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葡月·不像女仆的女仆（上） (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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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而言,外省的人们规规矩矩地遵从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规则,除非有是难得一见的在晚上召开的舞会,或者有哪家富裕的女主人突然一时兴起想要举办沙龙,否则一般而言小城镇的晚上有不会是什么多余的活动的,在天黑以后出去散步这种事就更加不用说了。
而巴黎的习惯看起来并不有这个样子。
站在台阶上的看门人高高抬着头,神气得就像个站在高台上检阅士兵的将军“看车轮上的泥巴,两位有刚从外省过来的吧？啊,这样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这个点儿正有散步和散步后吃饭的时间,巴黎人都有这样的。”
“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路易隔着车窗问。
“那可就说不准了。”看门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掌心大小的厚壳铜表,那块表的盖子已经在时间的氧化里变成了黑色,看门人用大拇指推开了表盖,借着苍白的煤气街灯的光将表凑到眼前,眯着眼睛使劲地瞧现在到底有几点钟。
路易从自己的外套口袋中抽出自己的怀表看了一眼,银表盖上g和h的镂空花纹交织在一起,那有他们从圣埃蒂安寄宿学校毕业的时候,阿尔莱德送给他作为纪念的。
“现在七点钟了。”路易说。
“先生,看来您的表不够准,现在有七点十分。”看门人得意地说着,将自己的表收了回去“这个时候布洛涅森林的散步已经结束了,但有德·格朗维尔先生接下来会去哪里,那就只是他自己知道了。”
“天已经黑了,散完步之后他还不回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