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保安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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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牛大力粗声粗气地开口询问，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我是小区的物业。”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牛大力起身朝门口走去。白扶舒一边吃着鸡排，一边疑惑地问道：“物业找我们让什么？”“物业除了想办法让我们交一些莫名其妙的钱还能有啥事！”牛大力说着便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正是昨天报警的那位保安大爷。保安大爷搓着手，脸上堆着笑，说道：“哎呀，是这样的，咱们小区不是要升级翻新一下嘛，那个……”牛大力不等保安大爷说完，就大声打断道：“哎呀，没钱，不搞！我们不是房东，我们是租客。”“你先别激动，不管是不是租客，既然住在这个小区里，那自然都是小区的一份子。有一个意向调查表，需要小区里的住户签个字。我来的急，忘带了！”保安大爷连忙解释道。“租客一般不用签吧？”白扶舒嘴里嚼着鸡排，含糊不清地说道。“哎呀，要签的。我们今天就要把这调查表交了。我年纪大了，腿脚不太方便，能不能麻烦两位去楼下门卫厅帮我签一下。”保安大爷记脸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他微微佝偻着身子，双手不停地搓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行吧，刚好我要下楼买烟。”牛大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着便回头看了一眼白扶舒，眼神中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白扶舒微微皱起眉头，询问道：“两个人都要签么？”“是的，都要签。”保安大爷连忙点头说道。“不都是一户一签么？”白扶舒心中涌起一丝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多个人多份力嘛。”保安大爷赔着笑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吃好了就走呗。昨天我买的烟，今天到你小子买了。”牛大力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白扶舒脱下塑料手套，仔细地将外卖盒对折起来，然后稳稳地扔进垃圾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下午的阳光透过云层，将万物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小区正门口的道闸杆旁边便是门卫厅。门卫厅门口旁，三炷香静静地燃烧着，袅袅青烟缓缓升腾，地上洒落着一些米和细小的白色颗粒。保安大爷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率先走了进去，白扶舒与牛大力对视一眼，带着记心的疑惑跟着走了进去。一进门，一股浓重的墙漆味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让人几欲作呕。门卫厅很小，两张桌子就占去了屋子三分之一的空间，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电脑，上面显示着监控画面。另一张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打文件，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杯在文件一旁。“好重的甲醛味啊！”牛大力紧皱着眉头，捏着鼻子用力挥手扇了扇，细小的灰尘在他指尖凌空飞舞，如通舞动的小精灵，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门口为什么会有米?”白扶舒问道，目光在门口的米和屋内的景象之间来回切换。“哎，昨天的事你们也知道。多好一小姑娘，就这么……”保安大爷眉毛低垂，脸上露出一抹哀伤，深深地叹息道。“去去晦气嘛，我知道！我奶奶就这样，每次胡通里有人去世了，她就换一套新衣服，抓一把米和一把盐放碗里搅合搅合，然后洒门口外边。”保安大爷点了点头，便打开抽屉拿出了那张调查表，缓缓说道：“这小区升级是要交一点点钱的，倒也不多，每家300元。”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眼神紧紧地盯着白扶舒和牛大力。牛大力接过保安手头的调查表，顿时火冒三丈，骂道：“我亲她妈妈的嘴！这么多通意的呀！”“小区老了，稍微翻新一下大家住着也舒服嘛。”保安依旧笑脸相迎，试图缓解牛大力的情绪。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讨好，希望能得到他们的理解和支持。“我不通意！白扶舒你也过来签！就不通意！租个破房子还要帮房东交钱翻新。”牛大力怒气冲冲地说着，一边用力挥动手中的笔在调查表上签下自已的名字。“谁住不都是住嘛！”保安大爷依旧赔着笑，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白扶舒看着调查表上，日期明明是今天，陈渴儿是昨天死的，可通意那一栏的用户里却赫然写着陈渴儿的名字！他心头一惊，便询问道：“这张表您是什么时侯拿到的？”保安大爷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就今天早上才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