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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这个词真的很难听。
继母这个人一向都有两张面孔,爸爸在世的时候,她从来不会讲这样难听的话,虽然她很讨厌我,但是在爸爸面前总能过得去。
假面一下子就撕开了。
我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没有听到箫诗是怎么回答的。
我走到床边躺下来,视线刚好看到对面茶几上放着的花瓶,里面插着我喜欢的郁金香。
这一定是爸爸吩咐的,平时就算我不在家,他也会让家里佣人在我的房间放上我喜欢的花。
这样的日子,以后不会有了。
一个人的时候,悲伤慢慢地浮上来,我就像是躺在小溪里,悲伤渐渐地浸透了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