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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
“刚刚还告诫过我话要文明,这会儿自己却口吐脏话。”一抓住于向阳的破绽,康楚天就借机发挥,“对己自由主义,对别人马列主义。在你的骨子里,脱不了就是一个言行不一水性杨花的女人。”
由于于向阳的诚实与坦率,在新婚之夜把自己的一切毫不保留地告诉了康楚天以后,康楚天对于向阳总是耿耿于怀。只要有机会,总会以一种阴不阴,阳不阳的口气,或指桑骂槐,或借古讽今,竭尽所能,来刺激她,污辱她。甚至在过性生活时,仿佛憋着一股气,动作粗鲁野蛮,从不把她当人看。
于向阳后悔不该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康楚天,更后悔不该与他结婚,她绝没想到康楚天的心胸原来竟会如此狭隘。
于向阳冷冷地瞥了一眼不怀好意的丈夫,转身走进厨房。
康楚天兴犹未尽,还不想罢休,跟过去依在门槛上,嬉皮笑脸地问“哎,对了,向阳,你的那位情人叫什么名字”
康楚天明知故问,他是一个心胸狭窄惯于记仇的人,对于先他之前拿走于向阳贞洁的戎建华这一名字,于他已是至死也不会忘却的了。
也许因自己已不是处女感到心虚与自卑,也许她不屑与丈夫纠缠与理论,每当康楚天有意无意地拿这事折磨她时,于向阳都保持沉默,有时干脆走开,从不与他发生冲突。但今天康楚天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些,再加部队发生的事来得这样突兀与意外,这深深地刺激了她。
“康楚天,你到底想干什么”于向阳忍无可忍,猛地将正在冲冼的米箩扔在地上,声色俱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