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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把卫瓒一个人丢在家里,让他帮忙挡住门,他们自己则麻利地翻墙逃走。有一次大门直接被债主踹破,倒下来的门板正中卫瓒的脑袋,流了一地的血,债主们立刻散去,好一阵子没有再过来闹。幸运的是,父母为此奖励了他一块巧克力。那是他迄今为止吃过的唯一一块巧克力。很甜。甜到可以忘记自己脑袋上留了个疤。沈鸢会喜欢吃巧克力吗?卫瓒驱散脑中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转头细细观察起了那个人影,发现对方只是一个穿着灰白睡衣的男青年而已。虽然双眼空洞无神,但是活人无误。沈鸢很快也认出了对方,开口:“沐煦哥?”原来是熟人。沐煦是镇上最有钱人家的儿子。沈鸢从小就十分憧憬沐煦,因为他每天都会穿不同的新衣服和新皮鞋,一颦一笑都带着矜贵的少爷气质,永远都能成为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像个城里的翩翩公子哥儿。在沈鸢有限的认知里,能够投胎成沐煦,就是最大的幸运。沐煦停在他们面前:“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他笑得格外亲切,仿佛刚才的空洞森然并未存在过。沈鸢不好意思道:“来上厕所的,你也是吗?”可他家明明有卫生间,还是全镇装修得最豪华的。沐煦摇头:“我去树林散散步。”大半夜散步?沈鸢不信。卫瓒也不信。但沐煦并没有给他们提问的机会,抬手摸了下沈鸢的脑袋,轻声说:“茕茕,快带弟弟回家睡觉吧,晚安。”说完便一个人朝着小树林走去。白天的时候,那里微风徐徐,幽静安逸,是镇上小情侣的约会圣地,可到了夜晚,那里便只剩下无尽的黑暗,阴冷,死寂,谁也不敢靠近。如今还成了凶案现场,以后永远都将被那具无名女尸的阴影笼罩。但沐煦坚定地走向那里,没有丝毫畏惧。尽管他是沈鸢口中的哥哥,其实也才十八岁。不过是个孩子而已。沈鸢望着沐煦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