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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姜时菀本就苍白的脸上,血色尽失。他不知道,她不是装病,她是真的病了。她的气运正在被姜时念吞噬。一开始只是腿脚不灵活,后面就会如同残废。再往后,手也不听使唤,脖子以下全部失去知觉。然后成为一个永远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活死人。“周清野,你听说过能共享气运的双生花吗?”姜时菀尽量语气平静地跟他解释,和姐姐之间相生相克的故事。她没指望过周清野会因此对她改观。可没想到,他听完后浓眉一挑,从鼻腔哼出笑。“这么会编故事,你应该去当编剧啊,来这跟念念抢什么风头呢。”说话间,姜时念换上馆长的汉服,款款而来。一脸欣喜地挽住周清野的胳膊,娇嗔着锤他胸膛。“清野,菀菀非要过来,我就只好给她发请柬咯。你好歹对我妹妹客气点嘛。”光线斑驳,姜时菀脸上惨淡如霜。分明是爸妈命令她过来,怎么就成了她死皮赖脸,非要往上凑了?可让人寒心的是,周清野连一丝质疑都没有,就站在了姜时念那边。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温柔地求饶。“好好好,小祖宗。”“那我以后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对她客客气气的。”姜时念挑衅地横了姜时菀一眼。刻意当着她的面,佯装生气地撒娇。“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看是你真的对妹妹动了心,还对她余情未了吧?”周清野竟一时怔住。瞥向姜时菀,目光复杂地看了好几秒,才幽幽收回。一把抱住姜时念,低头吻了下去。“小傻瓜,你才是我此生唯一爱的人。”姜时菀站在风里,单薄得像随时会被风吹走。他们唇瓣厮磨,津液交缠的刺耳声音,让她微微低下头,柔弱的背脊弯下去。就算那五年他有目的地接近她,但她还是会以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他对她,起码会有几分不同。可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对她从未有过,哪怕片刻的喜欢。风轻轻扬起她的长发,显得她整个人破碎又凄凉。姜时菀眼根微湿,声音低得只剩气音。“那我呢,我算什么。”只是一个换回她的工具人对吗?他们十指相扣,渐行渐远,背影亲密得像再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把他们分开。而姜时菀从始至终都是个局促的外人。在家里如此,在周清野心里更是如此。她拖着疲惫又沉重的身躯,步履蹒跚地往前追。路过拐角,眸光扫到曾和周清野一起存放脚踏车的地方。展馆外有一段很长的林荫小道,附近的大学生们喜欢骑单车赏风。故而每次她和周清野来展馆,都会骑行一段。此刻,周清野的单车依旧在。专属姜时菀的位置上,却被换上了刻有姜时念名字的粉色单车。和周清野那辆紧紧交缠在一起,仿如一对密不可分的恋人。她单车却像破烂一样,被随意地丢在冰冷的垃圾车里。孤零零的,像个没人要的小孩。连周清野亲手挂上去的车铃,也在此刻,无力地掉在一片狼藉上。“叮——”地一声,好像也在哭。五年的感情付之一炬,他们爱情见证的琴谱古籍拱手让人。就连他曾经亲口承诺,永远独属于她的位置,也轻而易举就换了人。没了,什么都没了。姜时菀五味杂陈地往前走。快到等候室时,听见姜时念的抱怨。“菀菀怎么突然就不见了,真是的。”冰冷的风,把更加冰冷的周清野的话,猝不及防吹进耳畔。“不见了就不见了。”“要不是看在你需要她的份上,我巴不得她早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