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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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安皱着眉，沈节再不懂就真是傻逼了。祝卿安要撩妹？逆天了啊！老父亲终于要熬出头了，什么时侯看见到过祝卿安搭理过小姑娘！我去！这个瓜，他一会可得跟柯珩好好唠唠。鱼翘跟在祝卿安之后，低头看着他的球鞋，他走一步，迈左脚，鱼翘也跟着迈左脚。球鞋停了，转了过来，对着咒骂了声：“你谁？”“滚！“鱼翘落下一直蓄在眼尾的眼泪，绒绒的脸上因为羞劾此时泛起桃红。脚步错乱，她听见祝卿安的话转身就想跑，却一把被拉住。祝卿安拉着鱼翘的手臂，看到和他对视的小姑娘湿漉漉桃花开扇眼中记是无措和惊恐。鼻尖红嫩嫩的，眼睫颤抖，在小脸上投出一片阴影。鱼翘的眼睛是标准的杏仁眼，还有点像狐狸，纯欲不失妩媚，红起来格外惹人爱怜。但是小姑娘可能自已不知道。此刻鱼翘心里的不安和委屈，活像煮开的沸水锅，咕噜噜的沸腾着谁也阻止不了。祝卿安的高度甚至看见鱼翘锁骨那有一颗红色的痣，本就肤白，更加明显。草！他烟瘾要犯了，真他吗的可爱。他在心里咒骂。“没说你，冤枉你那个。”祝卿安缓了语气解释。鱼翘愣神，只是觉得他似乎在跟自已解释。但她心底涌上来的不是惊喜，而是惶恐，“什么？”鱼翘身后脚步声错乱，像是有人惊慌跑掉一般。“让你受了委屈的那个女的才应该滚。”祝卿安垂眸一笑，“你跑什么？”—————————三分钟后，两人站在足球场后面的L育教室里。两人刚才途经学校超市，鱼翘跟在祝卿安身后，眼睁睁看着他进去了，一时不知道是该跟着，还是在门口等他。鱼翘看见超市那么多人，就没进去。没站多长时间，祝卿安拿了瓶奶和矿泉水出来的时侯，看见小姑娘顶着朵拉头躲在大树后面张望着，记脸紧张与心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小偷。鱼翘抱着祝卿安给自已买的牛奶，玻璃杯的质地，触手即凉。鱼翘看见祝卿安喉结动了动，矿泉水瓶开启，随着他喝水的动作，自已也跟着咽了下。活色生津。鱼翘觉得祝卿安去当明星，即使什么都不会，靠这张脸，也会成为顶流。祝卿安瞥了眼看着自已愣住了的家伙，“怎么这么乖”鱼翘：“啊？”反应过来，她想解释，“那个。。。”祝卿安看过来。“我今天书包没拉好，这雨伞被班级通学看见了，我。。。我就说是我捡的，想送去教务处，但是我不知道他们认识你的伞，乔瑜就拉着我来了。”祝卿安眼睛眯了眯，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不想和我扯上关系？““不是，是。。。”“是还是不是？“，看着眼前女孩支支吾吾的，祝卿安不知为何，隐隐烦躁，手伸进裤兜，“我想听实话，阿翘。”……他怎么可以也像奶奶一样叫自已阿翘？太犯规了，呜呜呜，声音好好听！面上装的沉稳，实则心里已经山洪海啸，心跳如雷，连耳朵都在发烫。“因为你实在太有影响力了，和你扯上关系，我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鱼翘一股气地说出来，说出后脑子又后悔，自已在说什么鬼东西？她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绞来绞去，莫了又想起来：“对…对不起。”娇娇糯糯的声音，缩在墙角，担惊受怕的模样，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猫。“昨天回去挨浇了吗？”祝卿安没有回复鱼翘的道歉，反而问了下她昨天回去怎么样。鱼翘一问一答，两人像例行公事一样。祝卿安顿了顿，鱼翘也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氛围很尴尬。“鱼翘，你带手机了吗？”“没。。。没有，我平时不带。”“嗯，回去吧。“少年的声音又哑又沉，骨节分明的手指里掐着一根烟，盘着，没有点燃，“雨伞的事别放心上，别怕。”鱼翘逃走，心中再次暗喊祝卿安犯规。只是临走前回头，好像看到黑暗中一点点火星，薄如蝉翼。————————自从那天后，两人再也没碰到过。祝卿安三天两头打架的视频登上了论坛，管理员删了一茬又一茬，学校领导找了三次不止。雨伞的事被压了下去，没几人在意，只有少数几个人在学校论坛里提起过。慢慢地，见没人回答，也都删了帖子。周五的下午，临近放学，鱼翘被班主任叫了出去。两人穿过横廊，来到了二楼的末头。这是教师们的办公室，此刻是上课时间，办公室很空，只有几个教师在备课。鱼翘所在的一教，一层是文科的1-5，二楼是理科的6-9，三楼是理科的10-14，高二分文理后一共分出来14个班级。而每层楼5间教室，唯独二楼被老师们占用了一个。这样老师们上课，不管是去楼上还是楼下都方便些，距离相近。鱼翘在理科排名第一的6班，而祝卿安在11班，两人班级正好岔开不通层，所以鱼翘会借着接水的名头上楼去偷看他。鱼翘又莫名的想起了他，想起最近通学们说的八卦。他最近在和谁谁混迹在一起，天天不是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鱼翘甩了甩头，想把他从脑子中甩出去。鱼翘的班主任笑出了声，“干嘛呢，鱼翘？”鱼翘的班主任邹萱年纪不大，跟鱼翘之间也没那么多规矩。她今年刚生完孩子返校，恰巧6班的原先班主任年纪大了，身L里长了瘤子，去让手术了，邹萱就一直接着了。小姑娘白白软软的，脸皮薄，被老师一取笑，脸红到了脖子根。“鱼翘啊，数学竞赛老师还是建议你参加的，还有三个月时间，你有足够的时间准备。”，邹萱也不耽误时间，直接提出了自已找她来的目的。鱼翘：“老师，我觉得，我还是算了吧，我想先把所有科底子打牢。”鱼翘也想参加竞赛，但是竞赛不仅费时还会扰乱学习计划，鱼翘目前只想好好备考高考，顺利考上理想的大学，带着奶奶离开这个城市。“嗯，你的诉求老师也理解，你回去再考虑下，这个竞赛给的奖金还是蛮多的。”邹萱知道鱼翘家里的情况，父亲在外务工，就一个奶奶，还申请了学校的贫困证明。竞赛的奖金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鱼翘暂时不缺钱，每个月兼职的钱也够买练习册和充一些b站课的会员，她很记足，不想因为竞赛毁了其他科，扰乱节奏。两人的谈话算作插曲，让鱼翘介意的是回班级时，乔瑜瞥过来的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