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长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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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心中震惊,连忙遣散了附近的伙计,生怕打扰到秦豹。自家公主喜欢诗词,这首词绝对让公主喜欢。秦豹的字,是他在图书馆上班时,专门学的柳体字,骨力遒劲,一笔一划力透纸背,自有一股精气神。话本好!字也好!掌柜越是往下看,神色越兴奋,他预感这个话本会火。秦豹不知道掌柜的心思,专心写着《三国演义》。三国演义一百二十回,每一回近五千字,誊写一回的章节,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写完的。好在原身常年练字,腕力不错。秦豹因为穿越的原因,三国演义的内容熟稔在心,下笔如有神,没有任何停顿。这让掌柜更是惊叹。他苏六福在玉海楼干了二十多年,接触过无数的小说家,从未有如此才情卓绝的人。许久后,秦豹停下笔,揉着发酸的手腕,微笑道:“劳烦掌柜久等了。”“不碍事。”掌柜把一摞书稿收好,问道:“公子贵姓?”秦豹回答道:“免贵姓秦,单名一个豹字。”掌柜笑道:“秦公子,一般的文稿,老朽能直接做主。可是你的话本极好,我无法决定,得去请示才行。”秦豹摆手道:“辛苦掌柜了。”掌柜吩咐伙计上好茶,就揣着文稿往玉海楼的后院去。玉海楼的前院有上下两层,都是卖书用的。玉海楼的后院是私人住所,有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典雅别致。正值四月,荷塘中一朵朵荷花含苞待放,岸边的柳树枝条摇曳,风景宜人。池塘中心的凉亭中。一个二十开外的女子,梳着凌云髻,身穿紫色长裙,捧着书慢慢的往下看。她眉目如画,又艳又媚,兼有带着三分贵气、两分知性,身材更是火爆,堪称是人间尤物。这女子,赫然是凉国的长乐公主王采薇。玉海楼的幕后主人。王采薇喜欢看话本,只是她和一般女子不同,普通女子喜欢情爱类的话本,她反而更喜欢历史演义和史诗神圣的话本。王采薇看完手中的话本,气得把书往池塘一扔:“堂堂天神,因为一个小丫鬟坠入凡间。绝色女鬼爱慕书生,求爱不得屠戮人间。名为鬼怪,实为情爱,浪费本宫的时间。”丫鬟夏荷走过来,柔声道:“公主,是否换一本?”“不看了,没心情。”王采薇叹息道:“今年的四国文会,将在咸阳举行。偏偏咱们凉国地处边陲,武夫多,读书人少,至今都没有选出合适的人。”夏荷小声道:“公主,我们根本没赢过,怕什么呢?”王采薇哼了声道:“就是没赢过,才要赢。要让陈国、燕国和周朝不敢小觑我们。”夏荷说道:“周朝是中州霸主,底蕴深厚。南方的陈国,繁华富庶,文风粲然。唯独北方的燕国尚武,只要赢了燕国,我们就不是垫底的。”王采薇说道:“外出较量,输了也没什么。在咸阳帝都,输了太丢脸。去通知苏掌柜,让他再找些青年俊杰。”夏荷刚准备离开,就看见苏六福来了,笑道:“公主,苏掌柜来了。”不一会儿,苏六福走到王采薇身前,低着头弓着腰道:“公主。”王采薇淡淡道:“苏掌柜有什么事吗?”苏六福神色激动,连忙道:“老朽为公主找到了一本绝无仅有的好话本。此书名为《三国演义》,请公主一阅。”王采薇兴致缺缺,摆手道:“你每次都这么说,偏偏都不好看。”“你送来的话本,一个修炼了几万年的天神,却爱上十多岁的小女子。”“之前的更离谱,霸道世子爱上离异带两娃的村妇。”“文稿就算了,四国文会举办在即,凉国必须有文采斐然的俊杰。你人脉广,多找一些人来挑选。”苏六福连忙道:“公主的吩咐,老朽记下了。只不过这次的《三国演义》,绝对不同。”王采薇问道:“真不同?”苏六福信誓旦旦道:“如果不好看,就让老朽的儿子天打五雷轰。”王采薇看了苏六福一眼,才点了点头。苏六福连忙递上秦豹撰写的三国演义。王采薇接过来一扫,顿时眼前一亮,赞许道:“这字笔锋锐利,刚劲有力,有大家气象。写字的人,恐怕是练了几十年字的老儒。”苏六福心中一笑。哪里是老儒,分明是二十左右的青年,只是他没有多嘴,因为公主看书不喜欢打扰。王采薇继续往下看,看到《临江仙》的开篇词,忍不住多读了两遍,更觉得这个话本是看透世情的老儒所做。否则,怎么能写出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的句子来。一开始,王采薇琢磨词句,渐渐地已经沉浸其中,不知不觉就看完第一回的内容。王采薇意犹未尽,问道:“没了吗?”“没了!”苏六福低着头回答。王采薇来了兴致,吩咐道:“去把剩下的文稿取来,本宫要看后续的内容。”“没了!”苏六福回答道:“公主阅览的文稿,是秦先生在玉海楼临时写的。老朽觉得极好,才特地送给公主审核,看签订什么契约。”王采薇笑道:“请秦先生来一趟。”苏六福心中欢喜,连忙去了玉海楼前院。他见到秦豹,吩咐道:“秦公子,贵人召见,你随我来。”秦豹问道:“敢问掌柜,要见的是哪位贵人,我有个准备,免得冲撞了贵人。”苏六福直接道:“玉海楼是长乐公主的产业,你要见的自然是公主。秦公子,好好把握机会。”“多谢。”秦豹心中也是欢喜起来。机会来了。秦豹跟着苏六福进入后院,走了小半刻钟,才来到凉亭附近,看到了凉亭中的长乐公主。秦豹顿时眼前一亮。他在后世看过无数美女,即便有化妆术的帮助,后世那些美女和公主比起来,也差了太多太多。长乐公主气质卓越,增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气质无双。秦豹只是看了眼就收回目光,在苏六福的引导下靠近,行礼道:“秦豹,见过公主。”王采薇看到秦豹,很是惊讶。她以为写出《临江仙》和《三国演义》的人,是一个耆老大儒,没想到是个剑眉朗目的青年。这倒是好事儿。凉国需要这样的年轻俊杰。王采薇眸光明亮,缓缓说道:“易经有云,大人虎变,其文炳也。君子豹变,其文蔚也,秦公子好名字。”秦豹谦虚道:“公主过奖了。”王采薇继续道:“苏掌柜说,你要卖《三国演义》的文稿给玉海楼?”“是!”秦豹回答。王采薇没有谈判,直接道:“玉海楼收购话本的价格,低的有几两银子,稍好的有几十两银子一本,最高的一本三百二十两银子。你的《三国演义》,本公主给你一千两银子,可行?”秦豹毫不犹豫道:“多谢公主,我没异议。”玉海楼的话本价格,原身的记忆中也有,多数都是几十两银子。如今一口价一千两银子,已经是天价了。秦豹也没精力去谈什么分成,因为不现实,落袋为安。王采薇继续道:“话本写得很好,开篇词更好,可见你是有文采的人。本宫有一件事,对你来说是好事,也是机会。前提是你能写诗词,能行?”“能行!”秦豹毫不犹豫回答。他这样的人,不值得人家谋划,所以有机会尽管上。王采薇相信秦豹的才华,却没有盲从。她略微思索,指着荷塘中含苞待放的荷花,笑道:“就以满塘的小荷为题,限你七步之内成诗?”苏掌柜皱眉道:“公主,七步成诗太难了吧。”王采薇哼了声道:“这都办不到,如何完成事情。”秦豹观察着荷塘,刚迈出两步,就看到一只蜻蜓立在荷花上,脱口而出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请公主品鉴。”王采薇凤目微微睁大,妩媚诱人的脸上多了一丝惊喜。秦豹,这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