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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白日宣淫,为老不尊,你现在是不是腿软的都走不动道了。田恬看着她被蹂躏过的样子啧啧出声,戏谑的将她从上往下扫视几遍。女流氓!庄敏怕她口出狂言惹人注意,指了指关上的门,示意她小声点。她们现在的关系可是婆媳,哪个好人家的婆媳会像她们一样口无遮拦,还一起讨论跟男人酱酱酿酿的那点事。田恬本来是在顾砚那里吃了气,心里不痛快想来找庄敏,让她开导开导自己,出出主意,没想到啥用没有,还吃了一嘴狗粮给自己添了一大堵。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我听说老三的伤快好了,你不抓紧时间感化他,跑我这里来干嘛庄敏岔开话题。最近府里都在传顾砚不识好歹,三少夫人衣不解带的伺候他,他却没给过好脸色。依照庄敏对老友的了解,衣不解带是不存在的,至于顾砚不知好歹,她觉得肯定另有隐情。记忆里,她这个便宜儿子除了有点不着四六,有点傲娇外,好歹还是分得清的。原主这个继母屋里好些小玩意,都是顾砚从外面淘回来送给她的,可见他本质并不坏,多数时候更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提顾砚,田恬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八卦的心都没了,别跟我提那个狗东西,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天天给他上药、伺候他吃喝,偶尔占他点便宜怎么了搞不懂,他为什么总跟吃了大亏一样,那怒吼声三里地外都听得见。越想越气,怒火在丫鬟拿着一个食盒出现后达到顶峰。夫人,这是刚刚宫里送来的。说是侯爷知道夫人喜欢吃枣子,特意从皇上那里要来的,听说是刚进宫的贡品,奴婢看着果子又大又水灵,肯定特别甜。丫鬟说的眉开眼笑,像是那甜味已经进到她心里。这个朝代的水果品种不少,好吃的却不多,枣确实是庄敏喜欢吃的。只是她的笑还没完全扬起,就见田恬气呼呼起身,朝她用力‘哼’了一声,调头就走。庄敏,哎,你不是找我有事吗事都没说你怎么走了没事了,您老好好享用又大又水灵又甜的枣子吧!我这棵小白菜就不在您老跟前碍眼了。田恬路过丫鬟的时候朝着那个食盒用力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走了。丫鬟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整个人一脸懵的看看走远的背影,又看看一脸无奈苦笑的夫人。心里想着,果然大家说的都是真的:夫人对这个刚进门的三少夫人不是一般的喜欢,这都当面甩脸子了竟然还能笑的出来。翌日晨光微熹,院子里洒扫的婆子都还未起身干活,小六就鬼鬼祟祟穿过院子,进了顾砚住的房间。少爷,少爷你起了吗别喊别喊,你喊那么大声,一会把田氏那个疯婆娘喊来,爷就走不了了。顾砚手忙脚乱穿着衣服从屏风后面出来,小六见他还未穿鞋忙给他拿来穿上。鞋你别管了,你去,去给爷收拾几件衣服带上。顾砚着急鞋都差点穿倒了,这个家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小爷迟早让那个疯婆娘吃干抹净。长那么漂亮一小娘子,行事却如此轻浮,不能苟同,不能理解。她要真想与他同房也不是不能商量,他自问不是那等坐怀不乱之人,反倒是她这般急躁让他有些害怕,眼下还是先躲些时日让她冷静冷静再谈其他。前后一刻钟都不到,主仆两人又鬼鬼祟祟的出了房间,夹着一个小包袱悄声穿过院子离开了侯府。田恬一觉睡到早饭端上桌,早饭过后无所事事的她就坐在凳子上杵着下巴发呆。三少夫人,这是夫人刚刚让人送来的新鲜水果。听说是宫里特意赏给侯爷的,夫人自己留了一些,给二房送去一些,剩下的全都给您送来了。放着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五月将食盒轻轻放在桌上,跟旁边的四月对视一眼,又看向正托着下巴,满脸惆怅的田恬暗自叹气。能让三少夫人这般惆怅的,怕是只有三少爷了。少爷养伤这些天,少夫人日日陪在身边,恨不能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她们这些当下人的看在眼里都替少爷高兴,夸少夫人温柔体贴知道心疼人。可少爷却总是不领情,只要少夫人进去照顾他不多会儿,少爷的怒吼声就会响起。看着少夫人这么努力讨好少爷,却不得他半分好脸色,府里的下人都替她不值,很多人替她打抱不平。田恬不知道四月五月她们两个丫头和府里其他下人是怎么传的,她此刻只忧愁一件事。顾砚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她想再拉拉小手摸摸小脸,拍拍他挺翘的屁股就难了。她现在的身体是十六岁,可里面住着个二十六岁的灵魂,她觉得老牛吃嫩草还是要趁早。同样她也还有个愿望,希望顾砚这棵小草在长成大草的时候,能比他爹厉害,反正不能比他爹差。让她眼巴巴看着庄敏那个狗子性福,她觉得自己会吐血。想的有点多了,眼下小嘴都还没亲上。田恬叹气,看着篮子里还沾着水汽的枣子,问旁边的四月,你们少爷呢一大早就没看见他。四月思量一番,用稍微委婉点的方式告诉她,少爷养伤这些时日怕是耽误了很多事,今日一大早他就带着小六出府了,走时还说,说这两日要忙就不回府了。好嘛,意思就是顾砚为了躲她,天没亮就带人跑了。还吓得好几天都不回家了。她有那么可怕吗哎!两个丫鬟看她连连叹气,心生不忍又找不到话安慰她。算了,我还是去找庄,找你们夫人聊聊去。前两日她去给自己添了一堵,就气呼呼跑了回来。这两天除了逗逗顾砚,她愣是在自己院子里没出去,她不想去看庄敏跟侯爷眉来眼去,她羡慕嫉妒。尤其想到,庄敏晚上过的比白天都舒坦,她就不舒坦。这贡果她隔三差五的吃着。果子明明是甜的,可她总感觉满嘴苦涩。大家同样是穿来的,凭什么自己闻点肉都得靠自己厚着脸皮争取,而作为铁蜜的她却过得蜜里调油。这是什么道理没道理,不合理。不合理的就要去推翻,就要去破坏。要嘛自己跟她一样过逍遥日子,要嘛她跟自己过苦日子。肩膀不齐心不齐,作为铁闺蜜是不允许这种离心的情况出现的。田恬近日熟知了侯府地形和各主院的布局,心里憋着气的她将两个丫鬟远远甩在后面,气冲冲直奔主院,要去推翻不合理。可人生路上就是不缺添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