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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脚跺地,右脚向前探了半米,两脚间距没有任何问题,就着月光回头看脚印,笔直两条没有拐弯,没有遇到“鬼打墙”原地绕弯的迹象。
正疑惑着,一声幽幽的女子叹息,由远及近,在深夜空旷的野地分外清晰。
我汗毛根根竖起,炸出一身鸡皮疙瘩,再仔细听,叹息声传自那株桃树。
紧接着,又是一声满是愤懑不甘的男子叹息,于树中传来。
我下意识掏出军刀反扣手心,一琢磨这玩意儿估计派不上用场,又别回腰带。从包里摸出几枚月无华留下的桃木钉,一包糯米粉,左手右手握得满当,心里才略略踏实。
“崔郎,你来了么?”叹息声方歇,幽怨的女声,若隐若现在耳畔响起。
“崔郎,你不该负我,对么?所以,你来了,对么?咯咯……”笑声如同鬼魅,忽远忽近地飘荡,直至越来越嘈杂,我满耳都是“不该负我……不该负我……”这句话。
萦绕不断的声音如同千万只蚂蚁,顺着耳道钻破耳膜,直入大脑。麻痒难耐,更难忍受的是,脑子里像是倒了勺热水,剧痛不已。
我深吸了口气,心智略略晴明,掏出两张面巾纸,攒成团塞进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