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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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室内，乔卿仪开门见山：“医生，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帮我……忘记一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医生没有多问，答应了下来。乔卿仪躺进沙发里，慢慢闭上眼。关于陆怀瑾的一切如电影在脑海中划过，最终化为泪水从眼角滑落。陆怀瑾，如你所愿，我终于要忘记你了……彼时，警局审问室。陆怀瑾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酸痛难忍。他看着陆执与，本来要问询行贿的事，却突然话锋一转：“你和乔卿仪是什么关系？”陆执与从容的面色一变，手指紧握成拳：“陆怀瑾，你有什么资格提她？！”“如果不是你，我和仪仪早就结婚了，她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痛苦！”陆怀瑾脸色骤沉，手里的审讯笔“啪”的一声从中间断开。觉察到他的怒气，陆方念连忙按住他的手臂：“哥，我来吧。”陆怀瑾冷着脸起身，摔门而出。走廊里，他心烦意乱，罕见的点了根烟，临窗看外面的夜色。不知道此时，乔卿仪在做什么。鬼使神差，陆怀瑾拿出手机拨通了乔卿仪的电话。不料拨了几次都是空号，其他联系方式也都已经被拉黑。陆怀瑾皱紧眉头，叫住路过的下属：“查查乔卿仪。”下属不明所以：“关于她的部分不是查过了吗？为什么还查？”为什么？陆怀瑾说不出，最后他摁灭指尖的烟：“算了，不用查。”接着转身下楼，走进无边的夜色中。三年后，海城山区的一所小学内。陆怀瑾手里有桩案子，牵扯到这里的学生。校长笑着将陆怀瑾引到三楼：“陆队，您要问的学生在五年二班，我还有事，就不陪您去了。”陆怀瑾颔首，独自上楼。刚进楼道，就听见教室里传来郎朗读书声中夹杂着一抹熟悉的声音。他身形微滞了一瞬，就快步走到五年二班门口。等看清讲台上的人时，彻底僵在原地。陆怀瑾抿了干涩嘴唇，喊出那个藏在心底三年的名字。教室内。教室门口。陆怀瑾仿佛被钉在那里，一贯冷静锐利的双眼里罕见的露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整颗心像被揉捏过，一团乱麻。她不认识自己？还是说……不想认识自己？他仔细观察乔卿仪，发现她脸上的惊讶不似做伪，眼睛里也没了以往熟悉的爱慕……思索间，乔卿仪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位先生，我们还要上课。”语气里满是陌生，还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情人节和玫瑰花太过于具有指向意义。陆怀瑾下意识捏紧了笔，去看乔卿仪的表情。再三确定没从她的眼里看见惊喜和别的情绪之后，他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的心松开。2月14日，海市冬季还没过。男生只穿了件白色衬衫，头发捏了个造型。看起来精心打理过，唇角都被冻的发白。他似乎是没想到，办公室内除了乔卿仪还有别人，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接着又若无其事抱着玫瑰走到乔卿仪面前：“乔老师，送给你。”乔卿仪清亮的眸子看他一眼，很快又挪开视线：“赵老师，我不能收。”赵海深捏着花束，强撑着扯出抹苍白的笑容：“乔老师，还有外人在呢，多少给我个面子吧。”乔卿仪皱眉。陆怀瑾捏着笔的指骨发白，不悦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赵海深恍若未觉：“我听说你喜欢穿白衬衫的，今天这么冷的天，我特意换了件衬衫过来。”“那么多人看见我拿着花过来，你拒绝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吧。”话落，办公室内只剩死寂。陆怀瑾深吸了口气，唇角抿的笔直。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