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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冰凉的触感稍微缓解了一点身体内部燃烧的火焰,却让我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眼前还是阵阵发黑,喉咙干痛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我…好像发烧了。我垂下眼,不敢看他那双此刻肯定盛满怒火和失望的眼睛,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下午…就有点不舒服。
发烧他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荒谬和极度的不耐烦,苏晚晚,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贵了嗯一场晚宴都撑不下来你知道今晚有多重要吗
他猛地逼近一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冰冷的手指毫无预警地掐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燃烧着冰冷怒焰的眼睛。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的拇指用力擦过我的脸颊,仿佛要擦掉什么脏东西,指腹下的皮肤滚烫,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像她吗她从来不会在这种场合失态!更不会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骨头都在咯咯作响。屈辱和一种更深的、早已麻木的钝痛,伴随着高热,一起在身体里冲撞。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英俊面孔,看着那双眼睛里清晰的厌恶——不是对我这个人生病的厌恶,是对我这个赝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无法完美模仿真品的厌恶。
对不起……
这句道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带着浓重的鼻音,连我自己都厌恶这懦弱的惯性。三年了,扮演苏晚晚这个角色,扮演沈司南心中那个完美无瑕、永远不会出错的白月光林薇的影子,早已成了刻进骨子里的本能。哪怕此刻身体像被拆散了重组,哪怕心口堵得快要窒息,这句对不起还是像程序设定一样蹦了出来。
沈司南掐着我下巴的手似乎顿了一下,也许是我的虚弱和顺从暂时平息了他一部分怒火,也许是外面还有重要的宾客等着他。他眼中的怒意稍微收敛了一点,但那份冰冷和审视丝毫未减。他松开手,嫌恶地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方质地精良的深蓝色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捏过我下巴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