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夜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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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洒在阿朔疲惫的身躯上，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更加的消瘦而单薄。他回到了族中被遗忘的角落，那里是杂役居住的地方，四面透风的墙，漏雨的屋顶，冰冷、压抑，空气中都弥漫腐朽的味道。“呦，这不是我们月神族千年难得一遇的废物吗？契灵都没有，可真是罕见啊。”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手持木棒，带着戏谑的笑容围了上来。他们的眼中，记是恶意与嘲讽。阿朔挣扎着起来，他并不想招惹谁，但他清楚那些少年怎会轻易放过他？“阿朔，你可是让我们月神族丢尽了脸面。连契灵石都不肯接纳你，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阿朔本想瞅准机会朝一旁逃走，为首的少年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一脚狠狠地踢向他的小腿。阿朔一个踉跄，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知道，任何反抗只会换来更加残酷的对待。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屈辱，但内心的不甘与愤怒却像野草一样疯长。那少年一只脚踩在阿朔的身上就像对待一只狗一样对待他。他用手抱住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可他没有契灵，如果因为反抗丢掉性命，族人并不会在意这样一条卑贱的性命就此消逝。“我不能这样死去，不能卑贱得像蝼蚁一样死去。”“住手！”一声怒喝打破了僵持的气氛。大长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威严的目光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少年们丢下手中的木棒，像见了鬼一样跑开了。大长老缓缓走向阿朔，她的目光像是残落的夕阳，带着余晖中的光，温柔地落在阿朔身上。“阿朔，你为何不反抗？”大长老的声音中透露出责备与疼惜，“你就这样任由他们欺负吗？”阿朔低下头，声音沙哑地回答：“婆婆，我想活着，站着活。”“好孩子，婆婆没看错你。你的母亲溟月，她用自已的契灵换来了你的生命。那可是月神的契灵，你的命精贵的很。”“婆婆，我要变强！我要证明给他们看，就算没有契灵，我也不是废物。”大长老欣慰地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这是我族流传的契灵修炼之法。虽然你未能在成人礼上唤醒契灵，但并不意味着你永远无法拥有它。记住，契灵的力量源自于强大的内心。”阿朔双手接过古籍，仿佛接过了改变命运的钥匙。他深深地向大长老鞠躬，眼中记是感激。从此，阿朔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白天他依然要完成繁重的杂役工作，但每当夜深人静时他便借着微弱的烛光研习那本古籍。就这样三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阿朔依然没有获得契灵，虽是精瘦，个子倒是长得飞快，他五官清秀，眉目间却显见硬朗。他深信是自已天赋不够，一直未能领悟那本古籍，他羡慕那些有契灵的通龄人，他们有的契灵甚至已经突破一阶，能够随随便便在深林中猎杀一条活了百年的黑森蟒，用它们的蛇胆去炼制提升修为的灵药。“桑桑好厉害，才十五岁仙灵忘忧就破了二阶，那丫头凶的很，我可不敢招惹她。”“怕什么？就算她再厉害过两年也得嫁进我们家，她是我陆非凡的妻子。”阿朔原本正在翻看那本古籍，听到两人谈话不由得想起那个在大殿上拥有仙灵的女孩。也不知她现在是何模样？“呦，瞧我发现了谁？”阿朔与陆非凡的交集并不多，但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他再熟悉不过，他叫凤毛，契灵是最没用的家伙，叫流云，只一样本事就是跑，跑得贼快。“这破书都被你翻烂了，还真妄想石头开花，你小子L内真能长出契灵？”阿朔不想理会他，转身便要离开，耳边掠过一阵风，凤毛挡住了他的去路。“算了，别为难他，不过一个没有契灵的凡人，你何必跟他过不去？”“陆少爷说的对，我不过是个没有契灵的普通人，请凤少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凤毛嘴角上挑，阿朔的退让反倒让他更添几分张狂，他瞅准阿朔手中那本古籍，只一闪身，书已经到了他的手中，他只粗略的翻看了几眼，轻蔑笑道：“我当是什么稀罕物，这破书连个名字都没有，里边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废物，就算你读遍了整个翰州大地的典籍也不可能拥有契灵，别痴心妄想了。”凤毛说着就将那本书撕得粉碎，看到如雪片飞舞的纸屑，阿朔终于忍无可忍，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朝凤毛打了过去。那小子只是轻轻一闪，阿朔的拳头落了空，他知道他根本就打不到他。“要不小爷离你近点，来阿，过来打我。”一直以来习惯隐忍的阿朔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只是他根本就奈何不了他，那小子速度快的像疾风，他躲到阿朔的身后，朝他背上狠狠踹了一脚。看到阿朔扑倒在地他笑得前俯后仰。“废物就是废物，契灵都没有的废物，这一辈子就只配让一个低等杂役。”听到凤毛的辱骂，阿朔的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废了他，一只草鸡也敢藐视神明。”阿朔有些恍惚，只觉得L内一股力量排山倒海而来，什么东西好像要挣脱束缚破L而出，恰此时，一个身影挡在阿朔面前让一切戛然而止。“是她……慕容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