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该唤我魏夫人知乎小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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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的王宝钏,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不惜跟生养自己的爹娘决裂,在寒窑苦等十八年。若等的是位良人便也罢了,但王宝钏等的是个啥玩意儿?薛平贵,妥妥的渣男。真是难以想象,这种毁掉三观的故事,竟然被谱写成佳话、千古流芳。我既然来到这里,就要亲手毁了这段「佳话」。。。。故事里的王宝钏,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不惜跟生养自己的爹娘决裂,在寒窑苦等十八年。若等的是位良人便也罢了,但王宝钏等的是个啥玩意儿?薛平贵,妥妥的渣男。真是难以想象,这种毁掉三观的故事,竟然被谱写成佳话、千古流芳。我既然来到这里,就要亲手毁了这段「佳话」。薛平贵在外面等了十几天,小翠时不时递消息出去,但他迟迟见不到我,每天来的时间从七八个时辰变成了两三个时辰。后来,他索性不来了。「瞧瞧,才十几天就等不了了。」我跟小翠说:「他走之前,可曾留下什么话?」「薛公子说,他要想办法赚银子,让老爷夫人看得起他,还说一定能让小姐过上好日子。」「是吗?」我低头,瞧着手上的碧玉镯子,通体无暇,价值不菲。十八年后,薛平贵会成为西凉王,还会认祖归宗,继承大唐李氏的江山。为了以防万一,我不能开罪他。我要让他主动放弃我,带着愧疚。报复一个男人最狠的方式,是成为他永远得不到的人。我偷偷去了寒窑,出门前特意把身上的钗环卸下,入乡随俗地穿了朴素的衣衫。听邻居说,薛平贵这几日东奔西走找活计。他回来时,我正单薄地站在风里,轻咳几声,如弱柳扶风。「宝钏,你怎么来了?」他喜出望外。我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欲语还休,几度哽咽。「平贵,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眸中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我们永不分离。」我伏在他的肩头,又娇弱地咳了几声。小翠道:「小姐绝食几日,终于逼得老爷夫人同意了,就立马出来见公子,身上还没好利索呢。」薛平贵急忙脱下衣衫替我裹上:「快进去,外面有风。」4寒窑里缺乏光照,密不透风,味道很不好闻。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想到王宝钏在这里过了十八年,我只想骂她傻X。「小姐,大夫说您的药不能断了,否则会留下病根的。」小翠已经被我教得很上道了,欣慰。「什么药?」薛平贵扶我坐下。我拿出手绢擦擦嘴角:「几味补气血的药,平贵别担心,我不吃也没事的。」「这怎么行?你的身体最重要。」薛平贵信誓旦旦:「把药方给我,我去抓药。」薛平贵好不容易从家里找了张能写字的纸,拿着我写好的药房出去了。我写的黄芪枸杞党参等几位药材,每样都不算便宜。小翠拿出脂粉盒,我照着脸盆把脸涂了一遍,务必让自己看起来病恹恹的。薛平贵提着药材回来时,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他极力装作淡定的样子,小翠无意道:「呀,这些药只能喝两顿,大夫说小姐至少要喝三个月才行。」薛平贵的神色差点没崩掉,仍朝我笑道:「没事,喝完了我再去买。」夜里,我睡在床上,薛平贵打地铺,用一块破竹帘子隔开。我跟薛平贵说,我想等身体好了以后,与他在红烛前拜了堂,再像夫妻一般同睡。薛平贵很是认可,他说:「宝钏是大家闺秀,礼不可废,是该如此。」他以前是叫花子,现在找了活计,去江边码头帮人卸货,一天能得三钱。可我喝的药一天至少要五钱,何况还要吃喝,薛平贵以前那点积蓄很快就见了底。晚上他在草席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隔着破竹帘,我温柔地问:「平贵,怎么了?」他思索半天后才开口:「你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身上有没有带东西?」「啊?」我假装听不懂。「那个……首饰什么的,你是相府小姐,我想,你平时应该戴着这些吧?」我半天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