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要了这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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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后娘娘，方才大家都在听臣妾弹唱，所以未注意到臣妾以足尖写字。白缎是遮掩臣妾动作所用。”孟小阮坦诚地说道：“琵琶音尽，儿郎入佛，众生感恩。”“你过来。”太后朝着孟小阮招手。孟小阮把琵琶放下，慢步走向太后。太后站起身来，手掌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挲一会，突然问道：“哀家听说，你还会沏佛茶。”“是。”孟小阮温驯地说道。“很好，开春大宴之上，你来替哀家点三盏佛茶。”太后说道。“太后，小女还有一事要奏。”白诗婧心知自己已败，立刻上前说道：“宴王妃在太后面前断弦，大不敬。”“弦未断，只是音尽罢了。”孟小阮捧起琵琶，给她看完好无损的琵琶弦。用弦音弹出断裂之音，是她儿时常玩的游戏。孟归明和常之澜他们在上课的时候，她若在外面弄出这种动静，夫子就会出来找是谁捣乱，她就溜进去给他们送糕点。白诗婧看着晶莹剔透的琵琶弦，脸色更白了。“白诗婧，你要知进退。”太后不悦地扫了她一眼，抬步就走：“哀家乏了，你们继续吧。熙柔和驸马，你们随哀家来，哀家要给你们挑挑日子。”孟归明立刻上前去，扶住了熙柔，紧紧跟上太后的步子。他们两个要大婚了。也不知道孟归明是不是得偿所愿了？孟小阮没再多看孟归明一眼，她和他早就不是一路人了，只怕以后针锋相对的时候会更多。“恭送太后。”皇后带着众人恭敬地行礼。海公公深深地看了孟小阮一眼，殷勤地扶住了太后。海公公十来岁就服侍在太后身边，跟着太后一路厮杀至今，太后极为宠爱他。所以他干再多荒唐事，太后也会护着他。就连皇后，也会给海公公几分薄面。“没想到宴王妃竟还会佛茶。”皇后坐回去，打量着孟小阮说道：“你师承何人？”“回皇后娘娘，臣妾是从书中学的。父亲爱好收集各种古书，臣妾从小替父亲抄录，在书中见过。”孟小阮恭顺地回话。“很好。”皇后笑着点头，看着白诗婧说道：“你服是不服？”白诗婧涨红了脸，轻轻点头：“小女知错。”知错，但不服。孟小阮笑笑，也不与她计较。今日在太后和皇后这里过了一关，后宫之中便不会再有人拿她去取笑晏禾了。晏禾威风在外，不能因为娶她而折了威风。“小女还有一事。”白诗婧扭头看向孟小阮，又道：“据说，当初王爷带回府的那个通房叫周玉娘，她无缘无故死了，宴王妃这才成了王爷枕边人。小女要进宴王府，实在害怕也会落到周玉娘一样的下场。”“还有这种事？”皇后看向孟小阮，柳眉轻锁。“此时臣妾实在不知情，还请皇后娘娘明鉴。”孟小阮俯身下拜。这白诗婧只怕是疯了，没完没了地在皇后面前诋毁她。“皇后娘娘，玉娘的爹娘也死了。这事在京中已经传言四起，若不查明，恐会令宴王府蒙羞，有损王爷威严。”白诗婧继续道。孟小阮转头看向白诗婧，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咄咄逼人。“白诗婧，你大胆！”皇后一脸冷漠地看着白诗婧，恼怒地说道：“还不退下。”“皇后娘娘……”白诗婧抿抿唇，盯着孟小阮看了一眼，想要继续。“放肆！”皇后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呵斥道：“宴王妃，白诗婧屡次冲撞本宫，她如今已经是你宴王府的人了，你来处置。”白诗婧的脸色一下就白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后，但也不敢再出声。孟小阮站起身来，转身走向白诗婧。她进宫前知道会遇到考验，但没想到会给她出这样的难题。今日处罚重了，会说她公报私仇，趁机除去白诗婧。若处罚轻了，宴王妃又毫无尊严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