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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世界,真TM荒诞!”一丝风吹起洛风禾腰间的长发,他嘴角微扬起一抹冷笑,双手交叉在胸前,静静地看着远方。“洛小主……”“洛小主,请将双手伸直。”宫里的执事姑姑,被皇后派来负责这次的秀男选拔。她看到洛风禾站着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想入了神。不禁靠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洛小主,请将手伸直了,奴才们要为您量身高腰围了。”洛风禾将思绪抽回,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抱歉,便将手伸展开来。“洛风禾,身高五尺四,胸围二尺七,腰围二尺四,肤白无瑕,容貌端正。”“恭喜洛小主,您可以进入下一轮了。”执事杨姑姑带些恭敬之色对洛风禾说着。洛风禾点点头,向着下一道宫门而去,内心却是无奈叹息,感觉自已像一件商品一样任人品评挑选。洛风禾穿越来到这个女尊世界已有一个月。他的原主是大盛国逸安伯府嫡长子,其母承袭了伯爵之位,然此爵位传至三代,已无昔日先祖之荣光,府中姐妹也不争气,没有考取个一官半职,如今仅余伯爵府之名号而已。想起他前世,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学毕业,熬到了考公上岸,结果,给他一顿操作,他穿越了……还是女尊男卑的世界。这个世界,乾坤颠倒,阴盛阳衰。女子是权力的执掌者。而男子们则大多以温柔婉约之态居于女子身后。女子也是一家之主,掌握着经济大权和决策之权。男子负责操持家务,养育子女,以成为贤夫良父为目标。跟各家高门贵男一样,原主十六年来困于伯爵府深宅大院内,从小就要接受三从四德、男红礼仪的教养,琴棋书画自然也都要学。新帝即位,颁布了选秀令,京中达官显贵家都有一个名额。凡府中有14至18岁的嫡男,还未婚配,都可入宫让秀男,再根据才貌品行在后宫定品阶。他作为伯爵府中唯一的嫡子,自然在这名额之中。洛风禾好歹也是个一米八的东北纯爷们,现在居然成了秀男,要跟其他男人一起角逐一个女人的恩宠。“可笑啊……”这一个月里,各府里的嫡子们,都被关在府内,无不请了最好的教习先生来教自家的男儿琴棋书画、宫中礼仪。恨不能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一入宫便能获得女帝的恩宠。他洛家又岂能落了下风。也给他请来了上京最好的老师来教授本领。可是……他一个纯得不能再纯的纯爷们。怎么可能忍受这个世界给男性套上的重重枷锁跟束缚。教习先生上门来给他教授琴棋书画,温柔细致,耐心又专业,他居然暴躁的直接掀桌子骂爹。教习先生被他骂得抑郁了几日,连夜卷铺盖跑路了。教他功课的教书先生,孜孜不倦对着他念那些《男诫》《男训》。气得他将这些书全都撕了个粉碎。先生气得口吐白沫晕了过去,醒来后逃命似的撒腿就跑,说从此再不来伯爵府授课了。府中教他刺绣的李妈妈,是年轻时伺侯过老伯爵的府中老人了,连他的母上见了都要敬重三分。他洛风禾才不管她是个多老的老妈子,要他一个大男人绣花,除非他死。最后他直接化身容嬷嬷,扎得李妈妈“嗷嗷”叫,叫得伯爵府内外的人都能听见。那一阵,上京的茶馆酒肆都会讨论几句,伯爵府中究竟发生了何种惨事,府内连续不断发出“嗷嗷”惨叫。真是,父亲见了摇头,老师见了叹气。男侍婆子们惊到怀疑他被人夺舍。还是男侍婆子们有见识啊。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那天她穿一身素白长袍,面容清丽,身姿绰约,衣袂飘飘。头上一支玉簪挽起一个简单发髻,身后的乌发垂落肩头,春风拂面,肆意又从容。她一脚踢开他的房门,粗鲁又洒脱,仿佛踢中了他的心巴。在他受到小小惊吓后,愣神五秒赶紧将自已有些毛躁的发型稍微整理了一下。“我是你爹伯爵妻主请来给你看病的。”说着她将一个药箱举起,然后放在桌上,自然顺畅的打开,将里面的一个脉枕取了出来。原来这个药箱有些沉重,她刚刚两只手抱着,不得已用脚来开他的门。“洛公子,过来坐下,我给你诊一下脉吧。”“我没病,为什么要看病?”洛风禾否认自已是个病人,身L却很诚实的坐到了那女大夫身边。女大夫没有理会洛风禾说了什么。她干脆利落的拉过洛风禾的手,将手指探到了他手腕部的寸、关、尺三部位置。“得罪了,洛公子!”直接拉过一个黄花小伙子的手,多少是有些无礼的。洛风禾只觉手腕处一阵酥麻冰凉的感觉,不免更凑近了一点,连忙笑着道:“不会不会,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医院的医生?哦,不,是哪家医馆的大夫?”“我姓苏名荷,在慈仁堂坐诊。”苏荷面色严肃,认真听着洛风禾的脉相。“洛公子,最近是否情绪变化波动大并且难以自控?”洛风禾想想,他穿越过来这一个月确实变得爱动怒,不过也都是被他这些家人给逼的。他点点头,正要解释两句。苏荷却已经又发问道:“是否常觉胸闷气短、心悸不安?”洛风禾想想,确实也有这些症状,但是,这也算不上是生病吧。他点了点头,后又叹了口气。苏荷紧接着又道:“虽然叹气可稍有缓解,但我还是要给你开副方子,再配合我的针灸疗法,才可大好。”洛风禾听到针灸二字,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不用了,我这也算不上是什么病,我自已调节一下情绪就可以了。”苏荷才不管他如何自辩,已径自拿出了她那套针灸工具铺在了桌上。“令尊特意交待,让我务必治好洛公子的顽疾,还请你能配合我。”一根带着寒芒的银针已在苏荷的两指间。洛风禾已吓得全身气血通畅。看着苏荷那套长短不一的针灸工具,让他想起了教他刺绣的李妈妈,不知她老人家现在可好,能否下床走动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