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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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卿仪霎时心如刀割，隐忍已久的泪水夺眶而出。见状，陆怀瑾转头，目光沉沉的看向黑色的单面镜。片刻后，有人推门而入，声音里难掩激动和喜色：“陆副队，果然像你说的，乔世汉看到乔卿仪哭后就招供了！”乔卿仪如遭雷击！她顺着陆怀瑾的目光看向那漆黑的玻璃，意识到父亲可能就在隔壁！他能看见自己！而这一切……是陆怀瑾故意安排！再次被利用和被背叛的感觉像是蚀骨的毒虫，将她的心啃噬成渣。“陆怀瑾！”乔卿仪喊着他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陆怀瑾甚至不敢去看她破碎的目光。“我去隔壁看看。”他快步摔门而出，脚步是自己都没觉察的慌乱。陆方念紧随其后。走廊里，陆方念见他脸色不好，忍不住关怀：“哥，这些都是正常的手段。”“我们身上肩负着人民的希望和安危，把罪犯绳之以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陆怀瑾只是看着墙上的警徽，沉默不语。三天后，乔卿仪被无罪释放。走出海城公安局的那刻，乔卿仪甚至觉得冬日的阳光都刺眼。等待已久的陆执与见她这样憔悴消瘦，满眼心疼：“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乔卿仪不说话，只摇头。知道她这几天肯定不好受，陆执与也不再追问，带着她到边上的小餐馆吃饭。两人各怀心事，匆匆吃了几口，陆执与就去结账。老板笑着告诉他：“你们的单陆队付过了，以后常来！”乔卿仪愣住，抬眸就看见坐在角落的陆怀瑾。她不明白陆怀瑾为什么要这样做，利用完了再给一个甜枣，以便下次再利用吗？四目相对间，从父亲出事后一直压抑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乔卿仪红着眼起身从陆执与手里拿过钱，拍在陆怀瑾面前。陆怀瑾静静看了乔卿仪几秒，收起散落的钱后，从制服内侧里拿出一张律所的名片。“去这个律所，有人会愿意接这个案子。”这一刻，乔卿仪是真的不懂他了。“陆怀瑾，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决定，随你。”陆怀瑾将名片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乔卿仪垂眸看着那张名片。她不想要这份施舍，但又清楚的知道，海城没有一个律师会接这份官司。陆怀瑾给的这张名片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是父亲唯一的希望。乔卿仪颤手拿起卡，只觉得心都被上面的鎏金字体烫了个洞。疼的厉害。一旁的陆执与都看在眼里：“真的要用吗？你还要信他吗？”乔卿仪捏紧名片，摇了摇头：“我们去律所吧。”“好。”陆执与应声。两人走出餐馆，沿着江边往律所走。自从乔家出事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平静的时光。陆执与看着乔卿仪消瘦的侧脸，轻声问：“你现在对陆怀瑾……还喜欢吗？”乔卿仪脚步微顿，自嘲的笑里充斥着苦涩：“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现在只希望能保住父亲的命，不管要坐多少年的牢，哪怕无期，我都能接受。”陆执与看着她强撑的模样，心疼的想搂她入怀。最后，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嗯，不论多久，我陪你一直等。”乔卿仪眼眶微热，思绪拉回到从前。陆执与是乔家资助的学生，养在乔家，和她青梅竹马。父亲一直把他当做女婿培养，每次乔卿仪犯错害怕被父亲训斥，陆执与都会主动分担。如果陆怀瑾没出现，她大概真的会如父亲希望的那样嫁给他。可现在……没可能了。半小时后，乔淮律所。乔淮拿接过乔卿仪给的名片，上下打量她：“这可是陆怀瑾第一次求我帮忙，你在他心里位置不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