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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
他说要下山，却不是去买水，而是去找了顾雅？
下一秒，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周之越略带关切与责备的声音，“顾雅！怎么又不穿鞋，是又想感冒是不是？”
他的声音彻底印证了这个猜想，她笑出声来，猛地吐出一口血，所有支撑自己清醒的力量仿佛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天崩地裂。
她松手，任由手机就这样滚下去，任由大口大口的血顺着唇角狂吐出来。
好冷啊，太冷了。
医生说得没错，她真的熬不过这个冬天。
夏之音浑身是血的躺在雪地，整个人痛到蜷缩成一团，原来人痛到极致，是会笑的。
周之越，你骗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