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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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冬城。　一根高高的木杆矗立在城门上，顶端挂着一面黑色的旗帜，上面绣着一头昂首吐舌的白色冰原狼。猎猎的寒风中，旗子迎风飘扬，宣示着北境的不可侵犯。　古老坚固的城墙，在半年前的异鬼大战中被严重损毁。掉落的石块满地都是，好多地方都还是很大的缺口，衣着褴褛的工匠在毁坏的地方忙碌着。　在城外很远处，那条用来御敌的壕沟还没有填补，大战留下的异鬼残骸到处都是，就像是铺了一层枯枝烂叶。　当布兰。史塔克用艾丽娅掉落的瓦岗利亚匕首，刺入夜王的身体后，数以百万的尸鬼轰然倒地，就像是被突然打碎的泥人。　这场关乎维斯特洛大陆，所有人生死存亡的激战，瞬间被画上了句号。　一切来得惊心动魄，恐怖诡异，去的也快如流星，恍若做梦。　大战刚过，为了防止瘟疫，珊莎发动了所有人，焚烧那些密密麻麻的死尸　遍布城里城外的死尸，整整烧了三个月。　尸体的臭味，简直浸入到了每个角落和物体。即使珊莎。史塔克捂着鼻子，她也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　尽管这样，想要清除所有的尸体残骸，那也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实在没办法，只能捡最重要的做了。　最重要的当然是组织生产，恢复秩序，重整军队了。当然，作为一个刚独立的王国，事情还多如牛毛，一切刚刚开始，只能一步一步来。　面对持久的凛冬，所有人都在为活下来做准备。庆幸的是，学士秃头卡德告诉珊莎，学城传来消息，凛冬已过，长夏将至。　这的确是一个最好的消息。　对于北境来说，长夏并不酷热，相反温度适宜，是最佳的生产季节，也是最适宜的生活之地。　虽然过去的凛冬让所有人逃过了一劫，可面对粮食短缺，钱财空空的处境，珊莎感到力不从心。　治理一个国家，不但要有长久的规划，各种各样的人才，还要有大笔的金钱，可这些最为紧要的条件，北境一样都不具备。　珊莎。史塔克从一个胆小怕事的小女孩，历经磨难活了下来，这让她知道了拥有权利的重要性。可一旦掌握了最高权利，她这才发现，女王并不像她想得那样容易做。　如何先让她的子民吃饱肚子，这是一个最迫切要解决的问题，可就连她的家臣和佣人三餐都成问题，其他人更难了。　看着那些四处寻找食物的子民，珊莎无计可施。　就在她坐在屋里绞尽脑汁想办法时，布蕾妮急匆匆走了进来。　这个被称为塔斯的处女，美人布蕾妮的高大丑陋女人，她长得比一般男人都要高大健壮。她的忠诚如岩石一样坚定，她的剑术如猛虎一样有力凶狠。　尽管她已经被封为伯爵，珊莎也给她分封了领地，可她的誓言却没有改变，依然无怨无悔守护在女王珊莎的身边，做她的御前第一铁卫。　“女王陛下，你的不听话妹妹艾丽娅回来了。”　“哦，是吗？这让我很意外。”　她嘴里说着意外，可表情一点都不意外。她已经把自己训练的喜怒哀乐不形于色，即使是再意外的事情，她都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失风度。　她很感激小指头对她的教导，她也恨小指头。　他让她嫁给拉姆斯，使她受了无法愈合的伤害。至今那个噩梦都挥之不去，让她对男女的情爱充满了恐惧。　珊莎站起来，把身上得体讲究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任何时候，她都很注重自己的仪表，这是她从小身在一个贵族家庭养成的习惯。　“作为一个领主的小姐，骄傲的北境之王的女儿，你要时刻保持自己的优雅和尊贵。你要让所有看见你的人，都对你有高贵的感觉。”　这是史塔克家死去的家教，莱丹修女从小对她的教诲。　对于礼仪和学问，珊莎一向做得都很好，很上心，就像艾丽娅学剑术一样。　迎接欧辰的是临冬城侍卫队长哈里斯。莫兰。他长得高大英俊，浓密的长发，硬朗的面庞，一双褐色的大眼睛，温柔中透着坚毅和狡黠。　他微笑的样子很温暖，极有感染力。　他是老莫兰的儿子，从小跟在史塔克家身旁，是史塔克家族忠实的家臣，比艾丽娅大了几岁，和珊莎只差几个月。　哈里斯老远看见艾丽娅向他招手，于是一路小跑迎上去，边笑边叫道：“艾丽娅，勇敢的姑娘，看见你回来我很高兴。你还好吗？”　艾丽娅从马车上跳下来，和哈里斯拥抱了一下，笑道：“你的女王陛下好吗，哈里斯？”　“你马上就看见了。准备挨骂吧姑娘，我想女王陛下埋怨你很久了。噢，车上装什么东西，有我的礼物吗？”　艾丽娅调皮说道：“不告诉你。礼物没有，除非你学几声马叫。”　看他们这么肆意的说话，欧辰感到自己就是一个外人。　“他是谁？你的侍从吗？”哈里斯好奇的看着欧辰说道。　“他呀。”艾丽娅冷着脸说道，“我买的奴仆，还有点用处。”　什么？我是你买的奴仆？这车上的金子是谁出力最大？不说功劳第一，最起码也是第二吧，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还要不要良心了？　欧辰忽然感到不妙。这丫头鬼的很，不知道她又玩什么心眼，过河拆桥呀！　欧辰急忙说道：“艾丽娅，你……”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哈里斯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很特别的奴隶，身体还不错。找麻脸卓可，让他带你去修城。”　欧辰呆住了。　修城？做苦力？艾丽娅你个挨千刀的想折磨我吗？　哈里斯向远处喊了一声，马上跑了一个满脸大麻子的人。　他向艾丽娅和哈里斯行了一个礼，抓住欧辰的胳膊，吓唬道：“跟麻脸卓可走吧，记住要听话，不要惹我生气，麻脸卓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欧辰没办法，只得跟着他走。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听话的奴仆会被打死的。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狠狠看着艾丽娅。　“小娘们，你等着，总有你哭着喊着求本少爷的时候。”　艾丽娅看着欧辰愤怒的样子，向他挥了挥手，眼里满是诡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