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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自苦就自苦罢，总好过两人一起痛苦。
窗外的天色渐渐的亮了一些，陈阿娇的身子在地上躺着，已经有些凉意，她觉得疲惫极了，累的恨不能闭上眼，去喝一碗孟婆汤。
可刘彻的模样却在她脑海中不争气地清晰起来。
她舍不得合上眼睛，也舍不得离开。
她大大地睁着眼睛，陷入深沉而悠远的回忆里，尽力不让自己睡过去。
后来，刘彻将折子搬来椒房殿批，她便在一旁剪剪花枝，呆，通常是半天，两人连一句话也没有。
她心里清楚得很，这样的日子持续不了多久。
她下了几百回决心，要放他走，去瞧瞧卫子夫，去看看他的孩子，只是她终究话到嘴边，实在不出口，便沉默着缄口不言。
她没有外祖母的机敏决断，否则，到头来也不会把自己逼到这个份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