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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泪:好好好,不愧是昭宁的种。他解下腰间乌木剑,剑鞘上的玄鸟图腾与沈砚之手中剑合为一体,从今日起,你便是昭宁沈氏第二十七代传人。这剑,叫离魂;这功,叫逆嫡。咱们沈家的武学,从来都是逆着世道练的!
破窑外,追兵的灯笼光越来越近。沈砚之握紧离魂剑,感觉丹田处有股寒气直冲天灵,颈后朱砂痣热得发烫。他忽然想起重生时的场景:血浸透雪地,父亲的龙泉剑还在滴血,沈明修蹲在他面前,指尖抚过他颈后朱砂痣,轻声说:表哥,你可知你母亲当年嫁入秦王府,是带着昭宁军的虎符?
雪光中,老翁突然拔剑,乌木剑在他手中化作青虹,破窑顶的积雪被剑气震落,露出漫天星斗。沈砚之看见,老翁剑穗上挂着半枚虎符,正是母亲常对着流泪的那块——原来昭宁军的虎符,从来都在沈家传人手中。
记住,老翁收剑,将虎符塞进沈砚之掌心,逆嫡不是叛逆,是让这世道,给昭宁沈家的血,让条路走!
破窑外传来追兵的惊呼,沈砚之站起身,离魂剑在掌心发烫。他知道,这一脚踏出破窑,就再不是秦王府的弃子沈砚之,而是昭宁沈家的逆嫡传人。雪地里,他踩出的每一步都带着血痕,却比任何时候都走得坚定——这一世,他要让父亲沈巍知道,被他踩进泥里的嫡子,终将踩着这世道的偏见,登上昭宁玄鸟的枝头。
第二章:玄鸟初啼
破窑内的冬雪化了又冻,沈砚之趴在青石板上,任由刺骨的雪水浸透中衣。外公手中的藤条抽在脊背,却避过所有要害,每一道血痕都沿着昭宁沈家逆嫡经的经脉走向——这是沈家独有的锻体之法,以痛激脉,逆练真气。
记住,别家内功从丹田往上走,咱们偏要从涌泉穴倒着练。老翁蹲在他面前,手中捧着半卷残破经卷,封面逆嫡二字已模糊不清,当年你外祖母创这功法,就是要让沈家子孙在绝境中劈开生路。
沈砚之咬碎第三颗臼齿,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窜入丹田,本应下行的真气竟逆势冲上百会穴。颈后朱砂痣突突跳动,眼前浮现出上一世惨死的场景:沈明修的断水刃划破他手腕,父亲的龙泉剑抵住他咽喉,而母亲的哭声,被风雪吹散在秦王府的琉璃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