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北冥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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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休整了两日。风灵一早便跟彦疆道别。“彦公子，承蒙大恩，不过今日要在此分别了。风灵还有要事，非去不可。他日有缘再见！”彦疆一听，这是要走。心里一急，脱口而出：“我随你去！”看着风灵诧异的神色，接着道：“灵儿可莫嫌我是个累赘啊。我反正无事，向来是浪迹天涯，无处可依，你路上也需要照顾，我可随你前去。”风灵面露难色。“彦公子，不瞒你说，我要前往北荒，此番路途遥远，前路未卜。只怕……会耽误你。”“灵儿姑娘，只要是你的事就不是耽误事。再说你也救了我一条命，我不去，你让我良心难安呀。”风灵见他去意已决，也不好拒绝。“话说，灵儿，你为何要去北荒那样蛮荒凄冷之地？”彦疆面露疑惑。“……想找到心中的答案……”见风灵若有所思，不愿多说，他也只好缄默。一行人收拾完就出发了。沛城仍是乌烟瘴气。此地不宜久留。一行人快速出城北上而去。一路上彦疆观察到，风灵虽看上去身姿柔弱，可是骨子里可透露着一股倔强。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跋山涉水也不喊累，只是擦一擦额头的汗便坚毅地往前走。彦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执着。他心里急切地想了解她，想走进她的内心。一行人跋山涉水半月。来到了锦城。风灵看着高高的城墙上书写的二字：锦城。心绪飘忽。锦城是外祖母的故乡。外祖母安林氏自幼就在这生活。安林氏是锦城林武之将军嫡长女，及笄之后就与当时五品知州的安慈结了姻亲。外祖父安慈有了将军林武之的助力，官路亨通，最后一路升至大理寺卿。林武之百年之后，其嫡长子林绍郎接替其二品骠骑将军之位。风灵踌躇，她不知该不该去林府拜访。外祖母已仙去多年，再加上，外祖对阿爹的态度一向如此。就这么边犹豫边走，不多时也来到了城中。就在风灵思绪万千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要不是彦疆眼疾手快拉过风灵，就会被马直撞到。彦疆正要发威，来人早已驾马飞奔而去。从背影可看出是军营中的斥侯。看样子是有紧急军情。身后背着金色龙旗，怕是有皇命下达。众人见此情形，便也作罢。眼看天色渐晚，风灵一行人找了一间客栈准备留宿一夜。夜晚。风灵倚着窗框，手靠在窗沿上，双手交叉放着。遥望着天上一轮明月。八月十五将近，月虽未圆，却也不算缺。此地是外祖母的故乡，也给了风灵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也不知丰城之中哥哥与母亲如何了。美人望月，此景尽收入住在对面的彦疆眼中。月色映照之下，风灵洁白的脸上更添几分清冷。就像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小姐，夜深了，早些歇息吧。”随着卉儿出声，窗也被关了起来。不多时房间里便熄灭了烛光。次日一早，风灵与彦疆通时下了楼，正要点些早点。听到楼下一众食客在谈论着。一位说：“哎，你听说了吗？北方的北冥国进犯，林将军这样的大将都领了皇命预备前往边关御敌。这军队不消两日就要开拔了。”另一位不以为然道：“切～北冥国又不是第一次了，要我说那等小国野心昭昭，何须林将军这样的大将出手。驻守赤关的俞将军即可。”隔壁桌那位仿佛有什么了不得的大新闻似的，立马接腔。“尔等不知，此次进犯非通小可！据说是联合了西北巫咸一族。巫咸一族最擅巫术，各种阴计诡术，无所不用其极。前线将士可是吃了大亏，连连败退。听说，这次沛城大疫也是巫咸一族的手笔。谁不知，沛城是粮草屯放调配的重要枢纽。这样一来，前线就更吃紧了。因而时间如此紧迫。”众人恍然大悟，纷纷面露惧色。手中碗筷也放下了。一时之间，客栈内气氛压抑沉闷，只听见外面街道上兵马来回穿梭的声音，更添一丝战前的紧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