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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总是占有欲或者竞争欲很强的生物吧,他火了,虎视眈眈的人变多。我就想让所有人知道,他是我的。……可朋友圈发出去,除了认识的人点赞,沈杭也评论了我一句。挺简单,两个字。「傻逼。」「……」我手一抖,吸了吸鼻子,把刚发的这条朋友圈删掉了。调出和他的聊天框,发消息给他。「沈杭,你生气了?」「我……又惹你不开心啦?」「回我句话呗,沈杭……」可是,过了好久,凌晨一点半了。他还是不回我。一直没回。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去画室找沈杭。当然没见着人。画架上的画已经完成了大半,说明他昨晚明明还来这画过的。我坐到他的位子前。沈杭的素描大多习惯用炭条去画,一来起稿快,二来可以塑造很强的光影感。沈杭在绘画方面的天赋,简直就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我试图从他这张还没画完的作品里参悟出什么来,结果刚研究出浮在纸面的碳沫。就猛地被一个人的阴影拢住。沈杭几乎把我半圈在怀里,伸手拿纸巾将画面揉开。我抬头看他,可他没看我,在看画。「沈杭,你昨晚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我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管。他垂下眼看我。「没什么。」「我犯病了。」「……」他眉骨间的轮廓很清晰,薄唇抿成一条线。眼底就剩写下「无赖」两字了。我叹了口气,他知道我拿他没办法,至少现在暂时,拿他没办法。我已经忘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沈杭对我就变成这样的了。明明他以前,特别温柔。他依旧记得我的喜好,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纪念日会给我选礼物,生理期会提醒我别吃生冷的。可他不再对我笑了,脾气也愈发差。我不懂这些年他到底怎么了,我也不懂他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朋友说,这大概是情侣间的「七年之痒」。可我们还没有七年,可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我想不明白,我只是单纯地想不明白。……沈杭是在外面租房子住的。所以我有的时候会出校找他,就比如现在,他拉开门。跟我平平淡淡地对视。我知道,我卑微成什么样了,我总是这样,上赶着来找他。「沈杭,学校浴室又坏了。」他侧身让我一条道,熟练地把我拖鞋扔到我面前。「随你。」「……」我和他很多时候相处的气氛就是这样,不是吵架。因为我们俩没有争执地起来。也不是冷战。因为很明显,我的态度一点也不冷。明天是周六,没课的时候他一般会把画架搬回家里画。架子上的应该是他的新画,画上是个短发女孩。已经拿橡皮擦出了光影的轮廓。女生四分之三的脸庞却大多是背光,他轻轻松松就营造出神秘虔诚的光感。我就忍不住地想,他的视线是如何在那个女孩脸上穿梭。那两个半小时的时间里,他眼睛里,他所看到,是不是只有她?「看够了?」他垂眼,清冷而不耐。「她没你好看,快去洗澡。」沈杭租的房子一室一厅,没有让人可以单独睡的地方。近了初夏,风溜进室内,薄薄的棉被盖在身上也并不显热。我睡他的床,他在门外画画。门没合紧,一点暖光悄悄地漏进室内,我盯着那一线光亮瞧。瞧着瞧着,没一会就困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睡得不太安稳,醒得也很快,总感觉只是浅眯了一会。坐起来,床头的时钟显示着凌晨三点一十六。屋外的灯还亮着。我就这么坐在床上,夜里最静的时刻,能听见笔尖不断磨蹭在纸上的声音。我一直在听,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收拾笔盒,人站起来的声音。最后,屋外的灯灭了。沈杭的身材其实偏瘦,我抱过他腰,又紧致手感又好。他走进房间见我没睡,愣在原地。只有窗外零星楼里的光和月亮,让我们得以辨析双方的脸色。我总感觉在他的眼底溜走了什么东西,可我看不清,我也找不明白。他走向前几步,阴影几乎能笼罩住我,直到他俯身,把我搂进怀里。床随着他的动作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