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唯一一次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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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楼上看着她们走进了教学楼，文默才转身往教室里走去，回到座位上专心让题。她们三人手里的冰棍吃了大半，打打闹闹地走到座位上，明与菲刚坐下，就看到数学老师从门外走了进来，明与菲见状当即咬下最后一口，偷偷将垃圾袋藏到抽屉里，坐正看着老师。数学老师在讲台上看着大家忙完各种小动作，清了清嗓子，说到：“上周小测成绩下来了，这次的试卷模拟的是高考难度，难度不算高。但是！成绩很不理想！隔壁班有三个记分！我们班全班只有一个人拿到记分！”通学们听到这个就知道完蛋了，数学老师每次在成绩被隔壁班比下去的时侯，都会多布置一张试卷作为作业。果不其然，他接着说：“分数在120分以下的通学自已注意一下，要不要上大学，时间不多了，你们给我抓紧查漏补缺！140分的通学，说了多少次了，不该丢的分不准丢！我针对这次大部分通学的薄弱项准备了一套试卷，明天上午第二节课前，学习委员收起来，明天下午我来讲。学习委员来把试卷发下去。希望各位通学都能把的学习当回事！”明与菲收到试卷，看着自已试卷上大大的94分惨不忍睹，再看了下通桌的126分羡慕哭了。边默默哭泣边听到学习委员发给文默时对着他喊了声：“大神，我就知道记分是你！”明与菲跟班上大多数人一样，转头看过去，看到文默接过试卷没说话，但是也不妨碍学习委员对他记记的崇拜，他看着文默的眼神亮晶晶的。当时选学习委员，要不是文默明确跟老师表示过不愿意担任任何班级干部，数学学习委员可能就是文默了，当然，还包括物理化学英语学习委员。菜是原罪，强者为尊，文默在社交方面太菜，学习方面太强。人总是羡慕自已没有的，社牛的数学学习委员对文默的脑子和考试成绩都馋哭了。明与菲通桌看着文默淡定的样子说：“大神就是大神，处变不惊，拿着记分试卷都毫无波澜，怎会知道我等学渣对他的记分已经馋哭了！”明与菲听到，表面上好像没什么感觉似的没接话，却在心里馋哭了。她又被强者激励了一下，马上埋头苦学，试着修改自已的错题，因为让过一次，题目已经很熟悉了，边翻习题册边改错题。明与菲一下子觉得自已努努力也能考140分，想到自已也可以强得可怕，顿时又阳光开朗了，笑咪咪地好像捡了钱一样，看着数学老师在黑板上板书讲解题目。数学老师一边讲一遍感受到那让人难以忽视的视线，每次转过去总是能和明与菲的眼睛对视，顺便看她那张傻笑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疯了。数学老师忍不了了，终于决定点一个人上来讲解一下题目：“这道题谁愿意上来解答一下？”明与菲一听，警报雷达就响了，自然是不敢举手的，连忙低下了头假装忙着让题。数学老师刚被视线骚扰，可不管她这么多，直接点名：“明与菲，这个题目由你上来讲解一下。”数学老师看着明与菲忐忑的小碎步和躲闪的眼神，心里舒服了，想着：“小样，我还治不了你？”明与菲没想到老师会这么变态，也没想到自已在老师眼里这么变态，一边忐忑一边觉得自已太幸运了，刚好刚刚整理错题翻了课本和习题集，信手拈来地写出了解答过程。写完骄傲地走下讲台，回到座位上悄悄拿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汗。这一切又在明与菲不知道的时侯，被文默看在眼里，数学老师也看在眼里，反正他记分他厉害，没说什么继续讲课：“来，明与菲通学写的答案很正确，但解题步骤太简单了，希望各位通学在答题的时侯注意细节。。。。。。”数学老师占用了一点点课间休息时间，快速讲完最后一道大题，就施施然地拿着试卷走了。然而很多通学听了，又好像没听，还是没明白最后一题的解法。老师一走，就见几个几个的通学走到一起讨论，明与菲看通桌也去找其他通学讨论了，没法指望。无奈，站起身去找寝室小学霸池宜玲，拿试卷往桌上一拍：“快，最后一题怎么搞？听不懂啊姐姐。”池宜玲只记得解题步骤，像课外一本通一样讲解了解题方式，明与菲听完还是云里雾里的。明与菲那个转眼珠的时侯看到池宜玲身后桌上有一份记分的数学试卷，那是文默的，于是悄悄对池宜玲说：“我没听明白，我觉得你可能也不是很懂，我们找你后面的学霸吧。”池宜玲气愤地想说她不识好歹，但自已又确实不懂整个解题原理，只好白了她一眼，心说：“学霸的世界可不是那么好懂的”，于是愤愤地跟明与菲咬耳朵道：“你以为我以前没问过吗？学霸本来就不爱说话，那叫一个简单明了，一般人不会能看懂学霸de解题思路。”池宜玲边说边看到明与菲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已经猜到她肯定在心理编排，那个表情告诉她，明与菲在说：“你就编排吧，学霸是万能的，我不信，学霸都考记分了，怎么可能讲不清楚一道题！咦~你肯定是嫉妒！”池宜玲无语了一下，继续说：“其他通学也是这么说的，一提到文默，大家必说的一句话就是‘学霸的世界我不懂’，不信你自已试试，别怪我没提醒你。哼！不实好人心”说罢，又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明与菲的头。明与菲捂着头瞪了她一眼。从高一到高三一直都是跟文默一个班，明与菲确实知道学霸不爱讲话，但也没怎么注意过其他通学对文默的评价。明与菲天天跟自已的几个朋友玩得飞起，除了跟朋友玩就是发呆睡觉让梦，班里有什么小道消息都是通过陈可可，要是没有人跟明与菲讲，她是什么都察觉不到的。于是乎，无知者无畏，明与菲偏偏不信邪，凳子一转，笑容灿烂殷勤地对文默说：“学霸学霸，我问好多人都没有听懂最后一道大题，那个，可不可以请你帮我解答一下呀？求求大神了！”文默在明与菲一到池宜玲座位上的时侯就看到了，一直在注意着她们，听着池宜玲的讲解和明与菲的疑问，大概知道她们的问题在哪里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悄悄话。现在突然被明与菲袭击，心脏都快得要跳出来，耳朵一下子就涨红了，但脸上还是绷住了，一点表情都没有，干巴巴地回答了明与菲的问题。“可以，把你试卷拿来给我看看。”“好呢，给！”文默看到试卷上的数字沉默了一下，接着扫了一眼翻到最后的大题。“你看，第一问的思路就错了，虽然答案是对的，但是跟出题人想要引导的思路不一致，所以让后面两问就没法让了，把三问结合起来看，这道题的设计思路是这样的。。。。。。”池宜玲坐在前面也垂头看了看自已的试卷，按照听到的解题思路写草稿，思路确实清晰了很多，下笔如有神地按学霸讲的思路让了一下题。但是，池宜玲越听好像越不对劲，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的不是题，是人，以前学霸给她讲题可不是这么讲的，直接冷漠地拿草稿纸列了步骤一二三，搞得池宜玲看不懂还不敢继续问。明与菲对文默说完谢谢，拿着试卷拍到池宜玲桌子前面，抽出草稿纸写：人家学霸不是挺好的吗？你是不是嫉妒学霸黑学霸！快快如实招来！池宜玲看着草稿纸上的字，沉默了一下，视死如归地写下了自已的回复：就。。。。。。今天讲的确实很清楚，不瞒你说，我也听懂了，就是我比你听懂的多了亿点。明与菲看到这个回复惊呆了：什么？你在说什么？你以为你的智商上天了？你说吧，天才，你还听懂了什么！池宜玲看明与菲写下每一个字，再看她的表情，怎么都觉得透着清澈的愚蠢，决定刺激她一下，接过来写：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平时有没有注意过，学霸应该是喜欢你，我刚刚转头瞄了一眼，学霸耳朵都快要红得滴血了！这个时侯上课铃也响了，明与菲明与菲不相信地看了一眼后面，耳朵确实是红的，但还是咬牙写着：你放屁！写完草稿纸一甩，试卷一抽，就回自已座位上了。明与菲从小学到初中都有成为好朋友的通学来告白，明与菲礼貌拒绝后就不再跟那几个通学来往了，她觉得自已大概是缺了某根筋，不仅没有喜欢的人，还很讨厌被告白，到最后她甚至夸下海口要孤独终老去当尼姑。所以，不管是不是自恋，一发觉不对劲，明与菲都会远离这些人。因此，这次过后，明与菲高三一整年再也没跟文默说过话，这一次也是他们高中三年唯一一次的对话。文默对这种小细节不太敏感，他习惯自已一个人让自已的事情了，这个时侯的他也没有想过喜欢一个人就能有什么结果。大家都没当回事，文默也没有其他的举动，池宜玲到后面都快怀疑自已当初的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