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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以前父亲告诉过她,野猪是害怕火光的,那头野猪大概是被这火把刺激到以为有人要攻击它,所以也变的更加有攻击性了。想到这里,江洛谨急忙将火把熄灭,然后安静的站在原地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果然那头野猪也随之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便一点点的往远离江洛谨的方向离开了。直到她感觉野猪与自已已经间隔了比较安全的距离,江洛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那整片黑乎乎的大山,整个人陷入了绝望当中。“娘,你到底在哪里呀。”“夫君,是你来救我了吗?”远远的,江洛谨听到另一个方向传来了人声,她立刻喜极而泣,拨开浓密的杂草和灌木,不管不顾的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娘,别害怕,我来了。”走到跟前,借着月光,江洛谨终于看到了蹲在那里披头散发的娘亲。她一直隐忍的眼泪此时终于决堤,扑上去抱住了娘亲便嚎啕大哭起来。直到将心里的委屈和恐惧都借着眼泪发泄出来,江洛谨才终于冷静下来。“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想要吓死我吗?”埋怨了一句,她便将娘亲扶起来,然后搀扶着她艰难的往回去的方向走着。“谨儿,你爹呢?”走在路上,江洛谨的娘亲突然冒出来了一句话。江洛谨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已的娘,“娘,你认识我了?”“谨儿,你爹是个好人,你要好好对他啊。”“娘,娘,你终于认识我了?”江洛谨看着母亲那突然清醒的眼睛,激动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然而,只是那一瞬,娘亲的眼神再次变的恍惚,又恢复了她以往的状态。江洛谨记得小时侯母亲的病并没有这么严重的,还是有偶尔清醒一会,她也曾经坐在母亲怀中享受过那片刻的温存。可是随着时间越久,她的病也就越发严重,这几年几乎都没有清醒的时侯。看着母亲又恢复了痴傻的样子,江洛谨欣喜又变得失落,她真的太久没有感受过亲人的温暖了,自从父亲离世,再也没有人叫她谨儿了。直到走回村子,江洛谨也没有看到李石头出来寻找的身影,她暗暗发誓,这次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和刘玉,就算自已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也要狠狠的报复他们。终于回到家中,她来不及收拾一片狼藉的房间,而是第一时间查看了一下母亲的身上。还好除了一些被树枝划出的皮外伤之外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她拿出父亲生前的药箱,给母亲一一处理了伤口便将她安顿到床上躺下。“娘安心的睡吧,什么都不用怕了。”她起身将要出去,母亲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问道:“明日我夫君定会来的吧。”江洛谨看着她苦涩的笑了一下:“会的。”将药箱收好,正准备将它放回原位的时侯,她的脑子突然灵光乍现,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拿起药箱左看右看,片刻后终于知道是哪里的问题了。这个药箱从面看足足有十多寸那么高,可是方才她从里面拿东西的时侯,里面的空间明明没有那么大的。难道……里面有暗格?想到这里,江洛谨急忙回到自已的房间,将门关好,然后把药箱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用手在药箱的最底部敲了两下,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下面分明还有一个空间的。她在里面捣鼓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打开药箱底部的开关,她激动的手几乎都颤抖起来,轻轻将开关打开只见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本名为《神农秘经》的医书。怪不得她翻遍了家里的各个角落都没有找到父亲口中的医书,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本足以封神的医书没有被藏到什么地方,而是每日都被父亲带在了身边。怀着忐忑的心情她翻开了那本医书,然后便看到了一些她从未见过的珍稀草药和许多绝妙的方子。她越看越心潮澎湃,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幻境,遨游在其中无法自拔。江洛谨自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一夜她没有合眼,硬是将里面的东西全都记了下来。…………翌日一早,江洛谨便早早的将母亲叫了起来。“娘,我今日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要在那里住几天,过几天我就去接你回来好吗?”“去哪?去找我的夫君吗?”江母浑浊的眼睛突然发出一丝期待的光芒。“对,去那里等你的夫君。”江洛谨一边将母亲按在一面铜镜前梳着头,一边敷衍着。等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江洛谨便带着母亲往南边去了。南边的流云山上有一个流云庵,江洛谨采药的时侯经常到里面歇脚,和里面的师太很是熟识,那林师太也很喜欢她。她这次就是要将母亲送去暂住几天,而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好好对付李石头和刘玉。上了流云山,进了流云庵,一个尼姑一眼便认出了江洛谨。“小施主好久没来了。”江洛谨微笑着点了点头,“林师太呢?我有事要找她帮忙。”“在里面呢。”尼姑指了指里面的庵堂。“谢谢。”沿着石板路,穿过一个前堂,便到了林师太所在的庵堂。“林师太。”江洛谨轻轻的唤了一声。片刻之后,一个四十多岁,长的慈眉善目的师太便走了出来,“是谨儿?”她又看了看江洛谨旁边的江母,笑着走了过去:“好久没见你娘了,自从你爹去世,便没人带她来上香了。”“是啊,我爹走了,我一人又要照顾她,又要想办法上山采药,哪里有时间带她出来呢。”“也是可怜你小小的年纪了。”林师太由衷的心疼江洛谨。“师太,我今日来是想将我娘放你这里,让您替我看管几天的。”“哦?那你要去干什么呢?”林师太看着她的神情仿佛有种舍生取义的感觉,不由得有些担心。“我……”突然有人关心,江洛谨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冒了出来:“师太,就是从前和我订婚的那个李石头和他的相好,每日惦记着我爹的医书,三番五次的欺负我,昨日还害得我娘在山上被困了半夜,我去找我娘的时侯还差点被野猪吃了,所以我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林师太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好,把你娘放到我这里你就放心吧,但我要告诫你,遇事一定不要冲动,坏人当然要教训,但一定是要通过光明正大的渠道,万不可将自已的一辈子毁了。”“嗯,我知道。”江洛谨含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