，又反问，“你没上过大学吗？”“没有啊”，沈安安摇头。看着男孩认真的表情，没问出心中的疑惑，他不动声色的扯开话题：“你不住校，会有人送你上下学的”“那不是好累，要来回跑”“你嫌麻烦？”“不是”，沈安安纠结的开口，“我说的是司机，天天来回跑不会很累吗？”还挺贴心。男人觑了他一眼，然后说：“不会，可以一天换一个司机送你”沈安安：“……”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沈安安双手交叠在车窗上，下巴枕在上面，吹着自然风，留给男人一个后脑勺。“不准这样，危险”谢迟归勾着他的衣领将人带回来，然后将车窗升起。“哦”，沈安安老实的抱着书包靠着座位。办理好入学的手续后，校长亲自点头哈腰将他们送出办公室，沈安安站一旁看着他们握手颔首。其实只有校长一人在动，谢迟归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看见校长伸过来的手时，也只是象征性的碰了一下，然后无情的转身搂着男孩的肩膀走了。“你…”“怎么了？”，男人见他欲言又止，将头微微低下耐心听他说话。“你好没礼貌啊”，沈安安不理解的说，“感觉你对谁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男人无奈的说，“沈安安，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攀我的关系吗？”不明白这有什么联系，但沈安安老实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就对了”，男人敲了一下他的头，没用力，“我对你温柔就好了，其他人没必要”沈安安只当他在放屁。经过一条商业街时，沈安安视线瞥到了某处地方，眼睛一亮，他歪着头问旁边的男人：“我请你吃饭吧”稀奇，男人合上报纸，饶有兴趣的开口：“怎么会突然想到请我吃饭”“谢谢你让我上学”“行吧”，那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他吧。十分钟后，阿单找好停车位后，将车停好，立马赶了过来。“火锅烤肉自助，酒水畅饮，59元一位，原价188元一位，今日搞活动，59元一位”店门口的音箱正不断的循环这段话，阿单脚步迟疑的走了过去。“三位，谢谢”，沈安安回头看了一眼，又对着前台确认人数。“你说请我吃饭，就是吃这个？”，男人眯着眼看着拿着小票的男孩。“不好吗”，沈安安犹豫道，“想吃多少都可以”“……”，男人咬了咬牙，看着男孩的背影，回头对着后面的阿单说了句话，就跟了上去，“你的那份自已出钱”阿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