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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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研究员呢，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估计心思全花在勾搭男人上了吧？”“据说上个月和林团长闹离婚，孩子也不要就跑了，现在看林团长和乔同志过得好，又巴巴贴上来，还带回来个野种！”沈苏沫骤然停住脚步，目光锐利地望向婶子们：“你们说我无所谓，但沈停不是野种！”“如果以后我再听见你们这样说，我就向组织打报告！”婶子们顿时不敢直视她，悻悻别过头。沈苏沫这才牵紧了沈停的小手，提着一沓资料回了研究所，一头扎进实验中。转眼又是一个月，特殊人才选拔已经有了结果。项目组长站在台前，念出一个个入选者的名字。沈苏沫坐在台下，搭在膝上的手缓缓收紧。直到项目组长念到她的名字：“最后一个，沈苏沫同志……”沈苏沫紧紧攥着的手松开，心里涌上丝丝欣喜。等加入秘密研究，她就不担心和林泽朗离婚会影响事业了！可下一秒，沈苏沫却听见组长严正宣布：沈苏沫脸上血色瞬间褪去，没想到大院里的谣言会传到这里。也没想到千算万算，和林泽朗离婚的事情还是影响了她的选拔。众人的议论如针刺耳：“听说就是她拆散了林团长和他初恋，现在又要跟人离婚，连孩子都不要了！”“这么恶毒的人，简直不配做研究！”沈苏沫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起身解释：“我没有拆散任何人，要和林泽朗离婚也是因为感情不和。”“1950年离婚自由就写在了婚姻法里，离婚是我的正当权利！”可台下的谩骂声如雪崩般顷刻淹没她的声音。项目组长沉默良久，遗憾道：“小沈同志，你的入选名额会由其他人顶上。”“可惜了，你是个搞研究的好苗子，这次吸取教训，回去和你男人把日子过好，等大后方稳了，才能心无杂念地参与实验。”“这事组织已经决定了，你也不要有怨言。”沈苏沫僵住，缓了好久才浑浑噩噩离开会堂，要去找林泽朗问个清楚。沈停一直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立即跟上去：“阿妈要去哪，我陪你一起去！”他亦步亦趋跟着沈苏沫回到军属大院林家，正好撞见林泽朗从部队回来。四目相对。林泽朗眼里闪过了然，好像早就料定她会回来：“回来就好，景书也离不开你。”沈苏沫仿佛当头一棒，声音发颤：“所以为了逼我放弃工作，回来照顾孩子照顾这个家，你就到处宣扬我抛夫弃子？”“沈苏沫，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林泽朗眉心紧蹙，“作为母亲，你照顾孩子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可是林泽朗，孩子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吗？”沈苏沫抬头双眼通红，垂在身侧的手发抖，“报效祖国不是你一个人的梦想，也是我的！”林泽朗冷峻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喉结滚了滚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叮铃哐啷响。两人对视一眼，一齐走向堂屋。就看见林景书捏紧拳头，将沈停狠狠压在身下揍：“你凭什么吃我阿妈做的小蛋糕，那是我的！”“那是阿妈给我做的，不是你的！”沈停不还手，却倔强护着手里的一块老式蛋糕。沈苏沫连忙走上前，将林景书拉开。“阿妈，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给他！”林景书气呼呼朝她伸手，眼里有泪在转。他随了林泽朗，一张小脸粉雕玉琢惹人疼爱，也理所当然认为沈苏沫会宠着他，会疼他。沈苏沫却平静拍了拍沈停身上的灰尘：“这是我单独做给小停的，你以前不是嫌我做的东西脏，不肯吃吗？”林景书白嫩的脸突然涨红，然后开始哭闹：“我不管，你是我阿妈，你凭什么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