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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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策的脸色青白交加,裴珩伸手想捂我嘴,我却已经甩着帕子退到喜床边:要不这样,明日我去庙里给二位请对同心结指尖摩挲着妆匣上的红绳,就用萧公子这捆猎物的绳结,保准二位生生世世,缠缠绵绵。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裴珩还想说什么,萧景策却突然踉跄着撞翻烛台。火苗在喜帐上窜起半尺高时,我看见萧景策往裴珩手里塞了个东西,借着救火的混乱,那东西滑进了床底——是半片染着朱砂的碎纸,边角的锯齿纹,和匿名信的撕口分毫不差。
三更梆子响过,我摸着裴珩熟睡的手腕,摸到他内侧有个浅疤——那是三天前他不小心被烛台烫的,可方才救火时,他明明连指尖都没红过。喜帕被我捏成一团,帕角绣的并蒂莲还带着体温,可我知道,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个用红绳和紫阳花编的网,而我,早已是网中那只被捆住爪子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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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爹的---铡刀砍在七出之条上,我翻出了玫瑰粉的账本
卯时三刻,爹的铡刀咣当砸在县衙青石板上,惊飞了房檐上的麻雀。他穿着褪了色的铠甲,腰间还别着当年剿匪的腰刀,胡子上沾着晨露,瞪着裴珩的眼神像要吃人:兔崽子!老子把女儿嫁给你,你倒带着野男人逛青楼
公堂上的县令咳嗽两声,惊堂木拍得山响:沈老将军,男子结交好友乃常事,怎可污人清白他袖口绣着的半朵紫阳花晃了晃,和裴珩内衬的暗纹
严丝合缝
,正是父亲当年在山匪尸身发现的完整图腾,我忽然想起昨日在裴珩书房看见的密信,落款盖着户部侍郎印,却在右下角画了朵极小的紫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