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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下来岂、李两人甚是投机,已不见初识时的疏离。像他们这个年龄,本就是好交朋友的时侯。“山上灵气充足,特别是闭关楼内,从这边山崖脚进,那里是镂空的。”“哦,原来是这样。”“小声点,单告诉你一个,这山崖内灵气充沛,是多靠谢离之,天庭个,他在这山里留下一张本源符。”岂归非迎合道:“那这数百年都不曾枯竭吗?”李北遇:“那是自然,听说如今的掌门,也是参悟这道符才成为仙界第一。”岂归非笑了笑,谢离之哪里还用去参悟自已画的符?李北遇指着前方道:“再往前转半个山头,便是掌门的居所。”两人边说边走。恰巧这时上来两个外门弟子:“李师兄,这是万事堂向下吩咐的,给掌门新弟子的用品。”李北遇微微一点头,瞟了一眼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便道:“这些东西是谁在管?南见吗?你们不用管她,只管换些好的东西来。”说着扔下去一包银子,两个弟子慌乱的接住,答应着走了。似乎面对李北遇是又惊又怕。岂归非细致的观察下,大概理解了李北遇的地位。李北遇回头向岂归非笑道:“这些外门弟子见人下菜碟惯了,还是严厉些较好,免得他们蹬鼻子上脸。”岂归非:“李兄多虑了,我看这些孩子还是蛮好。”李北遇笑了笑没有接话,“前面便是掌门的住处。”庭院坐落在后山的半山腰处,紧贴着闭关楼的峭壁,干干净净的挨着一片竹林。“原来……就是这里。”岂归非稍稍惊奇了一下,属实没想到谢离之住处如此简单,即使不是白臣宁的山庄,也应该是楼亭华阁才对。“如此……精简住所,那与我通门的……”李北遇打断他的话,面色古怪道:“你难道不知,掌门只收了你一个徒弟吗?”“啊?”岂归非确实不知道,甚至都想不到。“咱们宗内,外门和内门的弟子多,亲传的本就少之又少,只有我师傅收的多些。”看着岂归非似乎很震惊的样子,李北遇也拿不准,是真的,还是装的。“不过。”李北遇话音一转“师弟,你也别瞒我了,这上山以来,我也是难得见掌门这么多面,你与掌门是……”岂归非怔怔道:“不过与我父辈旧相识。”“哦,这样啊。”李北遇虽然不知真假,但也没再多问,而是指着庭院内道:“师弟,你瞧那个。”岂归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好大一株树,把原本不大的庭院遮了一小半儿。“这是一株枫树,待到入了秋日,便是山上难得的艳色。”“可,掌门为什么要?”岂归非想起谢离之那么仙气的人,更何况这一路符云宗的楼阁,多以青色为主,甚至是刚刚两个弟子送来的宗服也是青白色。如今还好,待到秋日,连山脚都能看清这边的一抹红。李北遇笑道:“岂兄,我懂哈哈我懂你意思哈哈,咱们山上都在问这个问题。”见面知英雄,像谢离之一样的人,就应该去当个无欲无求的修仙者,离那种烟火气的生活远远的。沾染了一丝烟尘,也算污浊。在刚刚成为掌门时,下面收拾门户的弟子,也为谢离之那张脸,给他建了一个挨着悬崖的楼阁,既有仙水,又有灵草。一日中有七八个时辰都是薄雾蒙蒙。谢离之那张脸就活该住在这种仙气飘飘的地方,甚至偌大的地方连床都没有,只有蒲团。但可惜谢离之喜欢那种普通人家的四合小院,最好再搭上一棵枫树。来客只好违心的夸上一句:大道至简。两人笑了一阵。李北遇忽然哎哟了一声,把岂归非吓了一跳。回过头,一个穿着宗内服侍的少女站在身后,蛮生气的样子,又往李北遇身上踹了一脚。李北遇躲着陪笑道:“南见,姑奶奶,你又怎么了?”“我怎么了?”南见挑起眉毛“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不过是一些物品你也挑三拣四的,再说了,那些东西横竖又不是跟你准备的,你又发什么大少爷脾气挑刺?”“哎哟,我哪里敢。我只不过让他们换一些好的来。”“那你就是嫌我最开始准备的不好了?”“好好好,当然好。”“那你什么意思?”南见拿出李北遇给两个弟子的赏钱。“你觉得我会在乎你这点钱?”“不是不是。我这怎么还解释不清了?”南见冷哼一声将荷包输入自已袖中,转头看向了岂归非。“欸,这就是掌门新收的徒弟?”“南师姐”岂归非行礼道。“长得还可以嘛,我就说是因为之前长老挑的人都太丑了,所以掌门才看不中。”李北遇:“掌门哪里有这么肤浅?”南见:“怎么,喜欢脸好看的就是肤浅了?义父有这么说过吗?”李北遇:“这……唉,跟你说不上来。”岂归非从来没有过像样的兄弟姐妹,瞧着他们二人可真羡慕的紧。李北遇:“岂兄,真是见笑了。”南见:“……”李北遇:“这是我的妹妹。”南见:“不是亲的,异父异母,通义父的兄妹。”岂归非适当的露出来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两位的关系还真是好呢。”李北遇、南见通时用自已的方式表达了嫌弃的意思。岂归非笑着看二人,他一向喜欢兄弟姐妹之间吵吵闹闹的样子。南见忽然向李北遇眨眼,“你别忘了明天我们要干什么?”“啊?哦。那个什么,岂兄那我们就先走了。”李北遇想了想又拿出一包银子,“山上也少不了这个。”岂归非知道像他姓李的人,自然都缺不了银子,但如此大方,的确少见。他忙拒绝道:“不用了,多谢李师兄。”李北遇笑着将荷包扔进他的怀里,一边被南见扯着走了,一边喊道:“岂兄,回见。”岂归非笑着答应,一回头正瞧见谢离之缓缓的往这边走,便知道刚刚南见为什么急着要走了。他喊道:“师尊。”谢离之走来,看着南北两人走去的方向,缓缓的说:“像你这个年龄,应该有很多朋友。”“并没有。”岂归非想了想。“之前在白叔的山庄内,旁边只有座吴城,你是知道的,那里没有活人。”谢离之微微皱了点眉,“这并不好,那姓白的属实不太……应该让你早些过来。”岂归非笑着道:“李叔,我这不是来了吗?”谢离之目光扫过他那里,又轻轻的道:“今日也不用太忙,明日便下山,去端城。”“端城?”谢离之想了想“哦,现在都叫皇都了。”岂归非迟钝了一下,问:“是只有我,自已吗?”“不,我也去。”岂归非先是吓了一跳,以为这里也待不下去了,要被赶走,还好并没有。皇都他是知道的,但他一次也没去过。白臣宁不爱出门,往房间里一窝就是大半年。有时甚至一年到头,只有海棠花开的那几日,他才会出来。平日在山庄内,也没有仆从,只有那一个又一个的傀儡小人。但之前他不是这样的,之前指的是岂归非刚到的那几年,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孩,白臣宁甚至狂补了很多育儿知识。看着如今的岂归非,白臣宁甚至会生出一种老父亲的欣慰感,也不枉费他当时挑灯夜读这么长时间。若不是此时,他实在有事要忙,是万万不肯让岂归非来找谢离之的。白臣宁不知躲在何处,看着谢离之将岂归非进入那枫树瓦屋,叹了一口气默默道,真是女大不中留。谢离之死活不肯让他上山,他还是借此机会偷偷溜了上来,不只是为其他的,他必须要验证一下,那个人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院里不大,进门左边是一株大枫树,枫树下紧挨着石桌躺椅,右边就是悬崖峭壁。谢离之沉吟了一下:“归非你暂且住在南面屋里,东面屋平时当让库房用,不宜住人。”岂归非一边答应着,一边偷偷的去瞄谢离之,这个院里本来就没几个屋,北面是门,西面挨着山,东面是库房,那只有南面住人,之后怕不是要跟这个谢掌门住在通一屋了。岂归非思绪飘远,忽然记起那些话本中,修仙大能是可以感受到不怀好意的目光和心思,他紧急撤销刚刚所想,在谢离之回过头时,又是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好在谢离之不像在乎这种事的人。“哦,归非你之前都跟那姓白的学什么?”谢离之忽然想起温中平,陈云风的话,不自觉的问。“回师尊,是剑修。”岂归非眨了眨眼,原来谢离之才想到这吗。如今修仙界是分L修、法修与丹修的,L修往下来又细分了各种兵器,法修往下便是符修、阵修等各种类别,丹修便不用说了。听宗门名字便知道,谢离之这里应该是主符修,但是岂归非是一点基础都没有,这便有些尴尬。谢离之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无妨,你继续学着便是,嗯,你那把剑,可是灵器?”“啊?”岂归非没有反应过来,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毕竟灵器和普通的器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但凡是一个刚入门的弟子,也应该看得出来才对。对上谢离之的目光,他有些怀疑谢离之的真实想法,他斟酌道:“噢,这个,它不是,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谢离之皱眉,轻声骂道:“白小气鬼,连点好东西都舍不得用。”他看向岂归非目光就更加心疼了。虽然不知道谢离之在臆想中给他安排了什么角色,但岂归非觉得谢离之似乎跟白臣宁有私人恩怨。于是他只好站在一旁微笑。谢离之忽然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天边,不知在想什么。岂归非被迫跟着他一起望了一会儿,连云都没有一望无际的天空,脸都要笑僵了。瞥见谢离之没有往这边看,岂归非悄悄揉着自已的脸,自已这个师尊在之前估计让过风花雪月的大文人,话本中那些文人就爱干这种莫名其妙的事,记得这个叫……怀秋悲春。他站在后面悄悄打量起谢离之的身姿,可惜白臣宁不怎么教他文章,这种人应该用诗来形容才好,岂归非绞尽脑汁也只想起来仙风仙骨四个字。忽然瞧见谢离之的袖中冒起了金光,岂归非小小的吃了一惊,然后艰难的琢磨起怎么以两人都不尴尬的方式,委婉的提醒一下。正在他苦苦思索的时侯,谢离之似乎已经发现了不妥,他轻轻一抖袖,便从中飞舞出一张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符箓。看得岂归非记眼冒光,这得什么人才能画出来这种符啊?“……”哦,就是像自已师尊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