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纪元之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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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抓住门栓，生怕一松开就再也听不到姨妈说的秘密了。我看见吉古鲁鲁的嘴角的皮肉抽搐了几下，我知道他一定是陷入痛苦的回忆中。我想，父亲爱母亲，吉古鲁鲁也喜欢妈妈，这是什么情况啊？两个男人可以同时爱一个女人吗？还好母亲只爱父亲一个人！叶尤柏崖打断了姨妈的话，他说，罗布丽花你别说了，我们是来求吉古鲁鲁卜卦的，不是来数落吉古鲁鲁的。吉古鲁鲁，对不起，请你别生气，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吉古鲁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说，没有关系，吉古鲁鲁是神的使者，神是不允许他的使者生气的，我给你们卜卦吧。吉古鲁鲁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五颜六色的植物种子，将种子均匀的撒在一个暗红色的陶盆里，覆盖上一层细土，含满一口水，噗的一下喷到了细土上。吉古鲁鲁说，罗布丽花叶尤柏崖，请你们俩一起歌唱《种子祭》，祈祷神灵吧！我为你们跳舞下神。吉古鲁鲁开始手舞足蹈，扭动着腰臀，旋转起身躯，随即罗布丽花叶尤柏崖两个人也唱起《种子祭》来：种子会发芽草木会长大太阳会升起落下时光的轮呀不会停下孤独的我们，寒冷疲倦，不知去哪寂寞的我们，身心枯萎，依然迎风歌唱我那可爱的孩子呀！请停留在父母身旁，听母亲慢慢讲我们啊要像种子一样遇到土壤就发芽在这片土地上一生向阳随万物生长上方白光世界的神呀！抖擞一下你那宽广的胸襟，让您那仁慈的灵魂，一星星一点点降落在这片土地上……种子祭是一种小规模的下神祈灵仪式，大约喝一杯茶的时间，种子祭就结束了。我隐约可以看到，陶盆里面有两粒种子发芽了，一粒是白色的种子，一粒是黑色的种子。吉古鲁鲁说，你们看，种子发芽了！白色的代表天，你们会有吉鲁（男孩），黑色的代表地，你们会有娜娜（女孩），安心吧！罗布丽花叶尤柏崖眉头舒展开来，笑容满面。吉古鲁鲁说，回去吧，制造五彩光雾去吧，神灵会保佑你们的！我迅速躲了起来，不想让姨妈他们知道，我听到了他们的秘密。她很喜欢讲故事，关于我们桫椤民族的由来和地面出水人的传说，都是小时候姨妈讲给我听的。渐渐长大的过程中，我又一点点的从姨妈的闲言碎语中窥探出来大人们的爱恨情仇，其中之一就是吉古鲁鲁和父母之间的恩怨。我这一生见过太多的岩洞了。中等大小的，有几个引光口的，像我们巴里岩洞大小似的能容下几十户蓬蓬的，有巴莎岩洞、里敦岩洞、溪乔岩洞，泉阳岩洞等等，这样的岩洞最多。小的岩洞只有一个引光口的，只有一两个蓬蓬的岩洞有乌松岩洞、露水岩洞等，大型的岩洞引光口最多，多达几十个上百个，甚至达到几百上千个，面积能容下几万个蓬蓬。这样的岩洞大多是松杉族人居住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