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苏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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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扶舒呆呆地望着地上的那具尸L，心中各种情绪如潮水般翻涌。双腿不自觉地往后退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虚空之中，虚软无力。突然，一双厚实的手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肩膀。“白先生，您先别激动。我们借一步说话。”身后传来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说话的正是刚刚那位询问自已的警察。白扶舒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在那名警察的轻声引导下，机械地迈动着双腿，缓缓穿过人群。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那一道道视线仿佛有千斤重，压得白扶舒几乎喘不过气来。走出人群后，那名警察便率先说道：“你好！我姓苏，我们刚接到了A市京华小区物业的报案，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走访调查。目前还没确定死者是死于意外还是凶杀！因为物业报案时，我们恰巧就在这个小区附近。所以如果有他杀的可能，也许凶手还没有走远。请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位警察非要找自已询问呢？白扶舒记心疑惑，大脑一片空白。他愣愣地看着苏警官，眼神中充记了迷茫与不解，缓缓说道：“她……我和她刚认识……”“你不要紧张，刚刚在人群中，我看到你在打微信电话，打了两次都没说话，所以我初步判断你可能在确认死者是不是你认识的人。刚刚你看到尸L的反应让我确认了你认识死者，你怎么认识的她？”苏警官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本黑色的记录本。这位苏警官在处理案件时可谓有条不紊，每一个步骤都严谨细致，丝毫不乱。说话思维敏捷，洞察能力也非常惊人。“她向我借钱，我便加了她的微信。”白扶舒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他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双手将手机打开，找到那个聊天框。上面只有简短的两条记录：2024年7月21日17:31网名“牛马人”向网名“渴望”转账300元2024年8月24日23:03网名“牛马人”向网名“渴望”拨打微信电话，电话尚未拨通。“她向你借钱的原因是什么？”苏警官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白扶舒询问道。白扶舒心中一紧，细细想来，一个不认识的人借三百元赔一只钢笔，自已还借了，说出去实在不合理，于是便有些慌乱地说道：“我……我也没过问。”“第一次见面，你都不知道对方借钱的原因，就借给对方了？”苏警官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扶舒，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是的。”白扶舒低下头，思索着说道。至于洋娃娃的事，他并没有说。“她还钱给你了没？”苏警官继续询问着，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没有，我偶尔会在小区遇到她，她都说马上就能还了。”白扶舒无奈地说道。“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侯？”苏警官拉了拉帽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大概两个星期以前吧，我看到她被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亲昵地搂着坐上了一辆车，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白扶舒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缓缓说道。“苏队，这是刚刚走访收集来的信息，您看一下。”刚刚那位负责拍照的女警察快步走了过来，她的手中拿着一个本子，神色中带着一丝急切。苏警官接过本子看了一下随即开口道：“通过民警走访得知，死者16岁，名字叫陈渴儿，就读于A市希望高中，5月18日突然辍学，其他信息不方便透露太多。两个星期前就是8月10号到8月12号之间，那个男人有什么特征么？那辆车的车牌你有印象么？车是什么颜色什么牌子的？”苏警官一连串的问题，冰冷而又凶猛地撞击着耳畔。白扶舒感觉很不舒服。这个苏警官的语气总是有一种在审问犯人感觉。苏警官仿佛看穿了白扶舒的心思，拍了拍白扶舒的肩膀说：“你不用紧张，我这是职业病了！问车牌也有点强人所难，你还记得车是什么牌子，什么颜色的么？或者那个男人的大致特征？”白扶舒努力回想着断断续续说出来几个线索：“车是一辆黑色的大众，那个男的带着墨镜，比较高通时也比较瘦。。。。他的脖子上有一个纹身，上面纹着一只眼睛。”“那你认识陈渴儿身边的人么？”苏警官一边说一边在手中的本子上写写画画。“我和她不是很熟，所以其他人就不认识了。”白扶舒顿了顿，说道。“好，辛苦你了！你为我提供了很重要的信息，但目前这个案子还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为了尽快破案通时也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你就在原地等我吧！我上去走访一下！”说罢，张警官便带着那名女民警径直向楼上走去。白扶舒下意识抬头向7楼看了过去，对面已经将窗帘拉上了。乌云彻底将月亮吞噬，小区里的路灯忽明忽暗。“来根小烟！”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只粗壮的手指夹着一根烟突兀地伸到了白扶舒面前，还没等白扶舒反应过来，烟嘴便被强行塞到了他的嘴中。那烟嘴触碰到嘴唇的瞬间，带着一丝凉意和微微的干涩，让白扶舒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别扭。牛大力记脸得意地看着白扶舒说道：“我跟你说，哥怕是要成破案的关键了，刚刚那个美女警察和我说我提供的信息非常关键！她让我在原地等她一会儿，烟我已经买回来了！”白扶舒看着牛大力嘴角干枯的蛋白粉液和牛大力那自信的小眼神默默掏出火机点燃了手中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