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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的小窗看着里面正在玩积木的儿子。小星有着和他一样的眉眼，笑起来时右脸颊有个浅浅的酒窝。孩子专注地搭着积木，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
那天晚上，陆沉在医院的楼梯间里坐了一整夜。他抽完了两包烟，直到嗓子干得发疼。天亮时，他做出了决定——不仅要参加脑瘤的实验治疗，还要同时作为基因治疗的受体。
你疯了吗?林教授——实验项目的负责人，在办公室里几乎拍案而起，靶向治疗已经很危险了，你还要同时接受基因编辑?这等于在刀尖上跳舞！
陆沉平静地看着这位国内顶尖的神经外科专家，我儿子活不过十岁，而我也许只有几个月。如果我的参与能推进研究，哪怕只是加快治愈这种病一天的进度。。。
你知道成功率有多低吗?林教授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眼睛，靶向药物要穿过血脑屏障精准作用于肿瘤而不伤害正常组织，基因编辑要确保只修复缺陷基因而不影响其他DNA序列。。。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几乎不等于完全。陆沉的声音很轻，却坚定得可怕，我查过资料，动物实验已经有一定效果。
林教授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即使理论上可行，过程也会极其痛苦。脑部穿刺、骨髓抽取、持续的药物输注。。。你会生不如死。
陆沉笑了，那个笑容让见惯生死的林教授都感到心头发颤，比起看着儿子一天天衰弱却无能为力，这点痛算什么?
现在，穿刺台上的陆沉回想起这段对话，突然觉得林教授还是把痛苦说得太轻了。当那根细长的穿刺针从他鼻腔后方刺入，缓缓向脑部推进时，他感觉有人在他头骨里点了一把火，火焰顺着每一根神经蔓延到全身。
