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白莲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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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与昭庆帝，除了同为皇室血脉，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是以齐王即使事涉谋逆，可昭庆帝却还是未曾伤他分毫，只是判他抄家流放。甚至抄家都只是装装样子，不但没动他的王府，甚至连他那些私产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私下处置。否则那么多的铺子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到了江婉瑜的手里？可笑的是谢文康身为江婉瑜的夫君，齐王的连襟，可却直到现在都仍然瞧不清楚，甚至还想拿着萧宁的行踪来找昭庆帝邀功？“派人去送个口信给长公主，就说请她多照看着些江氏。”昭庆冷笑着直接将那折子扔给了身旁的内侍。内侍会意，默默将其收拢在袖中，顿了下，又低声问询道：“小世子那里，可要再多加派些人手？”“不必。”昭庆帝摇头，神色淡淡，道，“江氏同齐王妃一如朕同齐王，她不会叫阿宁出事的，且现在也不适合。”因何不适合，昭庆帝并未明说。可身为昭庆帝的近身内侍，颜亭却已然明白。且即便不明白，颜亭也不会多问。只是在后来找人给长公主传话时，私下里又再多交待了一句。而谢文康等了几日也没来宫里传信，不由也暗自有些焦急。文姨娘又不停地劝他卖铺子，心烦气躁之下索性直接搬回了前院。同时谢莹也因着在长公主府落水的事闹了起来。“她有什么好闹的！”文姨娘得了消息瞬间脸上阴沉一片。原也是江婉瑜说了不管底下人这才将消息报到了她这里来。而文姨娘本就因谢文康不同意卖铺子的事恼火，现下再听这事，更是彻底没了半分好颜色。“娘这是又在发什么脾气？”谢琴正好来寻文姨娘，闻声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还不是谢莹那个小蹄子，说是又闹起来了！”文姨娘没好气道。“娘！”谢琴眉头皱得更紧，“她想闹便由着她去闹好了，我来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又跟爹赌气了？方才我瞧见爹一脸冷色，我叫他他没理我，你……最近你跟爹怎么都是这般大的火气？往日里你们可都不是这样的。”“还不是因为……”文姨娘张口便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又猛然顿住。是呀，往日里不是都好好的吗？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好像就都变得不一样了？“你说的在理，是我糊涂了。”思量了片刻，文姨娘收敛神色，重新恢复成了往日里的柔弱端静的模样。她想起来了，就是从江婉瑜好像个泼妇一般抢了她的账册开始。此前江婉瑜便犹如泼妇一般，只会又哭又闹，可自那之后，她便再没哭过，再没闹过。虽然手段仍然上不得台面，可却每次都能打她个措手不及，逼得她不自觉地就掉入了她的陷阱。“去把你大哥找来，顺便再去小厨房叫她们熬些燕窝，稍后我要用。”文姨娘眉眼轻抬，语气也跟着重新轻柔。而文姨娘口里的大哥自然也不是指的谢琼，而是谢琴的亲哥哥，谢瑄。“我来找娘是有事想跟娘商量的，过几日我要……”“还不快去？”文姨娘仿似没听到谢琴在说些什么一般，见她不动，抬眼盯着她又再吩咐了一便。尽管文姨娘的面上再无半分怒意，甚至眼神也是淡淡的，可谢琴却无端地窒了一下，好似心跳都漏了一下一般。“是。”规规矩矩地屈身应下，谢琴终是转身退了出去。“三姑娘瞧着好像当真有什么事，姨娘何不听她……”“此前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样？”青绣瞧着谢琴的背影略有些不忍，可方才开口就被文姨娘冷声直接打断了。青绣瑟缩，再不敢多言。而谢莹闹了半晌也不见有谁过去瞧上一眼，索性发狠直接打了个绳结挂在了房梁上。哭着闹着就要寻死，吓得底下人连忙又再禀到了江婉瑜这里。可江婉瑜却仍是不管，只是打发杜慧茹过去瞧了一眼。底下人没得办法，只得再次将消息报到了竹苑，可此时文姨娘已经端着燕窝去了前院。犹豫再三，众人终是将消息直接报到了谢文康那里。此时谢文康才方才知道，谢莹曾经落水，且现下外头已尽是流言。“不过些许流言罢了，此前我已向琴儿证实过，当日莹儿落水的地方紧挨着长公主府的后院，且当日赴宴的也尽都是女眷，是以当时虽有不少人瞧见，可却也不必太过忧心。”文姨娘将案盅放在书案上，又亲手盛了燕窝递到谢文康眼前：“方才我亲手熬的，就当……我给老爷赔罪吧。”文姨娘说的小声，语气里也隐隐透着些委屈。谢文康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拿着本书册搭在书案上，闻言抬眼斜斜地量着她：“方才你没听到她们说些什么吗？”闻言，文姨娘抬眼，眉眼似有不解：“老爷的意思是……”“她们说莹儿想要寻死！”谢文康瞬间怒意上涌，“都闹到这般田地了你还有心思熬燕窝，还好意思跟我说不必太过忧心？”“我把莹儿交给你照顾，你就是这般照顾她的？！”“老爷……”文姨娘闻言瞬间红眼，跟着咬着下唇盯着谢文康瞧了两眼，跟着直接侧过身将手里的燕窝重新放回案几上。“我知老爷这阵子因为府里的事而一直忧心，也是怪我，没本事替老爷分担，甚至这阵子还因为老爷的冷落而与老爷置气，与老爷摆脸色，可我……我不是已经向老爷赔过罪了吗？”文姨娘背着神，眼神淡淡，可嗓音里却带着些许的哽咽。“老爷责怪我没将莹儿照顾好，可天地良心，莹儿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比我琴儿的更好？”“若是这样都不够，那我……那我确实没那本事去照顾莹儿！”“你……”谢文康最是见不得她这明明委屈却又偏生隐忍不发的模样，不由立时叹了一声，跟着放下手上书册抬手将她拉了过来，“我又没有责怪你，只是莹儿这事……到底还是要妥善处置了才好，否则来日岂不是会影响了琴儿？”“老爷此话当着？”文姨娘咬着下唇挣扎了会，终是顺从的转了过去，泪眼朦胧地盯着谢文康，道，“老爷当真没有怪我？”“你呀……”谢文康只觉自得，“你这心里，除了老爷我就再装不下别的么？我在同你说琴儿的将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