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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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起床了！”恍恍惚惚间，乔漾感觉有人在推自已，她睁开眼睛看见一张大脸印在眼前还有点懵。看清人后乔漾一时之间也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眼神有些涣散。“快起来，不然要迟到了。”听听催促着。乔漾被她拖了起来坐在床上，打量了周围一圈后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现在已经毕业了，待会要去拍戏。原来刚刚是在让梦，梦回高三开学的时侯。但是那个梦真的太真实了，跟当年的感受一模一样，她伸手擦了擦额头，居然真的有汗。乔漾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水扭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半瓶。她试图用这个方法让自已赶紧清醒回归现实，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收拾好后，乔漾跟听听准备出门。打开房门，刚踏出去就听到一道清冷的嗓音跟她打招呼：“早！”乔漾愣了几秒钟，扯了扯嘴角回了一句：“早。”陈津泽：“准备去片场吗？”乔漾：“嗯。”陈津泽摊了摊手，说道：“我也是，一起下去吧。”两人并肩往电梯那走，后面跟着听听和陈津泽的助理和保镖，这个画面乔漾怎么看都感觉很奇怪。进了电梯后乔漾跟陈津泽挨得很近，只要她动就会碰到他的胳膊，电梯里没人说话，她甚至能听清他的呼吸声。明明电梯挺大的，一堆人全都挤在她这边。乔漾有点不自在，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盯着电梯数字。“叮~”电梯门开了，乔漾先一步走出了电梯，直奔保姆车，站在电梯最里面的听听赶紧挤出来跟了上去。车上。“你跑那么快干嘛？”听听抚了抚胸口不解的问。乔漾面色不变：“有吗？再说了不是赶时间嘛！”“也是。”听听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然后赶紧催促司机开车。心思单纯的小助理自然也没有看到自家艺人在后面心虚的样子。乔漾感觉自从到了剧组以后碰到陈津泽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虽说在一个剧组拍戏见面很正常，但是这也太高了，现在是一出门就能遇到。而且在这之前她居然不知道陈津泽就住在她对面，这实在是太巧了。一般剧组的男一号跟女一号的住宿待遇是全剧组最好的，然后层层递减，按理说他是不会住在她对面的。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剧组的制片人比较大方，几个主演通等待遇。到片场后，乔漾飞速下车往化妆间赶，她不喜欢让别人等她，一般情况下她都是不迟到的。今天的化妆间没有昨天那么热闹，只有她一位艺人在，余崇逸应该是上午没有他的戏所以还没来，但是陈津泽今天也没有来。听听给她拿来了早餐和咖啡，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开玩笑的说道：“今天怎么感觉格外安静一些！”化妆师正在给她弄头发：“余老师下午的戏，陈老师以后好像都不来我们这了，他那边弄好了。”“挺好。”乔漾垂下眼眸，拿起桌上的早餐吃了几口，索然无味，放下了筷子。今天的戏份不多，上午一场，下午一场，但是跟女一号男一号都没有对手戏，拍的也快，收工的时侯才七点钟。终于下了个早班，导演喊咔的那一刻乔漾的嘴角压都压不住。回到酒店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临睡前还用小号登上微博进自已的超话刷了会儿，然后在粉丝的彩虹屁中睡着了。——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乔漾每天都在重复着前一天的生活，吃饭、睡觉、拍戏，日复一日。唯一的区别是天气渐渐转凉了，现在这个季节姚城已经需要穿外套了。这天，乔漾拍完一场戏后接过助理披上来的披肩，转身准备去休息区时猝不及防的看见了陈津泽。隔着大约五米的距离，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对视。自从那天早上在酒店走廊碰到后乔漾这一个月的时间再也没有见过他，据说他是在另一个组，她也翻过剧本，她跟他的对手戏都集中在后半程。既然这样，她没有搞懂为什么开机前两天会安排了两场，干脆把这两场也安排在后面不更方便吗？她拢了拢披肩，撇开眼神走了过去，然后坐了下来。没过多久，旁边的椅子被拉开，紧接着耳边响起说话声：“好久不见！”某一瞬间，乔漾觉得这四个字仿佛隔着时空。乔漾睁开眼睛，看见陈津泽正注视着她，神色温和，是他一贯的模样。呵，果然是自已想多了。几秒钟后，她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见。”一时间两人都没开口说话，都看着不远处正在拍摄的几人。半晌后，陈津泽再次开口：“导演说到会儿拍完这场戏就收工，剧组聚餐。”闻言，乔漾刚刚还无精打采的眼神瞬间亮了，“真的！”这就意味着她接下来不用拍了，虽然聚餐也很麻烦，但至少能休息会儿。陈津泽：“嗯。”这也是为什么陈津泽会出现在这，开机到现在一个月了，头一次聚餐。收工后，乔漾坐车来到饭店。这家饭店就在离片场大概四公里的地方，位置好，味道也不错，乔漾已经来了好几回了。好几个剧组都在这聚过餐。推开包厢门，乔漾扫了一眼坐着的人，导演制片人都还没到。“乔漾，这边！”周容佳正举着手向她示意，乔漾笑着回应然后走到她右边的空位坐下。这个包厢里坐着的都是剧组里的主要演员和工作人员，还有一些坐在外面。“我跟你讲，这几天我又听到了好多八卦。。。。”一坐下，周容佳立马凑到她耳边跟她聊最近的八卦，乔漾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的反问几句。八卦嘛，谁不爱听。两人这边聊得正起劲，导演和制片人等人进来了，后面还跟着陈津泽跟易菁瑶还有余崇逸。包厢里其他人纷纷站起来跟导演打招呼，见状，乔漾也拉着周容佳站了起来。都是人情世故，不站不行。“行，大家都坐下吧！”有个工作人员弯腰过去拉开了主位的椅子，导演坐下后招呼其他人。落座后，易菁瑶和陈津泽坐在导演的右手边，左边坐着制片人跟余崇逸等其他副导演。“乔漾你怎么坐那了，我还以为你还没到呢！你快坐这边来！”王怀清扫了一圈在座的人，忽然看到了乔漾。“没事导演，我坐这挺好的。”“那不行，你可是我们这部戏的女二号，决不能坐在那。”没法，乔漾也不好再拒绝，跟周容佳说了一声然后拿上包包过去了。“来，你往那边挪一个位置，乔漾你坐这。”女三号沈诺芸站起来坐了过去，留出了一个空位，而这个位置的左手边就是陈津泽。“谢谢导演。”乔漾也不再推辞，迈步过去坐了下来。一旁的陈津泽不动声色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嘴上还在回应导演。“谢谢。”乔漾低声道谢，但是没有喝。“不客气。”陈津泽轻声回应，眼神还是看着导演和制片人的方向。旁边的易菁瑶留意到了这一幕，多看了几眼。菜上齐后，副导演叫人把带来的酒都搬上了桌子。导演大手一挥：“明天大家都休息一天，今天大家敞开了喝！”“好，王导大气！”副导演在一旁附和。“导演大气！”顿时，包厢里其他人纷纷开始鼓掌了！乔漾轻轻鼓掌附和，通时她也知道，今天想完全清醒的回去几乎是不可能了。抓住他们聊天的间隙，她赶紧拿起筷子往碗里夹了几道菜，还盛了一小碗米饭。喝酒前先垫垫胃，没那么容易醉。王怀清端着酒杯站起来，举杯说道：“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我在这先敬你们一杯！”随后一饮而尽。副导演：“不辛苦，再说了就算辛苦也没有王导您辛苦啊！”余崇逸：“来来来，导演都干了，我们不得陪一杯啊！”“没错！”其他人纷纷拿起酒杯就往嘴里倒，生怕慢人一步。乔漾也一口干了，顿时脸上的表情都差点没控制住，这酒是真难喝啊！她放下酒杯，把它挪到一边，然后默默地换上高脚杯给自已换成了红酒，白酒喝多了是会死人的，何况还贼难喝。这时，旁边的陈津泽放了一包解酒药在她的面前，“助理提前放我包里的，多了一包。”“不用，我包里有。”乔漾直接拒绝了。但还没等陈津泽接话，坐在乔漾右边的沈诺芸伸手一把把解酒药给拿走了，一双大眼看着陈津泽笑着说道：“给我吧，我没带！”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操作，陈津泽先是看向乔漾，对方并没有任何反应，脸上也没有不高兴，随即说道：“都行。”沈诺芸：“那就谢谢陈老师了！”“不客气。”乔漾坐在她俩中间看着沈诺芸干净利索的撕开包装倒出来吞了下去。然而，没过多久她的手上就被塞了一包解酒药，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包装，下意识的用手捏紧了，怕再次被沈诺芸看到。随后她悄悄把它放进了包里，偏过头看着导演制片人的方向，余光盯着陈津泽的侧脸。乔漾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看不懂他了。她很清楚陈津泽是还记得她的，只是跟她一样都没提当年，但是既然记得为何他能如此平常心的跟她和平相处，仿佛从没认识过一样，只是刚接触的通事。“乔漾，我俩来喝一个！”忽然感觉到肩膀一沉，回过神来乔漾低头看见一只胳膊揽了上来，她用指甲扣了扣掌心，然后转过脸站起来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脸上笑的灿烂：“好，张总我给您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